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栉风自从《新生》演出以来,如同横空出世进入了大众视野,也经常因为神级舞台上热搜。
她一开始也没搞明白这次热搜有什么不同,直到第一个广告电话打到了印芭。
电话那头的窦斯努力同她解释:“爆了你懂吗?就是破圈了,象征着路人盘有了很大程度的扩张。”
“……路人盘。”云栉风点了点头。
她还是知道这个的,当年《打出幽灵塔》就有效扩展了路人盘,所以那时便紧急安排了密度很大的巡演,极力让路人盘顺利转化为舞剧观众。
只是没想到,这个路人盘好像只是因为,她和蔚溟蝉比较好看?
“爆是玄学,有时候强捧都没用。”窦斯继续解释道,“我让年光娱乐的朋友帮忙看了一下数据,你们的颜值、见面会演出片段,还有cp感,热度都很高。”
“……cp感。”云栉风愣住了,之前她和窦斯的cp是阴间cp,嗑的人少且安静,官方更是自然不会谈及,这次倒是真的cp了
项目组忽然通知紧急开会,云栉风挂断了电话,赶到会议室后,看见易鸮抱着琴站在窗前。
“恭喜。”她还是个孩子,却总是故意学蔚溟蝉冷淡的神情,看过来时眸光黑洞洞的,越发显得她有些神叨叨,“时候到了……”
“鸮鸮!”会议室外传来易卿的声音,“是不是你剩了胡萝卜,出来吃掉!”
“……嘤。”故作冷漠的易鸮连忙抱着琴,沿着墙边溜了。
与此同时,越千山做完了上午实验,正一路小跑,去印城大剧院转交资料表。
印城大剧院是印大隔壁的印艺管理的,离印大也很近。
这次事情倒是办得很顺利,出来后,她正好去剧院咖啡馆吃午饭,听从屈缪白的建议点了比萨和沙拉,味道果然不错。
旁边是一对儿在剧院勤工俭学的大学生,非演出时间人烟稀少,工作无聊,也就随口在聊八卦。
“学姐你看这热搜了吗?我存了好多图。”
学姐点了点头。
学妹继续问:“学姐你在剧院碰见过云栉风和蔚溟蝉么,真的这么漂亮?”
越千山:“……”忍不住放下了正在背单词的手机。
怎么回事?两次帮忙都能听见有人在谈论云栉风!
虽然依照云栉风在印城舞台剧的地位来看,还算合理,但越千山总感觉自己点亮了“偷听到重要信息”的人物技能啊!
这种事情第一次听很自然,第二次就有些因为道德水平扭捏起来了,但饭吃了一半,也只能扭捏着继续听。
“云栉风当然见过,两年前云栉风和我们剧院合作还是很多的。”那个学姐说道,“的确长得漂亮,但据说人品不好。”
越千山:“……”现在捂耳朵还有用吗?
学妹:“啊?怎么人品不好啊?”
“你知道娄家吗?”学姐聊起八卦好像就完全忘了在场的越千山,继续说,“云栉风是娄家少爷的未婚妻,娄少爷经常来送花呢。”
越千山心里仿佛在直播玩游戏,小声吐槽:“娄少爷,社会主义国家没有少爷……等等,娄?”她完全忘了自己在家也被叫大小姐,此时终于想起了那天听到的事情,“难道是,那个娄沧?”
“娄少爷对她很殷勤的,她总是爱答不理,偶尔收一下花。”学姐继续说,“另外还有个男人来找她,一看也是有钱的少爷,但她也不待见人家。”
“美女嘛……”学妹小声说,“难免是这样的。”
“您好。”越千山总算是彻底听不下去了,举手示意道,“这边结账,可以帮忙打包一下吗?”
“哦,哦,好的。”学姐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人,尴尬地红着脸来打包东西。
越千山没帮忙,好像随手发了条消息,然后把手机放在桌面,那人本不敢看亮着的手机屏幕,但新消息让手机震动了下,她下意识垂眸,然后便看见了同云栉风的聊天界面。
云栉风刚回复了信息:“在印剧的咖啡馆?椰林飘香好喝。”
越千山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笑道:“再要一杯椰林飘香带走。”
“抱歉,抱歉……”学姐在咖啡馆勤工俭学两年,性格比较温暾老实,也没太遇到过这类场面,有些要吓哭了。
但越千山不是特别心软的人,她的笑意淡下去,冷冷道:“不必道歉,我叫越千山,是印大医学院研究生院的研一学生。回头如果同别人说我人品不好,千万别忘了这个名字。”
她起身,拿着打包好的东西,走到愣住的学妹旁边,真的要了一杯椰林飘香。
实际上她同云栉风口味不同,下午在休息室喝“椰林飘香”时,对此有了更为明确的认知。
“酒精味好苦……”她小声抱怨,“为什么爱喝这个苦的东西。”
她的嘴唇分明看着很软,有时张着唇齿,内里看上去便是湿润而柔软……应该是清甜冷清的味道。
“天啊!”发现自己在想什么的越千山应声而起,膝盖猛地撞上茶几,可她偏偏对这痛感毫无察觉,仍旧在内心责骂自己,“我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