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称作奥莱先生的男人眼皮一撩,斜睨着江不疑,明明是下位的姿势,但因周身的气质便让人不敢小瞧。
他抽雪茄吐了口烟,吞云吐雾间看不清眼底的神色,随即带着独特的腔调吩咐道:“把筹码拿过来。”
话音刚落,立刻有新的侍者从别处拿来一个银色箱子,侍者主动把箱子放到牌桌上打开开关,一叠叠美金填满了整个内部空间。
“有没有兴趣跟我玩几局。”奥莱眸中闪过一丝光,对江不疑说道,“你要是赢了这桌上的钱都是你的。”
江不疑现在突然明白主管匆忙叫他过来是为了让他陪贵宾赌局。
他自认为身为一个新时代青年,必须恪守本分,不沾黄赌毒,不能玩物丧志,就算是在副本里也要坚守底线。
于是江不疑略微为难笑着:“不好意思奥莱先生,我不会玩,对钱也没兴趣。”
“你要拒绝我?”奥莱的气势顿时变得强横逼人,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奥莱前后的转变巨快,江不疑一时身子一动,身旁的两个保安便立刻靠近他,不像护送,倒像是压制,怕他逃跑。
江不疑察觉这个场面对自己不利,奥莱本意就是让他陪着玩,刚才的问话显然是假惺惺地脱裤子放屁。
想到这一点,江不疑内心翻了个白眼,表面又转变模样,换了一副笑容:“不是,奥莱先生,我真的不会玩。”
奥莱脸色依旧很冷,他的指尖无意识敲动轮椅扶手,两只深蓝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泽。
“如果可以告知我规则,只要奥莱先生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来几局。”
就算他不陪奥莱玩赌局,现下不一定能出去,而且江不疑想起贵宾的五星评价,虽然只要得到70%五星好评,但能不得罪贵宾就最好不得罪。
“噢?那好。”奥莱停下敲扶手的动作,对江不疑后面的话终于来了兴趣。
他挥了个手,身旁的侍者推动轮椅到牌桌的一侧,荷官也很上道立刻将牌收回开始洗牌。
“坐那个空位吧。”奥莱指的是他对面牌桌的空位,江不疑走过去坐在空位处与奥莱面对面。
绿色牌桌上一侧是明晃晃的美金筹码,另一侧是熟悉又未知的牌,江不疑不清楚接下来的规则,面对完全陌生的牌桌也只希望赌局规则最好和斗地主一样简单上手。
“你想玩什么?随便挑一个。”奥莱贴心列出几个赌场常见游戏供江不疑挑选,“21点,□□,轮盘赌,□□…”
江不疑听着一连串完全不了解的名词,眼神产生一丝不解,对他说这些不就是让他盲选吗?
反正选什么都不会,江不疑随口说:“那□□吧。”
这个名字比较喜气,□□,让家家都乐呵,最好让江不疑能乐呵一下。
奥莱把未抽完的雪茄递给侍者扔掉,他眼神没有变化,对于江不疑的选择没有看法,只是说:“赌局一旦开始便不能中止。”
江不疑对这种霸王硬上弓的行为也很看淡,来就来吧,就当按照主管说的让贵宾玩得尽兴就是该他做的。
□□分为两派,庄家和闲家。
江不疑和奥莱玩的□□改变了部分规则,他们成为了庄家和闲家。而一般赌徒是去押注庄,闲,和。游戏规则比庄家和闲家的牌面和大小,谁更接近9谁就获胜,当牌面和相同,便是和获胜。
A为1,2-9为对应数字,10/J/Q/K为0,初始发牌为庄,闲各两暗牌,后续看点数决定是否补牌。
江不疑模模糊糊了解一半规则,奥莱没有在乎他的懵懂,只是安排荷官游戏开始。
江不疑坐在位置上,身旁站立两个保安,对面的奥莱身旁站立两个侍者,完全不同命。
“奥莱你又玩赌局了?!”不远处传来一个人激昂的粗厚男声,江不疑顺声望去,是一个提着酒的络腮胡外国男人,脸红红的,眼神瞪得老大。
男人是兴奋的,醉酒没有影响他大步跨来的精神状态,随着男人的声音,宣传一般来了一部分赌徒,多是带着不正常的亢奋神态。
“奥莱开赌了。”
“上一个才过去多久?又来一个。”
“这个能坚持多久?”
“我打赌不出五局要输光全部,奥莱太厉害了。”
……
叽叽喳喳的话语,因为声音响亮,江不疑不能完全听清每个人的含义,只能大概明白奥莱玩赌局游戏很厉害。
不过这些凑热闹的赌徒赖着不走了,看向江不疑的目光是评判的,没有悲悯只有兴奋。
“大家安静。”奥莱神色从容安抚闹哄的赌徒,“不要吓到这位新手。”
赌徒们很听奥莱的话,当真闭嘴了,但眼神咕溜溜转,左瞄右瞟打量着江不疑全身上下,活像他是个待宰的羊。
荷官坐在主位上宣布游戏开始,这一局江不疑是闲家,奥莱是庄家,赌徒们开始下注,他们几乎是一边倒的下注庄家获胜。
荷官给江不疑和奥莱分别分发两张被盖住数字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