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张宝儿为什么一本童话,一本画册来来回回看时,张宝儿只“嗤”一声,“我喜欢,你管得着么?”像孩子怄气一样。
谢倾气笑了,答:“行,我管不着,那你卧室里收拾的东西是打算去哪啊?宝宝?”
谢倾一回来就看见二层主卧收拾得满满当当的小皮箱,显然是东搬一点,西拿一点,没有条理可言。
谢倾在看着她,张宝儿却很认真地说:“谢倾,我说过,你和那位杜小姐订婚,我们就分手。昨天晚上是我说的最后一遍。今天我等你回来,是想当面和你说清楚,我一会儿会到卿卿那里借住几天,再过几天,我会离开南城,去别的城市。”
谢倾盯着她那双杏花般灵动的眼睛,花园里微风吹过来,发丝贴在脸颊边,有一丝单纯无知的凄美的韵味。
“宝宝,你去别的城市就要一个人待着,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张宝儿点点头,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她不明白这个世界的危险和残酷,她不明白谢倾这个男人的顾虑。
仅凭天赋和学历,没有背景和人脉,不懂周全和人心,她能够过上的仅仅是好一点的生活。
更糟的是,以张宝儿这样的弱势的年纪和性格,在外地无亲无友,生活真的如她天真想象般如意吗?
“张宝儿,你的年纪还太小,听话一点,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谢倾不与她过多解释这一点,以张宝儿的性格,即便将来离开他受尽委屈,她也不觉得那是委屈。
她能包容谢倾,也能包容其他人,甚至包容整个世界,她心中有一片纯净的花园,别人轻易毁不坏,极力毁坏了,张宝儿会逐一修复,以缩短花园寿命为代价,维护花园原有的整洁与秩序。
“谢倾,这是我的决定,我的自由,你不可以干涉我!”
张宝儿向他宣誓自己有做决定的权利,他又不是她的家长,她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是吗?
她的唇一张一合,因为动气有些红滟滟的,像樱桃的颜色。白裙不算长,流苏花一般散在藤椅上,露出匀称纤长的双腿,皮肤白得几欲泼出的牛奶。
谢倾身体前倾,堵住她的唇。张宝儿双手推他的胸膛,却被他按着双掌,往后倒去。
藤编的躺椅很宽敞,两个人压下来就有点挤压感,张宝儿卡在谢倾怀里,唇角被他的唇角堵着。气得脸越发胀红,满头浓密发丝散开滑溜溜的,一撮一撮地滑下藤椅去。
静谧的枫香“鼓动”张宝儿放松,他的动作又如此炙热,手顺着她的双腿摩挲到后腰!
张宝儿“啊”的一声挣扎,很快又被他堵住声音。
天还没有黑,在后花园里,周围“荒无人烟”,树叶草坪犹如薄薄的青雾,张宝儿发过一轮汗才明白过来他们在哪里,在干什么。
她红着脸推开谢倾,却被他抱到花房里去。
玻璃花房里有个带帷帐的欧式床,床头靠着裸粉色的靠枕。张宝儿偶尔会在花房里午睡,第一次,谢倾睡到这张床上,还将她压在身下吻她。
粉白色帷帐朦朦胧胧,好像在做梦,金色帘珠晃晃悠悠,她的全身沁满汗水,颊边的发丝也湿黏在脸上,像可怜的落水仓惶的雪猫儿。
谢倾这一次彻彻底底地,没有捂她的眼睛,要将她的表情打量个清楚,继而在她耳边蛊惑:“你舍得我么?嗯?将我丢给别的女人?我这么爱你。”
他们贴得那么近,心脏都好像要跳到对方胸膛里去,血液也好像要留到对方血管里去。
最后,他频频吻她,“张宝儿,除了我,没人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就算能,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懂吗?别再说,要走的话。”
“流氓——”
“说得对,你要离开我,以后会遇见各种流氓。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任何一个流氓都可以欺负你。”
他今天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一句,除了他,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他不允许她以后到别的男人身边。
既然如此,那就,一定不能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