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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死亡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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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勉强可以接受富冈义勇,但她还是很不爽,在胡蝶香奈惠诊断完富冈义勇的症状,暂时离开前去配药时,胡蝶忍开始用食指戳著富冈义勇的腰侧,见对方无动于衷,便用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砸向对方。

“呐,富冈先生刚才做完什麽任务赶来的?听说你差点迟到?做个任务就发烧也太夸张了吧?富冈先生?”

富冈义勇突然站起身,胡蝶忍差点戳在对方的大腿上,她抬头困惑地看向黑髮的少年,只见对方环顾蝶屋一圈,似乎是找到了什麽,拉起胡蝶忍的手腕,便直直往牆边打算做成书架的木板搭架走去。

“富冈先生?”富冈义勇的身高比胡蝶忍高,又走得急,她不得不稍微跑起来才能跟上对方的脚步,随即一双大手覆上她的腰,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然后被放在了木制的高台上。

“您在做什麽,富冈先生?”即使很困惑,但是出于某种......也许是对柱的滤镜,她还是将问题问出口,而不是第一时间任由怒火掌控自己的脑袋。

富冈义勇退后了两步像是在打量自己的杰作,随即转身离去——看样子是想趁著胡蝶香奈惠去找药的时候逃离蝶屋。

胡蝶忍气得想破口大骂,但是在话离开嘴边的前一刻努力地咽了下去。

她像隻猫一样轻巧地跳下高台,看著富冈义勇震惊的眼神,被小看了的怒气和能够超出别人意料之外的爽感让她心情有些複杂——就算她看起来再娇小,她都和姊姊一起完成训练、通过选拔,现在是鬼杀队堂堂正正的剑士之一了,区区一人高的高台跳下来根本不算什麽好不好?

“呐,富冈先生你是什麽意思?以为我做不到吗?”胡蝶忍步步逼近,富冈义勇随著她的动作不断向后退去,最终一个踉跄,跌坐在病床旁,原本预定用来陪病的椅子上。

“你在听吗?富冈先生?”胡蝶忍一指戳上富冈义勇滚烫的额头,见对方顿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抬手摸上自己刚才被戳中的地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管他什麽柱、什麽前辈的威严——“你这样会被讨厌的喔,富冈先生?”

富冈义勇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没有光彩的眼神裡看不出对方的视线到底有没有聚焦......在胡蝶忍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话说的太重了的那一刻,富冈义勇才开口:“我没有被讨厌。”

——什麽嘛,这麽令人生气的口吻。

胡蝶忍鼓起了脸颊,手指忍不住又戳上了对方的额头,这次倒是被早有准备的富冈义勇抓过手掌,贴在自己过于滚烫的前额上当作降温了。

小孩子的体温本来就比较高,胡蝶忍经常被自家姊姊抱在怀裡的原因之一,就是胡蝶香奈惠觉得这样的温度抱起来很舒服,在某些体寒的日子裡格外需要......

但是温暖的手掌接触到富冈义勇的额头时,却被过大的温差激得抖了下,才舒展开手掌,全然贴上烫得可以煎蛋的额头。

“喂!搞什麽?怎麽这麽烫?!你......”胡蝶忍晃了晃富冈义勇的肩膀,没想到刚才还能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高台上的少年,现在却眼睛一闭便直挺挺地往前倒下。

她连忙扶住富冈义勇的肩膀,对方的身体沉得她得用吃奶的力气才能扛住,好在富冈义勇的重量大多在坐著的椅子上,她才能勉强抽了一口气让终于拿药回来的胡蝶香奈惠快来帮忙。

——

富冈义勇迷糊之中好像看见了富冈茑子。

虽然看不太清楚对方的容貌,也没有穿著那件水红色的衣服,但是温柔地替他更换生病时盖在额头上的毛巾的样子,和记忆裡照顾他的姊姊非常的像。

“姊姊......?”他吃力地撑开眼皮,烧过头的脑袋看什麽都是晕的,眼裡还雾濛濛的一片,就像喝多了酒一样。

他不常喝酒,记得某次柱之间的训练结束后好像被宇髓天元推著喝了一两杯,然后便彻底失去意识,隔天醒来时脑袋疼的像是被门板狠狠夹过,记忆断在杯子从手中滑落的那一刻,酒染髒的垫子从此被宇髓家收了起来,偶尔还能看见宇髓天元的妻子用它来放秋天收下来的柿饼,甜甜的,带著落叶和麦子成熟的香气。

宇髓是个好人,他的妻子们也是好人,柿饼和樱饼总会说做多了,然后分给柱和蝶屋的小孩子们,他有幸吃到过几次,后来觉得比起自己,蝶屋努力照顾受伤剑士的女孩子们更有资格吃,便都将宇髓的妻子们分给他的甜点带给她们......反正胡蝶——无论是胡蝶香奈惠还是胡蝶忍,都会要求他一定要到蝶屋检查身体。

他习惯将柿饼给戴著绿色边蝴蝶髮饰的女孩,是那个女孩教他喝完酒的隔天记得多喝水,就和生病一样,头疼会缓解很多——记得宇髓家开始给他柿饼就是从他那次喝完酒后,宇髓家最爱哭的那一位还叨念著“是赔礼、真的很抱歉”什麽的,硬是塞进了他的手中。

——绿边蝴蝶髮饰的女孩的年纪不大,却很会照顾比她小的其他孩子,看见有柿饼可以吃便吵吵嚷嚷的将那个女孩围住,等她将柿饼拨成一块一块的,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吃到。

他有些记不清最后那个女孩的结局是什麽,只记得再下一次去蝶屋时,提到她的只剩下碎成一块块像分出去的柿饼一样的、带著春意的蝴蝶髮饰——那是她仅存的一点记念。

那个时候的事情很多他都记不太起来,在急著斩鬼、忙著救人的日子裡,很少有事情能够被人长长久久的记得,太沉重的悲伤将浮光掠影压下。

那时的他还庆幸自己不会被情绪左右脑袋,现在却只恨自己没有记得更多、更完整,不然肯定更能派上用场。

说回姊姊,他想撑起身体,却被一双手压著肩膀摁回床上,努力睁开的眼睛也被毛巾挡住了视线,即使冰凉的感觉很好,富冈义勇仍然忍不住从喉间发出呜咽。

他伸出手去摸索,除了柔软的被褥以外没摸到任何东西,正想再次撑起身体时,手被另一双手轻轻握住了,就好像关上了他储存力气的开关,顿时安心地躺倒回床上。

“姐姐?我......什麽时候可以去找妳?”被毛巾盖著的眼睛看不见东西,自然也就藏住了他的表情,仗著这一点,富冈义勇毫无顾忌地将问题问出口。

距离他回到选拔起,他已经死亡回溯七次了,最新的一次是柱合会议结束时,得到了大家近期斩杀的鬼藏身于何处的情报后,他毫不犹豫地拔刀抹过自己的颈项,深怕慢了一秒又少拯救一个人。

即使理由十分正当、即使他是为了救人才这麽做的,见到在河岸对面的姊姊的那一刻,他依然克制不住地朝著她踏出一步,然后再被狠狠瞪著让他不准过去。

锖兔愿意以死亡为代价,尝试能让更多人活下来的机会,他当然也会一如既往地学著锖兔的脚步——虽然在这其中,参杂了些想要见到姊姊的私心,而如果哪天死亡后没办法回溯到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的话,他觉得也挺不错的。

握著他的手紧了紧,随后一道好听的女声响起:“富冈先生——义勇,没事的,我一直在你身边看著你呢。”

嘘,没事的,义勇你乖乖待在柜子裡面,很快就会没事的——

曾经姊姊也是这样,带著那时的他没能听出来的颤音,强逼著自己哄他,让他安静些......

后来似乎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但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回想,也没有力气阻止任何坏事发生了。

就像死在他死亡回溯的时间之前的人们一样,他永远救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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