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看着对面的人,说:“现在,你可以重新问三个问题。”
此话一出,不仅贺思鸣不解,一旁的赫连聃也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游临无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急不缓地开口:“我将重新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他没死。”
他的声音和刚才一样,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让人分辨不出真假。但游临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即便是和刚才完全相反的答案,也让他们莫名信服。
赫连聃满脸错愕地看向游临。贺思鸣更是激动得不能自主呼吸,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你说的是真的吗?”
游临没有回答他,用一副冷得像处理公务的语气回答他:“现在,你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
贺思鸣激动得无以复加,声音都发着颤:“他在哪儿?”
游临端起咖啡低头喝了一口,杯口挡住了他的眼睛,也挡住了他脸上的情绪。
贺思鸣紧张地等待他喝完,一分一秒都格外有存在感。
终于,游临放下了杯子,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赫连聃自然地接过他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他还是不回答,又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将纸巾递给赫连聃。
在贺思鸣等得快心跳彻底紊乱,即将崩溃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他不想见你。”
贺思鸣的心骤然跌入谷底,他像是自嘲又像是自我安慰地说:“应该的,他理应这样。”
他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游临:“他知道我就是墨替纸言了?”
游临再次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但他这次没有再慢条斯理地擦嘴擦脸,放下杯子便开了口:“这个蠢问题你自己可以想到。”
“想清楚了,你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确定要问这个?”
贺思鸣挫败地低下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他知道我就是墨替纸言后,说了什么?”
游临不慌不忙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类似信的纸,从桌子上推给贺思鸣,嘴角挂着笑,却没有一丝笑意:“这是他跳楼前写的遗书。”
贺思鸣瞳孔蓦地放大,像捧起珍贵文物一样将那张纸双手捧起来,不知是因为哀恸还是激动,双手都在颤抖。
游临嘲弄地冲他笑了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现在,有两个凄美的版本可以供你选择了。”
“情感坎坷的大、作、家。”
他露出讽刺的笑,冲贺思鸣一字一顿说。
贺思鸣像是突然被击中,猛地抬头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游临的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厌恶地说:“就是你想的意思。”
说完,他无比憎恶地看了贺思鸣一眼,大步朝门口走去,赫连聃一头雾水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