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影里，他们的倒影与二十年前的旧照重叠。母亲们穿着浴衣捞金鱼的合影被做成灯牌，在祭典入口闪着温柔的光。

***

当第五十七条金鱼溜走时，江临发现水底沉着母亲的信封。防水袋里装着泛黄的信纸：「给小野：当你和小临一起捞到第108条金鱼时...」

陆昭野突然从背后握住他执网的手："专心点。"薄荷气息混着苹果糖的甜腻，在夏夜的风里酿成危险的鸡尾酒。

金鱼撞进网兜的瞬间，祭典烟花腾空而起。江临的浴衣带子再次散开，这次他清楚看见对方锁骨处用荧光笔写着化学式——C10H14N2（尼古丁），正是他此刻心跳过速的诱因。

"你作弊。"江临扯住陆昭野的襟口，在对方怀里摸出吸铁石，"怪不得金鱼都往你那边游。"

陆昭野笑着举起双手，藏在袖中的情书折纸纷纷扬扬洒落。每张都印着论坛热帖截图，最新那张是他们在更衣室的错位吻照。

祭典钟声敲响时，教导主任的怒吼穿透人潮。两人拽着金鱼袋狂奔，水花溅湿浴衣下摆。江临在转角处被木屐绊倒，陆昭野的护身符顺势滑进他衣领——正是母亲们当年未送出的那对。

"现在我们是共犯了。"陆昭野在烟花绽开时凑近他耳畔，"要不要去看看信里说的第108条..."

他们的秘密终止于突然倾覆的金鱼袋。108条绯红在青石板路上跳跃，映着烟花拼出母亲们未写完的结局：「请代替我们好好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