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响。
卺被人撇下,交握的手一用力,温雁便进了容烨怀里,滚热的大手摁住雪白的后颈,他微仰着头,坐在容烨的腿上和人唇齿交缠。
容烨亲吻时总是那么凶,那么重。热烫的舌每每扫过上颚便激得他不住抖颤着身体,又要往深处去,还要卷着他的舌头吸。
他低声呜咽着,一个吻便红了眼,身子发软,全靠腰间的大手和按着后颈的手撑着才没倒进人怀里。
“好痒……”
舌头又开始发麻,温雁的齿关被扫荡个遍,每次容烨都能发现他自己从未注意过的敏感点,让他受不住地颤着身。
然而喉间溢出的哭腔不仅让人停不下动作,还让人更深更重的侵略着他,等到一吻过后,温雁脸靠着容烨的掌心,吐着一节被亲的红透了的舌,低低喘着气。
“阿雁。”带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红了的眼尾,容烨盯着他的眼,轻轻念着,“我的阿雁。”
温雁察觉到了他的情动。
混乱的大脑又蹦出那本书里的东西,他攥紧容烨肩头的衣服,羞赧道:“东西,在床头。”
容烨意外,眸子却徒然暗下了。
他抱起他朝床边走,将他放到床上,一眼便看到端端正正放在枕头边上的膏盒。
“阿雁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温雁倒在床上,发丝散在红被上,他的脸不知是被被子衬的还是羞的,漫起一层薄红,小声回:“辛风给的。”
“是新婚礼。”
人名不陌生,温雁的事能查到的容烨都已经一清二楚。他轻笑声:“阿雁的友人当真贴心,连这方面都考虑到了,倒显得本王不够妥帖了。”
温雁张张嘴,脸更红了:“没、没有。”
他小小声:“您分明也准备了很多……”
那本书被他放在了床边的柜子里,谁知一打开,里面那么多和辛风给他的瓶子一样的瓶瓶罐罐。
容烨准备的一点也不少。
藏着的东西被发现,容烨笑意更深,屈指勾起温雁的下颌,他俯下身,低声问他:“那阿雁今夜,可否给本王一个使用的机会?”
温雁心一颤。
容烨高大的身体笼罩着他,那张脸和他距离不过几厘,眼睛像是水潭,引着他往下沉。
他张张嘴,声音几不可闻:“……自是愿的。”
他拒绝不了容烨,哪怕看那本书知道前期要难过好些,他又一向受不得疼,可他还是愿的。
容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墨色重的眼彻底沉下,他偏头,拉进最后一点距离,再次吻了上去。
床头的脂膏派上了用场。
大红的婚服层层褪下,底下包裹着的躯体裸露出来,冷白的皮肤发着光般,被红被衬得更加娇嫩。
容烨呼吸徒然沉下,温雁闭着眼颤着身,紧张得浑身僵硬,手下意识想挡住自己,又被容烨摁住了手,动弹不得。
容烨的婚服一并褪下,两人坦诚相待着,他目光极具侵略性地看过温雁的身体,温雁却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两个大男人就算光着膀子看看也没什么的审核大大!!真诚.jpg)
“王爷……”
他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灼热到几乎要把他烫化的视线,温雁受不住地讨饶:“您快些好不好……这样,好奇怪。”
“睁眼。”
容烨压在他上方,不满他闭着眼般,带了几分命令的语气道。
温雁眼睫颤动,听话地睁了眼。他羞得不行,睁眼的那刻便要侧开头,却在看到容烨赤裸的上身后徒然一顿。
容烨习武,又上过战场打过仗,身材自是不用多说,胸肌腹肌样样不落,格外具有侵略性。可同样的,刀痕箭伤亦有不少。
只是都早已结痂脱落,如今留下的,只有一个个消不掉的疤痕。温雁脑子一空,手想抬起,却被握着动弹不得。
他头一次直观意识到,容烨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权利,不是动动手便有了如今的权势。
他的来时路有着数不尽的鲜血。
“阿雁怎么总这么羞。”
粗糙的指腹落在肩头,自上而下滑落,最终停留在腰窝处。容烨抵着摩挲着,视线落在那处,叹息般的话语,将温雁唤回神。
那里敏感,被摸得发痒,温雁打了个抖,不待说什么,容烨便拿开了手,解开了系起的床幔。
帷幔垂下,滚热的手覆上。温雁想问他疤痕的话音倏地变了调,流出两声细弱的喘息。
烛火“噼啪”一声。
大红的床帏遮住了后面掩藏的景色。耷拉在床边的婚服随着逐渐开始的震动滑落在地,发冠滚出老远,留下一路清脆的响儿,也没遮住床幔里低低地呜咽声。
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给大大手指跪一个,八个字带过了已经,真的没有什么的!!!)
过了不知多久,白皙修长的指尖抖颤着从床幔里伸出,紧紧抓住了垂下的红幔。掌心汗津津的水光蹭湿了一块,似乎想跑,可颤抖的太过剧烈,跑不了一分不说,很快便没了力气垂了下去,搭在床边一下下发着颤。
烛火亮了一晚,等到燃尽后自然熄灭,在床幔遮挡下隐隐约约动作的人影才停下动作,一节冷白泛粉的手臂伸在外面,浮着一层薄汗,连指尖都红透了。
温雁不知自己最后是太累了睡过去的,还是直接晕过去了。
意识消散间,他只想着,容烨真的好凶。
像是饿了很久的狼一样,逮到一块肉就叼到嘴边啃,又猛又凶,力气大还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