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是给你开的监控。”
我:“……”
你看我需要吗。
有多远滚多远!
系统又解释:“我只负责发布任务,任务进度拉满后就能送你离开这里,你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回去。”
毕竟还有三个ppt,五份工作汇报,十二张报表,以及六个纠缠不清的前男友。
系统可以检测到宿主的情绪波动和心理状态,周妧不加掩饰的摆烂原封不动地传达到它那里。
“……回去后可以满足你两个要求。”
你说这个我可就来精神了。
“做,我一定做,区区冷宫怎么能挡住年轻人奋斗拼搏的火焰!”
系统:“那现在可以领取你的第一个任务了吗?”
我礼貌摆手,“您请讲。”
第一个任务出来了。
“任务:侍寝,期限:三天,若期限内未能完成,宿主的生命将直接进入三小时倒计时。”
火焰就是不能烧的太旺,我化灰了。
好冒昧的任务,好冒昧的系统,我要报警抓它!
“你怎么不直接让我去死!”
系统:“因为你还没有完成任务。”
我:“。”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换个任务!”
“不。”
“换个任务!!”
“不。”
“换个任务!!!”
“不。”
半个时辰后。
“换......换个......换个任务。”我声嘶力竭。
“......不。”它濒临崩溃。
“换......换......”我像条喘着粗气刚爬完山的狗,“我跟皇上都不认识,侍不了!”
如果你问我狗会什么会去爬山,我也不知道,人还要从冷宫里爬出去侍寝呢,这世界就是这么荒唐又可笑。
“好,那换成救周将军出狱。”系统好言相劝,“你就把它当成个游戏,不玩会死,生死面前,还顾得上认不认识吗。”
“......”你给我等着!
在冷宫里想见皇上和想去月球上种花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后者更容易呢。
我没想过会发生睡一觉就来到一个陌生世界的事,但它就是发生了,我也没想过我是嫦娥,没准我还真是。
系统:“存在即合理,系统最后提醒一遍:从现在开始,宿主要记牢自己的身份,你是将军府入宫为妃的二小姐,任务既是回去的线索,也是保命的关键,请宿主重视任务。
“最后,祝你在任务过程中能够获得更好的体验。”
滚啊!
我在床上盘着腿思考伟大的哲学问题,人为什么要活着,哲学的基调是理性常带的悲伤。
我悲伤着,却被一阵似诉似泣的鼾声打断。
绿柳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绿柳,绿柳!”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睡得太香,险些流出口水。
绿柳头发更加蓬乱,顶着一头鸟窝视线下移,缓缓落在我眼下的乌青。
黑出个性,黑出强大。
跟被人吸走了精气一样。
她连忙跪下,“美人赎罪,奴婢该死,没伺候好美人。”
我:“睡眠质量不错,心态更好,咱都沦落到这里了,你是一点办法也不想啊。”
你难道就不想帮着你的主子我侍寝吗,你自己侍也行啊,只要你能把皇上拉过来,以后换我叫你美人。
“行了。”我打断她的求饶,“你还记得我侍寝过多少次吗?”
我不动敌就动,任务还是要做的,先打探清楚皇上对这周美人的态度,万一有那么几分旧情呢。
“美人您......您还尚未侍寝......”
我:“。”
很好,距离成功又远了一步。
我托腮继续思考生存还是死亡,又一个宫女从外面进来,据说去打探周家在宫里的人脉了。
她向我问了好,就和绿柳围着我劈里啪啦一顿收拾。
过程中两个人还很不小声的交头接耳,主题是千万不能因为在冷宫就让美人失去了活下去的斗志。
“美人,您看。”无名侍女指了指铜镜。
铜镜里的人五官像外星人一样排列着,我品鉴了一下飞了出去的鼻子,铜镜里拐了三道弯波浪一样的嘴巴张开。
“皇上平时不上朝的时候一般都在哪儿啊?”
“奴婢不知,打探皇上的行踪可是大罪。”
两个侍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听得我膝盖疼,动不动就跪的毛病,烦得我头疼。
我又问:“皇上一般什么时候来后宫?”
两个人一齐摇了摇头,我听到了我的后槽牙在“咯吱咯吱”的响。
我:“那皇上有什么喜好吗?”
“奴婢、奴婢们不知啊。”
很好,我露出一个安详的笑容,“那冷宫里怎么死最不疼啊?”
“不可啊美人!您要是自戕了,奴婢们活不成事小,怕是会连累咱们将军啊!”
我不以为然,他连累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搞得好像谁就多长了个脑袋一样。
绿柳身旁那丫头一把抱住我的脚惊恐地摇着。
“行了行了,”我抽出脚,“我要见皇上,我告诉你们,见不到皇上我就活不成了。”
绿柳瑟瑟发抖,“奴婢无能......”
“奴婢倒有个主意,美人若信得过,不妨让咱们的人捎副药递进来,您服下后伪装成性命垂危,眼下将军虽身陷囹圄,但朝堂上尚未有指证周家的关键证据,周家的势力还在,皇上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您没命。”
这才是后宫女人该有的水平啊,我赞赏地看着她,“你叫什么?”
她震惊地看着我,“奴婢是小姐从将军府带入宫的花明啊。”
我心虚地咳了两声,“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