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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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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父君,从小到大,一见到他,便知他是否是受了委屈。

沈正君拉着他起来,细细询问她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沈星辰怎敢把那一桩桩事都与他父君说?只是挑了些不要紧的轻描淡写的讲了。

纵使如此,沈正君的眼睛也哭肿了。

等两人彻底平静下来之时,看着对方的眼睛中只有笑意。

唯独麻烦的便是,待会儿到底如何出去见人?

如此肿胀,便是化了妆也无济于事。

沈星辰想了想后,唤来十九:“去和王上禀报,我留于此与父君用膳,请她和母亲二人用膳。”

“是,主子。”随后便退下了。

沈正君疑惑道:“怎么都不见止言?莫不是犯了什么错?”

“不曾,如今止言已怀有两月身孕了,行动不便,孩儿就不曾把她带来。”沈星辰笑道。

沈正君本想问他怎么都还全无消息,看到了他脸上的憔悴后,便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沈星辰见到了父君的欲言又止,也明白他想问什么,却不敢也不愿说起。

他笑着说了些其它事情。

午膳一用,姬玄羲便告辞先行离开了。

她临走前对沈阳沫道:“王君与沈正君多年未见,便留他在府中小住几日罢。”

“谢过羲王。”沈阳沫回道。

虽说留他在沈府里,姬玄羲在接下来几日却是都会经过沈府,与他一同用了早膳方才离开。

第七日,虽说姬玄羲什么都不曾说,沈星辰主动和姬玄羲说要归府。

不必说连着七日留宿在母族,就是一日也是不合规矩的。

听说早早已有御史在朝中参奏,不过是被姬玄羲压下了罢。

她说:“规矩算什么,不过是留宿几日,何需畏人言?”

沈星辰笑着看她,慢条斯理地翻起旧账,道:“王上当年可不是这么跟我说得。”

姬玄羲自知理亏,凑在他耳朵旁轻声道:“等回到了府中,本王任你处置。”

沈星辰并不急切,先是去拜别了母亲父君,才和姬玄羲从府中出来。

他转身看了一眼沈府,眼中并没有多少不舍。

今日并非是曾经的他,日后他只要想念父君了,直接过来便是。

在马车中,姬玄羲亲自斟茶递给了他。

沈星辰看着她,眼中含笑,并没有即刻接过。

姬玄羲面带无奈,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也依旧维持着递茶的姿势不曾改变。

沈星辰等了足足数十息,学着姬玄羲曾经的语气道:“搁下。”

说完,便自顾自地笑成一团。

姬玄羲没有说什么。

等沈星辰坐正时,他看着姬玄羲的眼睛,忽然一怔。

在王上的眼中,他看过太多的情绪了,其中好的有敬重、有纵容、还有怜惜,但是这是他第一次从中见到宠溺。

就好像少年时期他被父君捧在手里一般。

他站起身弯着腰,走到对面,让整个人都倚在姬玄羲的怀中。

姬玄羲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道:“以前怎都不曾发现阿辰如此睚眦必报?日前分明是你错了,不经允许独自进宫,去面见母皇。回程时,本王盛怒,不肯接你那一杯赔罪的茶,让你记到现在?”

“才不是。王上可记得这条路?当年大婚之日,便是从这条路过的。臣侍当时何等期待,王上却冷言冷语,直至下了轿子,王上也无一句安抚,只是道蒙纱罢。王上说这杯茶该不该罚?”沈星辰眉眼弯弯,带着笑意道。

他既说出来,便意味着他已不放在心上。

姬玄羲理亏,笑道:“王君说得是,自然该罚。”

“方才王上和臣侍说规矩算什么,这话着实让臣侍意外。王上可还记得大婚第二日便亲自教我规矩?那时臣侍又敬又怕,因为王上对我既严苛又不留情面,手下也不肯留情。”沈星辰控诉道,继续翻旧账,端的是气势昂扬。

姬玄羲笑而不语,任他说,由他翻旧账。

“本王也意外,当日竟然会罚你。阿辰,本王从不肯对不值得之人下半点心思,当时纳王君不过是不得不遵皇旨罢了。当年,那个时间,无论是谁,都会受到本王的迁怒。幼时在宫中,本王看够了宫中侍君之间的争斗,纵然父主尽力在我面前遮掩一切,但是岂能遮得了全部。因而除了父君外,本王不喜任何男子。在边疆时,本王从未召男子服侍过,回京时也只有你一人。或许是你初见时的明艳,又或许是次日见你时的聪慧,但无论如何,从起初,本王便待你不同。罚的虽疼,却也代表了予以厚望。因此后来郑州归来时,以为你不作为,才会那般恼怒。”姬玄羲让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耳鬓厮磨间,她轻声说了一句:“是本王失察,让你受苦了。”

沈星辰声音依旧轻快,微微垂下头去,道:“王上所言不实,回京后其他陛下赐下的美人不说,单说曹芃王上便临幸过多次了。何谈只有我一人。”这是多年后,两人之间第一次提起这个禁忌的名字。

“从未。”姬玄羲道,脸上是斩钉截铁的肯定。

“那夜,我被踩断手骨之时,我清晰地听到王上说晚些会去他的院子。我知道,那是王上怜他小小年纪便要掌管王府。”沈星辰以平静的语气描述道。

姬玄羲良久无言,却并不是心虚。

她拿起了他的双手,捧在了双手之间,轻轻得吻了一下,仿若珍宝。

“当夜,我去了他的院子,也只是在外间略坐了一会儿。我从未碰过他。当我看到他的眼睛时,脑海总会不自觉地想起那双更为璀璨明亮的眼睛。并非是他的眼睛肖似你的,只是本王在看到男子时,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你。那夜之前,那夜之后,本王一步都不曾踏进他的院子。他终究是个意外。阿辰,即便王君不是你,本王也定是在王君有了王女,地位稳固之后,才会纳侍。本王或许不喜王君,但定会给他王君应有的尊重。”姬玄羲握着他的双手,眼睛注视着他。

沈星辰看着他的双手,轻声开口道:“王上今日难得和臣侍解释了那么多,想必是有变动吧。臣侍斗胆一猜,是陛下要封太女了罢?”虽说是猜,可他的语气分明是肯定的。

姬玄羲冁然而笑,然而来不及夸赞他,便听他道:“王上除了要我重掌内务,还有其它的要和我说罢。方才王上说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人,这是想让我明白这已经有多难得。所以王上想说的除了被封太女,还有纳侧君、良侍一事吧。王上后院空虚,膝下无人,大可不必做这么多铺垫,臣侍也不会不遵。当时王上所说的只我一人,臣侍从未当真过。”沈星辰浅笑道。

“跪下。”姬玄羲哑声道。

她想给他一个耳光,让他住口,忍了又忍,也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跪下”。她向自己说过,从今往后,绝不会对他动手,纵使在盛怒中也不可。

她知道他不曾全然信任过她,却也料不到竟然连一丝信任都没有。她向来一诺千金,然而他却从未当真,呵,何等的难堪。

沈星辰依言温顺跪下,平静无波。

他想,王上不过是恼羞成怒了罢。

他这份平静的样子刺痛了姬玄羲的眼睛,她弯曲身子,手微微抬起了他的下巴,“好一个从未当真,说你错了。”姬玄羲命令道。

沈星辰倔强地不开口。

姬玄羲的怒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快说。”

见他不语,姬玄羲重复道:“本王最后重复一次,说。否则迟些罚你时,你莫要说本王不曾给过你机会。”此时她的声音中已经微微带了笑意,她终究不愿意和这个气人的小家伙斤斤计较。

姬玄羲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等到,意料之中。

她微微一笑,直接屈身把他抱起来,抱在怀里,“阿辰,我此时不和你计较,晚些就难说了。莫说现在封为太女,就是日后为皇,本王的诺言也不见得要作废。”

到了王府之后,沈星辰不言不语,静待惩罚。却不曾想,姬玄羲平时怎么待他,白日里还是怎么待他。

一点都不像方才生了怒的模样。

暮色降临之时,姬玄羲手握着一本书,半躺在床榻上,轻声命道:“沐浴后过来,让伺候的人都退下罢。”

“诺。”沈星辰既紧张,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已经提心吊胆了一日。

一刻钟后,他不着寸缕,屈身跪到床榻前。

姬玄羲倒是不曾在这里为难他,直接让他躺在了床上。

床帐放下后,不多时便从里面传来求饶声。

这一夜姬玄羲花样百出,又是丝带系玉柱,又是用玉环禁吐露。

“错了吗?”在他眼中迷离,眼角泛红,快要到极限时,轻轻地问一句。

“我错了,错了。”他带着呜咽声,泣道。

姬玄羲可不愿这么轻易放过他,直接当作没听到,恶劣道:“不愿说是吗?那我们继续。”

情浓难耐之际的沈星辰怎么想得到她是要故意罚他,只当是她没听到,忙大声说:“王上,臣侍错了。”

姬玄羲浅笑,在他唇间轻啄了一下,以示安抚,却依旧不愿放过他。

她要他长个记性。

可怜的沈星辰一夜里不知说了多少次“我错了”,却只换得姬玄羲变本加厉的欺负。

最后累得直接昏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天尚且未亮之时,姬玄羲神清气爽地起身更衣,今日的早朝非去不可。

沈星辰迷迷糊糊间醒来,一时记忆断片,坐起身来就想替她更衣。

姬玄羲知他困顿得很,毕竟半夜未眠,连轻声安抚他:“阿辰,时候尚早,快回去睡。”

待替他盖好被子之后,见他一身红痕,就是姬玄羲也难免心虚。

知他醒来后,必定会恼羞成怒,因而姬玄羲早早离开了王府。

果然,沈星辰在午时醒来之后,发觉自己哑的不成样子嗓子,再回忆起昨夜床上那数不清次数的求饶和认错,自然是又气又羞。

可是心底深处却有一份欣喜和雀跃,因为王上真的做到了她承诺的。

即便此时不意味着永久,但是那又如何,人总要试着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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