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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风雪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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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环节没了,剩下的时间又不够看完一部电影,玫瑰提出要跟他玩游戏。

“你想玩什么?”

“下跳棋?你会吗?”

“可以。”

玫瑰从身后的礼品袋里端出一大盘跳棋,撕掉塑封,陈慰眉峰微抬,问:“这就是你买的生日礼物?”

玫瑰消失回来,说她去给自己买了生日礼物,还不让陈慰看,这会儿哗啦啦倒出来:扑克牌、象棋、拼图、乐高积木……应有尽有。

“嗯哪!”

她拈出玫瑰心的玻璃珠,十颗排满小三角,又帮陈慰选了绿玻璃心的,安排在对面阵营,“这里可是世界尽头哎!要是明天大雪封山,我们总不能大眼瞪小眼,直到相看两厌吧。”

“不会。”

他语气笃定,玫瑰坏心眼的想:那就真的大雪封山吧。

“想什么呢?我是说你看我再久,我都不会讨厌你。”

“哦!”

陈慰拈起一颗绿玻璃珠,率先跳出一步,玫瑰连忙补充:“输了要有惩罚!”

“什么惩罚?”

如果说先前的玩具还在陈慰可预见的范围内,但,玫瑰随后“笃”在沙发上的一瓶烧酒,他属实是没想到。

烧酒瓶里面的酒液晃啊晃,玫瑰叠坐在沙发上的小雪人睡袜翘呀翘,她扬起眉,像只狡诈的小狐狸,就差没摇起她的狐狸尾巴。

“你输我几步棋,就得喝我几口酒。”

“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的。”

“万一呢?”

陈慰目光渐黯,不自觉落在玫瑰丰润的唇瓣上,几分钟前,那里刚卷走最后一口奶油,他听见自己说:“要是你输了,一步棋,一个吻。”

“我也可以喝酒啊!”

“不行,你酒品差到磨人。”

“磨人?”玫瑰抓住了重点,“怎么磨人?你不要冤枉我哦~”

“磨牙,我是说你酒喝多了磨牙。”

“怎么可能!”

“还走不走了?不走我跳第二步了。”

“走走走!”

第一局,玫瑰输了陈慰两颗珠子。

被陈慰摁到沙发靠背上亲,不仅陈慰冒火,她也冒火,一脚蹬开陈慰,手背捂着肿辣的唇瓣,瞪他:“你耍赖!”

“我哪里耍赖了?”

陈慰有些喘,声音沙沙的,单手将玫瑰揽过来,制住她:“还差一个。”

湿热的呼吸,扑进玫瑰的手心里,玫瑰很痒地缩了一下,碰到了陈慰的鼻梁,陈慰松开她,退回去,敛住眼眸里的失控,摆好跳棋,说:“再来。”

第二局,陈慰输了玫瑰三颗珠子,五步棋。

第三局,陈慰输了玫瑰一颗珠子,一步棋。

第四局,陈慰输了玫瑰四颗珠子,六步棋。

一瓶烧酒,还剩四分之一。

玫瑰抱住瓶子,不给了。

“这是奶奶送给我御寒的!你行不行啊?一直输!”

行不行?

亲狠了怕她哭,不亲又问他行不行?

啧!真难伺候……

酒精烧得陈慰眼尾通红,他指节泛着灯盏的欲色,单手勾开了衬衣领子,勾掉三粒,另一只手衔起一粒已经归位的玫瑰心玻璃珠,往外,跳出一步。

“你输了——”

陈慰也有欲望。

但爱一个人,要与尊重挂钩。

玫瑰还在生病,他不能趁人之危。

他在紧要关头刹住车,从地上摸到毯子,包裹住女孩儿柔腻的肌肤,将女孩儿圈在怀里,灼热的呼吸埋在彼此颈间撩起阵阵颤栗。

“阿慰……”

玫瑰以某种似泣非泣的妩媚,擂进他的耳根子追问:“你爱我吗?”

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她往后是生是死。

玫瑰心尖尖儿都在打颤。

而陈慰说:“爱。”

“是真的爱吗?”

“我爱你。”

他捉住心上人的手,按压在自己的心房,那里有活生生的心脏在猛烈撞击,玫瑰五指收紧,听得他闷哼出一句:“这辈子始终如一,我只爱你。”

陈慰说他过去拿生日礼物。

玫瑰抱膝想了好久,想到身体里的情欲渐渐冷却,想到簌簌的雪声,想到红艳艳的山茶花,想到他性感的喉结,想到他眼底的欲色,想到他指尖的疼惜,想到他深喉里甘烈的酒气……

滋啦一声,灯熄了,房间里照进一片晴明的雪色。

玫瑰探腰捡起滚到桌脚边的烧酒瓶,旋开瓶盖,将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酒液冰冷,却沿着她的喉管行经内脏、流入胃袋,燎起星星点点的火种,烧着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再次加快。

她擦燃火柴,点燃一根白蜡烛,从礼品袋里找出那把可爱的小萝卜裁纸刀,起身,往阳台走。

毯子拂过桌面时不小心带落那枝红茶花,砸在了她的脚背上,玫瑰惊得一缩,她的小雪人睡袜在先才纠缠时被蹬掉一只,玫瑰想了想,捡起茶花,插进烧酒瓶里,再用被茶花砸中的另一只脚的脚趾,蹬掉了睡袜。

她赤着脚,走进一片晴明的雪色。

却将那瓶茶花,留在了雪地里。

陈慰澡冲到一半,停电了。

他就着冷水浇灭身下的情欲,拿浴巾裹腰,走出浴室。

玻璃门外拢着温暖的烛光,她不晓得在外面站了多久,只裹了一床毯子。

陈慰连忙想迎玫瑰进来,玻璃门没锁,但扣住推拉门的凹弧时,陈慰犹豫了。

玫瑰静而无声地与陈慰对视,看到昏黄烛光下他深情的眼眉,湿发耸搭的脖颈,滑落晶莹水珠的胸膛,劲瘦的腰……白绒绒的雪,晕红的鼻尖,娇嫩的唇瓣,鹤眼里漾出种懵懂的妩媚,她呵出口暖气,跺了跺脚,才发现她又是赤足,脚趾在雪地冻得通红。

陈慰认输了。

他拉开阳台门,迎玫瑰进来,接过玫瑰手里的蜡烛,斜着在烟灰碟里滴上几滴烛液,立定。

玫瑰坐向柔软的床边,手塞进棉花褥子里,却在陈慰转身时朝他伸来青白的手掌,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没了。”

“你骗人,你刚刚还说你要过来拿礼物。”

“因为你不听话——”

陈慰抬起她冰凉的下巴,另一只手掌捂热在她脖颈处,感受着玫瑰颈动脉的跳动,堪比剧烈运动后的心跳,她在紧张,陈慰喉咙干咽,他也是。

“所以礼物先扣着。”

“那你多久给我?”

“看你愿意。”

“我现在就愿意。”

“真的?”

陈慰眼眸深邃,指尖的欲色已揉红了她娇嫩的皮肤,顺着往上,捧住她的后脑,与玫瑰额头相抵,眼神深入到彼此都虚焦。

“你真的愿意?”他再问了一遍。

玫瑰探出舌尖,主动勾勒他的唇线,迫使陈慰与她痴缠,绵软的小手也不得章法地在他赤礻果的胸膛上四处撩拨,陈慰捉住她的手,滚烫的掌心熨暖那绺玉,力道收紧,檀珠硌痛她的手腕,玫瑰从痴缠里回神,哼出一句:“我愿意。”

陈慰不再顾忌,从毯子里剥出她赤礻果的娇躯,提起玫瑰的腰,将她摔到床上,翻身压住。

“想和你……”

做最俗,也是最神仙的事。

“阿慰——”

“我在。”

两个人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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