又被灌了半瓶洋酒,陶尔米嘴里又呛又烧,瞪着眼睛看向南与。
“你、是找不到男人就来祸害我吗!”
伸手推了对方两下。
向南与攥住他的手腕,正打算开口说话。
却被远处的人吸引了视线,是刚才那个男人。
立马松开陶尔米的手,追逐过去。
“哎,绝望的主妇。”
后面的人连连叹气。
绝望的主妇走了两步,又想起来是不是得先把刚才的误解点破。
一上来就说,刚才在厕所挨/c的不是自己,更显得像个鸭。
于是停在了几步之隔的舞池,选择勾引猎物自己上钩。
向南与开始他的拿手招数,舞姿随意,又媚骨天成,边跳边解扣子、手指扒在钢管上,愈来愈向下。
衬衫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地滑落,露出了一截白皙光滑的窄腰。
一瞬间,口哨声、欢呼声,接连响起,就连音乐伴奏都换的更色情了。
独坐在吧台的凌泽骞也被声音吸引了,抬眸看去。
就这一眼!
全身血液都沸腾了,不是因为欲望,而是愤怒!
记忆与画面一一重叠,凌泽骞眉头紧锁,鹰般的眸子睨了一眼搔首弄姿的男人。
他果然没看错,刚才厕所里不知廉耻,做起来的人是向南与,然后现在又跑到舞池里卖弄。
酒杯被捏的咯吱作响,指尖泛灰白。
他死死盯着向南与的脸。
“艹”
胸腔喷出一声怒吼。
但他居然分不清这愤怒是来源于嫉妒,还是恨意。
当年被自己视作天上鱼、水中月的人,居然……这样了。
当初却完全看不上自己,垃圾般随手丢弃,如同丧家之犬。
原来混得也不怎么样。
凌泽骞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他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酒,起身往前走。
他不相信向南与不记得那段过往了。
灯光闪烁,向南与继续扭动胯骨,松松垮垮的腰向下,流出更神秘的线条。
台下一阵惊呼,甚至吹起了流氓哨。
凌泽骞既愤怒,又忍不住看,喉结滚动。
他实在太清楚这人裤子里的美妙风光、和高超技术了。
男人的目光灼热,向南与便抬眼看过去,手指故意撩开一截衣领。
视线交错,男人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狼一样凶狠!
不负有心人,向南与又找到了他的猎物,于是放缓了步伐,开始细细打量这个男人。
眉眼深邃,显得很凶狠,整张脸的线条分明,是既吸引同性又撩异性的长相。
但更惹人注目的还是、身材。
肩膀宽沉,后肩与大臂紧实的的肌肉线条,充满力量感的起伏。
向南与又想起了那声低喘,一瞬间喉咙发紧,浑身发烫,难耐地滚了滚喉结。
眯着眼看男人的动作。
鱼上钩了。
高大的身影愈来愈近,压迫感十足。
深邃的绿眸,直白、冒犯又滚烫地看着向南与,停在一个距离,似乎在打量什么,寻找破绽般的探究。
不动,不向前,视线紧锁着向南与。
其中鄙夷……还有暴怒。
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但这些向南与通通看不见,只注意到男人滚着汗,青筋凸起的小臂。
以及那声要命的低喘。
他的思维越想越乱,想象男人单只手臂把自己扛起来,压在墙上、一动不动。
越来越热,完全忘了厕所的事情。
向前,对着男人呼了一口热气,淡淡的薄荷,和加勒比海湾的咸味交织在一起。
这幅云淡风轻、既淫又浪的模样,简直快让凌泽骞怀疑自己看错了。
但没有,这张脸化成灰他都认识!
凌泽骞几乎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没冲上前,一把勒住他的喉咙,大声质问,为什么!
手掌捏得颤抖,咯吱作响。
与此相反的,向南与眼神玩味又轻佻,眼神落在对方脸上,然后细细琢磨。
比他想象的还要野性,如同森林里的野兽!
向南与有180整,而男人足比他高了半个头,很有压迫感。
想必今天会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可惜对方仍旧不为所动。
他只好继续挑逗,低下头,凑近,然后若无其事,睫毛清扫过男人的脸,然后后仰,又来回拉扯。
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合他口味了,一看就很会“干活”的粗胳膊、紧实的大腿!
所以他并不介意再把前戏拉长一点。
脚下继续一步不错的跟着音乐,鼻尖不时地向前,愈来愈近……
近到稍微一抬头,就会擦过对方下巴。
对方却仍旧板着一张脸,甚至有点……厌恶。
向南与以为今天碰到硬茬。
忽然之间!
他被人用力地抓住手腕,强势地拉过去,脚下不稳,只得用肩膀靠在他身上稳住平衡。
!?
下一秒又被强硬地扼住了下巴,极其强势不容置疑。
他内心一笑,眯眼看着男人。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