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你闯进太后宫里,把我救出来的?”
“是。”被阿娇过于热切的目光烫到,楚服不自觉地偏过头逃避,“我见你迟迟未归……唔。”
像是不满与楚服过于沉着冷静的语气,阿娇听着听着,居然把一根食指伸进了她的唇齿间,拨弄起她的舌头来。
巫女在心里对自己默念,快离开这儿,不可以再继续……
不知何时,红罗帐垂落下来,又被夜风吹得波澜迭生,像不安的湖面。
屋内的那一对明灭不住的红烛借势穿透了帐幔,充盈了这小小一方天地。
红烛,红衣,红帐,红酥手。
像是大婚。
流淌阿娇瓷白的肌肤上,即便是冰肌玉骨,要染上了几分暧昧不清的颜色。
楚服听见自己心如擂鼓,唇舌都焦渴。
身上的女孩太过于美好,让人蓄不起离开的决心。
阿娇用手掐住她的下巴,把人的脸重新掰正:“你都敢从长公主的手里抢人了,还不敢正眼瞧我?”
她的手指仍旧没从楚服的嘴里拔出来,反倒是漫不经心地翻搅着,涎水被翻腾,顺着唇边漫出来。
楚服的喉头滚动一下。
她几乎快要被羞耻感和一些隐秘的激动淹没。
像是为了安抚身上的女孩,她追着那根细白的手指轻轻吮吸了几口,总算等到了她大发慈悲的收了手,终于说出话来:“小姐,我们这样不合礼数……”
她们为女子,为主仆,为青梅,却不能堂而皇之迈入更加深入的关系之中。
“礼数?”阿娇有些恶劣地对着她的敏感处下了狠手,“我是你的主子,我就是你的礼法戒律!要什么礼数!”
“不,别!”楚服想要哀求,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过分甜腻和可怜了,又紧紧闭上了嘴。
像是有多么坐怀不乱一样。
“我还以为你刚刚那样勾我,是想讨赏呢。”阿娇被她气笑,手下却完全没有卸力,“刚刚勾我的时候理直气壮,现在怎么反倒想起来讨饶了?”
楚服垂下眼帘,长睫遮住了眼睛里的神色,低声说道:“奴婢不敢讨赏。”
如果一定要讨,她可以求小姐开恩,让自己一直留在他身边吗?
小姐她是未来的皇后,终究不会属于她。
除此之外,她烂命一条,大概也没有其他的愿望了。
阿娇忽然意识到自己多说无用,这块璞玉用最坚硬的壳对着自己呢,口是心非得狠:“看来,还得我主动赏你点……合你心意的好东西了?”
面前的巫女避而不答,却是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既然不会说话,那这张嘴还是做点别的吧。
我就当你是邀请了。
于是她阿娇下去一个带着酒气的吻。
简单的浅尝辄止,带着过分生涩的主动,能品出来浅浅的甜味。
阿娇并没有闭上眼睛,像是生怕漏掉楚服的一丁点反应,又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诱引。
炙人的温度从阿娇的身上迅速传递到楚服的身上,把她的血液也烧沸。
楚服敞着衣领,被困在女孩身躯和床铺中间,肌肤相贴的部分在急速升温。她滴酒未沾,却好像也醉了,抬起手来扶住她劲瘦的腰肢,承接着女孩所有生涩又疯狂的渴|望。
她的主子明明在毫不留情的逼迫,可却又小心翼翼,不敢更进一步。
楚服终于无法忍耐,伸出一点点舌舔上了她的唇瓣。
然后是唇缝,齿列,舌尖。
像是教学一样,一点点诱敌深入,抵死缠绵。
楚服发觉自己是个监守自盗的人。
明明说着要保护她,可是现在动心的是她,忍不住非分之想的也是她。
她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放任着自己的防线溃不成军,腰腹用力,把女孩顶入怀中,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按在了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拢在她细瘦的腰间。
然后,几乎带着强制意味地,十指不受控的收紧。
把这春宵一刻当成短暂的占有。
混乱的升温让醉酒的阿娇如坠云端。
唇齿相交,明明都是没有经验的人,可楚服比她急切很多,像是一个渴水的人看到了泉眼,拼命地索取滚热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