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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0 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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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英给李淑芬盛饭,大半碗米饭,四块红烧肉刚刚好。

听到张大爷的话,她在锅里铲了一下,“没有了。”

“下次多放点水,肉汁泡饭也好吃。”

“好。”

程歌坐在主位,手里握着自己的专用勺,舀了一口汤喝。

酸酸的,咸咸的味道在嘴里蔓延,舌头,喉咙,不受控制的生出一种满足感来。

她又喝了一口。

李春梅纳闷,“不烫吗?”

暖暖的,胃里舒服得很,怎么可能烫?

程歌连续喝了好几口,李春梅盛完饭落座,见她碗里就剩米饭,问,“还要汤吗?”

天冷,肉和汤没有端上桌,而是在锅里温着的。

程歌下意识的点头,继而想到什么,又摇头,“不喝了。”

秋冬本就容易发胖,她连一条运动裤都不敢添,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胖。

“沈医生的饭菜送过去了吗?”她看向吴建华,后者心情郁郁的点了下头,并没说话。

程歌又看向斜对面,“张大爷...”

张大爷夹着肉,眉目舒展,表情少有的愉悦,但随着程歌一喊,脸立刻垮了下来,“啥事?”

“这几块肉给你!”

她把自己的餐盘推过去。

吴建英有意讨好她,其他人都是四块肉,而她有六块,且六块都很大。

张大爷受宠若惊,“你不吃?”

“这不想巴结你吗?希望你吃了这几块肉能少气我。”

“......”

他妈的又开始阴阳怪气是不是?

摸着良心说,到底谁气谁啊?

张大爷没动筷,联想这几日她都把肉分出来的行为,张大爷问,“你是不是少数民族?”

少数民族不吃猪肉,这也是程歌为啥突然装好人的原因。

程歌拉住餐盘,“不吃就算了。”

“我吃。”

有肉不吃是傻逼,张大爷眼疾手快的抢过餐盘,“你自己给我的,别后悔啊。”

“老子像是那样的人吗?”

张大爷轻蔑的扯起嘴角,看在肉的份上,没有跟程歌计较,而是和颜悦色的问,“园长,你哪个民族的?”

“关你屁事啊!”

张大爷也不恼,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这个道理张大爷还是懂的。

“园长,你们民族有什么风俗啊?”

“关你屁事,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

得,张大爷不问了。

但他就是想知道,吃了一口肉后,看向吴建英,“酸菜汤里的酸菜是用猪油炒过的吧?”

吴建英僵住。

酸菜吸油,用猪油炒才香。

程歌摔筷子,“你他妈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张大爷再不敢说话了。

因为他大概找到程歌狂躁症的来源了,少数民族特别坚持自己的信仰,哪怕偶然沾了猪油也不行,程歌来养老院好几个月,不知道吃了多少猪油炒的菜。

背离了自己的信仰,难怪会暴躁。

他对吴建英说,“不是有菜籽油吗?以后用菜籽油炒菜...”

瞧瞧,他还是善解人意的。

吴建英低着头,一筷子一筷子的夹饭,并不应声。

张大爷讨了没趣,专心致志吃自己的肉去了。

程歌吃饭很慢,咽下最后一口饭,张大爷已经吃完三碗米饭了,刨完碗里的最后一粒米饭,让吴建英给他盛一碗汤。

已经放下筷子,坐去茶几边的李淑芬说,“你不怕积食啊?”

“一早上就我在干活,能不饿吗?”张大爷怨念深深。

李淑芬说,“那还是得少吃点。”

“......”张大爷瞪她,“饿的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了?”

“我是怕你吃多了不消化。”

“关你屁事啊。”张大爷学程歌的语调。

李淑芬撇嘴,“算了,天底下就没一个人男人值得同情的。”

“......”

程歌放下碗,不参与他们的争吵,坐去沙发,重新开始看杂志。

杂志上的衣服全是高级定制,模特也都是顶流,首饰的价格自然也不便宜。

她看得津津有味,一个脑袋突然凑了过来。

“园长,这是你喜欢的人?”李春梅不懂这种书有啥好看的,一条裙子好几万就不说了,一条项链几百万,有钱买这个,不如买房子呢。

程歌往后仰了下,看向字缝间西装笔挺的男人,啧了声。

李春梅不懂她的意思,“我好像看过他的电视,不怎么帅啊,但我儿媳妇觉得他最帅,不吃不喝也要买他打广告的手机。”

男人微微侧着身,单手插进裤兜,有种刻意营造的做作。

“你儿媳妇喜欢这款?眼光有够差的。”

“我儿媳妇说时代变了,年轻人都喜欢这款。”

“......”意思是她很老?

李春梅也意识到了,急忙找补,“我没有说你老的意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审美,我儿媳妇喜欢随大众。”

所以她又老又不随大众?

程歌阖上书,眼神锋利起来,“春梅阿姨,你儿媳妇做什么工作的?”

“卖珠宝首饰的。”

“多大了?”

“28。”

“......”

摆弄黑白棋的李淑芬插话,“你儿媳妇不是三十几了吗?”

李春梅摆手,“那个已经离了,这个是刚找的。”

李淑芬:“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找年轻漂亮的。”

李春梅尴尬,“也不能这么说吧,两人合不来,天天吵,离了对彼此都好。”

李淑芬把黑棋放进棋盒里,“他重新结婚了,你当然替他说话了,他要是个光棍,你会这么说?”

李春梅:“......”

“有时候想想,养儿子养条狗,狗看你被欺负了,会扑过去咬对方,儿子呢?生怕你给他惹了麻烦...”

“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

“谁知道呢?”

“......”

李春梅鼓起眼,不满的望着李淑芬。

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气氛陷入了凝滞。

李淑芬正常时,谁都怼,但人也善良,无论谁碰到麻烦,她都愿意帮忙,这也是她每次寻死觅活,大家火急火燎制止的原因。

程歌打破沉默,“淑芬阿姨,你说的是你儿子吧。”

李淑芬怔忡了下,握着五子棋的手微微收紧,下一秒,若无其事的说,“不是,我儿子人很好。”

“就他还好呢?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又攒钱给他娶媳妇买房,结果你来养老院他给你啥了?”

钱,一分没有,床单被套,是家里用旧的。

要不是养老院这些年一直受到资助,李淑芬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李淑芬辩解,“他要给我钱,我自己不要的,他要还房贷,供两个娃读书,每个月还要给养老院打钱,他那点工资哪儿够啊...”

她不是低保,进养老院是儿子出的钱。

每个月两千五,不算少。

李春梅说,“那也该给你一点钱备用啊。”

李淑芬刚来养老院那会,生病连药都买不起,要不是后来有好心人救济,她估计早死了。

她儿子不就嫌她丢脸才送她来的吗?

李春梅说,“你儿子狼心狗肺,我要是你,非找警察抓他不可,网上不是有儿子不给爸妈养老被告上法庭的吗?你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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