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与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方光溜溜的胸膛上还有不少他留下来的指印,跟着隆起的胸肌一起晃。
很像一只鸭子……
“奥”
他没打算再和这人闲下去,撇过头拐进了书房。
巨大的落地窗上刺眼惨白的阳光一览无余,照得铃兰也垂下去。
只有那只餍足的野兽兴致盎然,嘴角噙着一抹笑,鹰般的淡绿色眸子看着被自己欺负到躲进书房求安定的主人,心情竟莫名更好了。
第一感觉像这样拥挤的屋子里藏不住人倒不失为优点。
凌泽骞眯着眼睛看渐渐消失在门口的清瘦身影,手里还捏着那个滑稽浮夸的玩偶,一瞬间觉得还挺像它的主人。
心口不一,炸毛时候最可爱。
明明腰掐的那么细,贴在自己身上仿佛一个手掌就能完全握住,再往下走,屁股又那么鼓鼓!!囊囊
挺翘!!又柔软,
仿佛生来就是把玩在手的一团软肉!!
的滚烫还在,脑中又闪过向南与倒在自己身下,脸色如火烧还在克制的隐忍!!呻yin……
偏偏动作又那么勾人。
身经百战似地熟捏挑!!
逗。
每一个眼神、手指轻飘飘擦过带着汗珠的胸膛、甚至是颤抖的肩膀,每个动作都像是设计好了一般,在凌泽骞眼中都是致命的诱惑!
就像一场酣畅淋漓、最原始的大开大合!
即使胸膛紧贴,汗与泪珠,滚烫黏在俩人之间,那种争锋对决的火焰却在此消彼长,身体是默契无比配合。
凌泽骞却始终能从向南与眼中看见那种令人沉默的窒息,甚至是破碎,但只一瞬,向南与隐藏的极好。
连凌泽骞都分不清自己是如何发现的,或许只是平日里那股禁欲克制的劲让人恍惚。
温和的风穿堂而过,犹如水中影一般擦着布艺窗帘很快远去了……
他推门而进的时候,向南与正带着眼镜看书。
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翻动,纤长的睫毛流下一圈薄薄的微光,裸露的肌肤像白瓷一样透亮发光,紧抿的唇瓣到下巴的线条鲜明优美。
凌泽骞靠着墙看,这人的侧脸简直漂亮极了。
说美如画都不足为过。
——但凌泽骞更私心的将其归类为放荡的美神。
金边镜框下的眼睛专注而认真,肩膀微微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柔软的头发乖巧地贴在额头上。
凌泽骞突然发现这人后脖颈上有一颗小痣,很淡很轻,几乎要看不见
尤其还朦了一圈淡淡的微光。
吸引着人不断靠近。
凌泽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向南与身后,措不及防地将人圈在怀里,下巴垫在他的脑袋上。
撒娇似的绕了两圈,目光却跟着向南与手里的书。
从推门声向南与就知道他进来了,这样高大的身影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凌泽骞胳膊拄着木制桌面欺身压上来。
在不为人知的某个瞬间,向南与捏着书页的手颤了一下,很快又稳稳当当翻开了另一页。
“书哪有我好看?”
凌泽骞扣着他的椅子想把人转过来。
奈何向南与实在没有这个兴趣,只半抬起眼皮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盯着凌泽骞压在自己肩膀的大手。
突然后颈一痒。
凌泽骞的嘴唇贴了上来,伸出舌尖在轻舔他的痣,甚至吮?!吸出了声音。
“你能不能别随时随地发情!”
向南与终于忍不住这只巨型犬自以为是的挑逗,眼神一瞬间暗了下去,扭过头直接薅着他的头发往外拽,手里力气丝毫不留情。
动作之大,桌面上翻开的书跟着掉了下去。
那是向南与最近翻译的《根》。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像!”
……像在看一团空气一样!
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盯久了,令人发毛。
旁人看起来,被欺负的反倒是向南与,毕竟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就像泄了气、失去色彩的精致玩偶一样。
“……”
“怎么?”
“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亮清晰,却像一盆冷水泼上来似的,让人兴趣全无。
俩人无言的沉默了一会儿,像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得压在空气之中,氧气变得粘稠。
凌泽骞先松开了手,自己都没分清就被唬住了。
他的衣服烘干之后,就愤愤离开了。
坐上车之后,心里像有一团火苗在燃烧,凌泽骞一拳砸在方向盘,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向南与蒙蔽了呢?
对方稍微勾勾手,自己就颠颠地跑过去。
然后向南与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和之前一模一样!!
“凌泽骞呀凌泽骞,你怎么这么不值钱呢?”
他自嘲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