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五嬷嬷的回话,长公主也有些搞不懂自己这个小儿子了:“望山不是说他送了许多药膏去玉妆阁吗,怎么这会儿得了这些贵重之物却又不送去了?”
“奴婢不敢揣测主子。”
长公主瞥她一眼,不再多说。
荆昭把徐江行送来的药膏当饭似的,一日三次用着。
看着镜子里的脸,荆昭欣喜万分,不愧是皇家御用的东西,效果真的好。
有了效果,楚笑歌更是监督她不能漏下一次。
十日后,荆昭脸上的结痂的地方已经很淡了,远远看着,已经看不出脸上的异样了。
她让酒楼的伙计去徐府请人。
看着面前的伙计,徐江行疑惑:“你没认错?”
“回公子,那客人自报家门就是玉妆阁的店主。”
徐江行去了香鱼楼,就看到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荆昭。”
荆昭摘下面纱,举起酒杯:“此次是来多谢徐公子的药膏,若不是徐公子,我这脸不知何时才能好起来。”
“为何如此见外?”
啊?
荆昭看着徐江行一脸不悦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荆昭不说话,徐江行脸更黑了,他不悦地盯着荆昭:“为何不说话?”
“说什么?”
“我愿意的。”
荆昭更不理解徐江行在说什么了,只能猜测:“我知道啊,你要是不愿意也不能给我送这么多名贵的药膏吧。”
“还自诩有多聪明呢,简直就是个榆木疙瘩。”
徐江行嘀咕着,荆昭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却因为没听说凑上去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
“哎哎哎,别走啊。”荆昭拽住他的袖子,看着被紧紧拽住的袖子,徐江行侧目,拽了拽胳膊,无果。
“我今日带的钱不够,你能否…”
满脸期待的徐江行听到此话,一言不发用力扯回袖子。
一旁的伙计非常有眼色地开口:“荆店主,我们也可以跟着您回府里拿钱。”
荆昭抬起头:“那去店里吧?”
“行行行。”
带着打包好的菜和一个伙计回了玉妆阁。
这人抽什么疯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听她说完就翻脸了。
荆昭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男人的心。
算了,不管他了,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
仗着自己在另一个世界已经二十五岁的年纪,荆昭自诩不和这些正处于叛逆期的人一般见识。
“听禄盛说你今日出门了!”
没等荆昭说话,楚笑歌的嗓门就大了起来:“你先前是如何和我保证的,凶手还没抓到,你一个人出去若再遇到他,又当如何?”
“无妨。”
没等楚笑歌再说什么,荆昭就把她推了出去:“知道了知道了。”
楚笑歌看着紧闭的门,无奈地笑笑。
“木冬大哥,店主日后若是再想出去,还烦请你派个人跟着她。”
木冬理解:“好。”
玉妆阁如今已名贯京城,荆昭则不是所有事都要亲力亲为了,她倒是有些闲不住了。
“店主,你去哪儿?”
木冬看着鬼鬼祟祟打开后门的荆昭,冷着脸问道。
被抓了个正着,荆昭脸不红的胡诌:“屋子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若是店主要出去,我让秦安跟着。”
“不用不用。”
出门还要带个保镖,太不自在了,荆昭一万个不愿意。
木冬:“既如此,那就在院子里透透气吧。”
榆木疙瘩。
荆昭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去了大堂。
看到荆昭,几个正在选购花钿的客人凑了上来,关切道:“荆店主好些了吗?”
“无妨无妨,多谢大家关心。”
一个女子把荆昭拉到一旁,把一个小罐子塞到她手里,谨慎地说道:“荆店主,我家从祖上至今都在御药局做事,这是祖传的美颜药膏,荆店主可试试。”
“行,多谢。”
女子见药膏被收下,喜从中来,甚至多买了十几个花钿。
打烊后,荆昭去了长公主府。
“这是宫里的东西。”
这东西五嬷嬷认得,长公主府也有,是当今圣上赐的。
“这是今日店中的一个客人给我的,说她家有人在御药局做事,这是祖传的药膏,让我试试,这来历不明的东西,我自然不敢轻易试了。”
“竟也不傻。”一道男声从门口传来。
这声音荆昭永远不可能忘记,它的主人前两日还给她甩脸子。
看着两兄弟从外面进来,荆昭起身给徐望山行礼。
徐江行从五嬷嬷手中拿过那罐药膏,不屑道:“这东西一个就够普通人家十年的生活了,若是真的,她岂舍得给你?”
“你瞧不起谁呢?”
徐望山踹了自家不争气的弟弟一脚,徐江行把药膏扔给徐望山,自顾自地坐下了。
荆昭也觉得徐江行言之有理,替他说话:“我倒是觉得二公子说得不无道理。”
本因为被踹一脚生闷气的徐江行听到荆昭为他说话,眼睛一下子亮了。
徐望山:“我派人去查。”
长公主点头默许。
察觉到徐江行自她说了那句话后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荆昭,开口:“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想看啊。”
一屋子的人听到徐江行的话,都不知该怎样了,长公主连忙带着五嬷嬷走了,徐望山借口去调查迅速离开。
看着空荡荡的大堂,荆昭撒腿就跑。
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