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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死亡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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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锖兔先生……”领头者和村田都不放心,开口想阻止锖兔的脚步,但是一想到如果有人因为他们这时候的阻止而失去性命,就没办法顺畅地将话语说出口。

富冈义勇则没有这种顾虑,他在上一次和锖兔一起寻山的时候就确认过没有活人还孤单地在鬼的追杀下挣扎活着的。他跳下村田的背,伸手抓住锖兔的手腕:“没必要找了。”

你现在离开不过是在逞强而已。

话一说完,守卫队的人们便将不友善的视线投来,黑发少年刚才还趴在别人背上被抬来营地,现在就敢这样对他们的救命恩人说话——而且“没必要找”这句话说得好像没有出现在这裡的人都已经死全了一样。

黑发少年没有在意他人的眼光,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多么让人生气的话语,锖兔却注意到了,才刚抬起手腕想要将富冈义勇的手拨开,却在对上对方目光的那一瞬间,了解了自家的小师弟想要表达的是什麽。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即使是男子汉也不可以在状态不好时逞强对吧?”

富冈义勇满意地收回手,看着锖兔重新接过别人递给他的水和食物,从刚才便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锖兔当上水柱的话,肯定会像是这样和其他队员相处得很好的状态吧?

只要再过半天……再过半天,他们就能离开这座山,活着回到师父身边,也许一起去吃一顿好吃的,锖兔会说很多他这几天斩鬼的故事,也许他能谢谢师父给的消灾面具真的很好用??

“富冈先生……喂,富冈!”村田的呼唤从身侧传来,富冈义勇眨了眨眼看向对方,带着敬语称呼他的村田感觉就很可怕,果然村田还是用姓氏称呼自己的时候感觉最正常。

“怎麽了?”

“还问我怎麽了……刚才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你真的没事吧?”村田皱着眉头看向他,他带了一些水和食物,要不是手裡没空,村田几乎就要直接上手摸他的额头以确认他的状态。

“没事。”富冈义勇接过村田带来的东西,食物的量不多,也就是一些野菰和山菜煮成的汤,没有肉却闻得到一点点肉香,也许是优先给还有战力的人吃掉了。

“你一直在看锖兔先生呢……感情真好啊。”村田在他的身边坐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还在确认大家状态的锖兔。

“嗯。”富冈义勇微微点了下头,在发现这麽简单的动作也会让脑袋一阵一阵地犯晕后,便停了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师兄弟吗?”村田一边喝汤一边感叹,虽然选拔还没有结束,但是热腾腾的食物进到肚子裡便让人忍不住安下心来,这时才有还活着的实感。

“……因为很久没看见他了。”富冈义勇踌躇了一会,才将自己的想法稍微敞开,不算上最近的那些不断经历的鲜血与死亡的话,他已经快要满八年没有见到锖兔了。

“咦?你们在这个选拔期间都没有遇上过吗?”村田疑惑地睁大眼睛,如果是的话,他们也才六天多没有见面而已??这段时间就能算得上“很久”,师兄弟的感情也太好了吧?!

富冈义勇还没有接话,就看见锖兔又皱着眉头朝他大步走来:“喂,义勇,你怎麽又吃到脸上了?”

“唔……”富冈义勇顺着锖兔动作抬起脸,让锖兔能更顺地帮他擦掉脸上沾到的汤汁:“刚刚在想事情。”

“什麽事?”锖兔抓着袖口仔仔细细地将富冈义勇的脸擦乾淨,上下检查了一圈后才放过对方虽然好看,但是总是不怎麽珍惜的脸。

“锖兔一定很适合做水柱。”富冈义勇眨了眨眼,将脑袋晃动时产生的晕眩感压下,若无其事地转移了锖兔的注意力,顺利逃过了锖兔每次帮他擦完脸后偶尔会忍不住碎唸让他专心吃饭的流程。

“什麽啊……怎麽这麽突然?”锖兔瞥了他一眼,看出了眼前人逃避被训话的心思,却还是顺着对方的想法继续话题,没让他在第一天认识的村田面前颜面尽失。

“水柱……柱是什麽?”村田问道。

“你的培育师没跟你说过吗?”锖兔惊讶地扬起眉毛,村田则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憨厚的笑着:“不……可能是我太资质驽钝了,平常光顾着训练就很累了,师父没什麽空跟我说其他的东西。”

“你训练多久才出来的?”锖兔摸着腰间的狐狸面具,想到了自己的师父,眼神都柔和了许多,村田在这样的目光下,也放开了原本的不好意思,提起自己的师父时,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大概……九个月?也许是不想让我笨手笨脚的打扰他清闲的日子,还没来得及好好地再次向他祝贺生日,就说什麽‘我没什麽东西好教你的了,快滚吧!’然后被他赶出门外了。”村田横眉竖目地演着凶悍的印象中他师父的样子,可惜没几句话就破功笑了出来。

“九个月?!”一旁自从锖兔加入后便一直偷听着的一位幸存者忍不住惊呼:“九个月算是短的了,我听说平均都要一年呢!你竟然九个月就学完所有呼吸的型了吗?”

村田点头,还没来得及自谦几句,就被锖兔的大力拍肩打断:“难怪你不清楚,这麽短时间就掌握全部的呼吸型,明明就很厉害啊你这傢伙!”

锖兔环视附近因为他们的动静而不自主围过来一些的人们,大方地挥手让他们直接靠近一点:“我从小就是孤儿,自从被我的师父捡到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关于鬼杀队的事蹟也断断续续地听了不少,大家一起听吧,靠近一点也更好警戒周围的状况。”

原本因为战斗和伤痛而竖起了对周围的尖刺的少年少女们渐渐放下警戒,在锖兔鼓励的笑容下稍微放松了身体,更加靠近身边的人类。

对于巡逻守卫众人的守卫队来说,更小的范围能省下不少精力,虽然有点担心过大的音量会引来鬼的注意,但是一想到眼前的人是怎麽靠着强大的实力奔波救下他们的性命,相信只要不是一击就被鬼杀掉,锖兔一定能救下他们的。

“柱是支撑着整个鬼杀队的人们,因为有可以支撑的东西,所以是柱。整个鬼杀队裡总共会有九位柱,根据呼吸法的不同而有不同称呼……”

在锖兔和大家说明什麽是柱时,富冈义勇抽出自己的刀刃细细检查,藤袭山上没什麽光,幸存者们也不太敢大肆升起火堆,怕引来鬼的注意力,所以只有远处刚才煮汤时升起的火堆现在还剩下一点亮光。

富冈义勇抱着刀子慢慢走到火堆旁,跳动的火焰在冷冰冰的金属上照出一道微小的细痕,还没等他眯眼仔细查看,树丛裡传出的声响便让他重新握紧刀刃,盯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警戒着。

有鬼吗……?可是刚才巡山时,应该不止没有人落单,也没有其他鬼了才对??

直觉让富冈义勇将刀身立在自己的右侧,险而又险地挡下了原本安静无声的方向过来的攻击!

什——?!

这种声东击西的伎俩??熟悉的感受让富冈义勇心底有了猜测,远方原本听着锖兔说话的众人在发现他这边遇到的攻击后,纷纷重新抓起手边的刀,就要冲过来支援他。

“锖兔!别过来!”不祥的预感让富冈义勇扭头阻止锖兔想冲过来的动作,师兄弟之间的默契让肉发少年硬生生停下自己的脚步,躲过从地底窜出的青色手臂。

埋藏着的手臂一击不中,拐了个弯后抓住最近的伤患,原本就失去一隻手的伤者没有能力拿起刀保护自己,只能慌张的大叫。

“水之呼吸——参之型,流流舞!”锖兔咬着牙将人救下来,儘量不碰到对方伤口地抱着人落回地面,转头才发现原本的宁静和谐的营地变成了人间炼狱。

青色的手臂不止一隻,大部分的人只能勉强挡下袭向自己的攻击,很少有人像他一样有馀裕救下不巧被抓住的伤患。

怎麽会……这麽强的鬼不该被放在选拔裡才对……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来不及思考太多,锖兔只能尽力用呼吸法将抓着人的手臂斩断,再尽可能地将负伤的人救下来。

这种能大范围攻击的鬼对有大量伤员需要保护的营地来说……简直是最糟糕的局面。锖兔咬紧牙根,朝着还有意识的幸存者们大喊:“不要慌张!还有能力动起来的人帮忙把受伤的人带走!”

儘管恐惧仍笼罩着人们的心,但是被培育师训练过的剑士们依然很快地恢復过来,按照锖兔的指示彼此协助。

见状,锖兔原本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略略松开,将注意力转移到手臂的源头,看着富冈义勇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手鬼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大量的手臂斩断。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臭小鬼你这隻死狐狸——”损失惨重的手鬼痛得大声咆哮,所剩不多的手臂也不再针对不能动弹的伤患,而是集合起来攻击富冈义勇。

可惜也许是疼痛让手鬼失去了理智,杂乱无序的攻击就像是徒劳地对大海发怒,除了白费力气以外,连富冈义勇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喔喔喔!好欸!就是这个气势!”刚才被压着打的众人看刚才气势汹汹的手鬼现在的境地,兴奋地挥舞着拳头为富冈义勇加油助阵,要不是清楚自己的能力不足,还能动的都想提刀加入多砍手鬼几下洩愤了。

只有锖兔看着富冈义勇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刚才稍微放松的眉头现在紧紧锁在一起,握着刀的手用力到发白。

“村田。”

被富冈义勇强大的实力折服,看得正入迷的村田被锖兔低沉的嗓音震了一下,看向对方时被锖兔黑的吓人的脸色吓得说不出话。

“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义勇,如果等等鬼像刚才那样耍偷袭的话,就麻烦你了。”

“啊……好的。”顺着锖兔的视线看去,村田自然也发现了富冈义勇越来越糟的脸色,想起对方明明刚才还虚弱地趴在自己背上由自己背来营队,现在却为了保护大家不得不强撑着身体战斗……

他眨眨眼努力挤下不知道从哪裡冒出来一股酸涩的感觉,怀满敬意地轻轻低头:“祝您们??武运昌隆。”

请一定要平安无事地拿下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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