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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后的成都茶馆还弥漫着霉雾气,像浸了水的宣纸。我望着对面彩衣包裹的女士,她正用银匙搅动桂花藕粉,指尖蔻丹红得刺眼。
“先生您年过不惑,还挑三拣四?”她忽然开口,眼尾扫过我的北面外套,“倒要请教您那几项硬性条件。”
我数着茶碗里漂浮的龙井嫩芽:“其一比我小,其二谈得来,其三......”
银匙磕在青瓷碗沿,惊起邻桌几只灰雀。“笑话!您不过是个写码的......”
檐角铜铃被北风撞得叮当响。她的怒斥混着跑堂的吆喝,倒像戏台上的锣鼓点。我望着她眉梢颤动的金粉,忽想起药铺里那些贴着红纸的抽屉——当归须七寸,人参要百年,世人总爱将活物晒成干瘪的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