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喜欢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跟人说两句话表现亲近点就是喜欢了?怎么这么单纯啊,你以后肯定是个耙耳朵。”谢言黎好笑地揉了初晏的头一把。
“耙耳朵是什么。”初晏不太高兴地摆了摆头,不喜欢谢言黎总拿哄小孩的态度对自己。
“就是说怕媳妇儿的人,你这样的以后肯定得被你媳妇儿吃得死死的。”谢言黎干脆就着这个姿势蹬鼻子上脸地爬上了初晏的背,让初晏背着走。
初晏将人颠稳,谢言黎轻,背着一个人也恍若无物,“这样的人不好吗?”
“好啊,一般丈夫耙耳朵的家庭都很幸福的,民间有一句俗话叫听媳妇话吃饱饭,现在小姑娘都很聪明的,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你,你就好好听人话就是了,保准你阖家团圆幸福美满。”谢言黎笑意吟吟地说。
“你岁数很大吗?”初晏没回应谢言黎这番话,问了另一个疑惑很久的问题。
“还好吧,修真无岁月,我这百十来岁的,应该还算得上青年才俊。”
谢言黎试图含糊过去,不想让初晏觉得他年纪太大,其实他一百来岁的年纪拥有化神修为坐到魔尊之位,正邪两道了解的都只会惊讶他如此年轻,但在初晏的好朋友洛时宜才十八岁的事实冲击下,他似乎是有点太老了。
“确实很年轻,下次不要再说我是傻小子了,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化形时间满打满算不过三年的小嫩草初晏睁眼说瞎话。
谢言黎紧了紧圈在初晏脖子上的胳膊,侧头看着初晏一本正经的样子忍着笑没拆穿他。
傻小子脾气还挺大,哪个真上了年岁的人会说出这种话啊,笨蛋。
初晏背着人走过小巷,回到自己的院落,将人小心地放在藤椅上,把旁边啃白菜的小灰顺手一捞放在谢言黎怀里,“我去喊陈冬做两个酥山吃,我们等会儿下会儿棋。”
谢言黎懒洋洋地点了点下巴,舒舒服服地薅了一把油光水滑的小胖兔,心里默默感慨,真是有点舍不得这里了,没想到走这一遭,过几天平凡日子,还挺有意思的。
初晏很喜欢和谢言黎下棋,因为谢言黎棋风千奇百怪,总是出其不意的很好玩。
一炷香过后,谢言黎以一子优势胜过初晏,心情愉悦地往椅背上一靠,拿过旁边已经晒化了的荔枝酥山,白瓷勺舀起晶莹剔透的荔枝果肉,送到淡粉的唇瓣边。
初晏才注意到谢言黎的唇瓣有些肉嘟嘟,看着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赢了棋的谢言黎悠闲地晒着投过浓密枝叶的稀碎阳光,张口把去了核的冰镇荔枝一口含住,被冰甜味道刺激,漂亮多情的桃花眸眯成一条好看的弧,浓密卷翘的睫毛和小扇子一样翕动。
下唇被冰凉的瓷勺压过留下一点水渍,初晏和入了迷一样看着谢言黎吃了一勺又一勺的荔枝。
谢言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看着对面半天没有动作的初晏,“你不吃吗?”
谢言黎发现什么都爱吃从不挑食的初晏,对荔枝酥山好像不感冒,因为每次初晏让陈冬做两碗后,基本初晏的那一碗到谢言黎吃完都不动,每次都给谢言黎吃了。
初晏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拿起已经化成水了的荔枝酥山大喝了一口。
谢言黎讶异地睁圆了眼睛,又好笑道,“怎么把酥山当冰酿喝,让老陈给你拿一碗酒酿吧。”
初晏囫囵地嚼着口中的荔枝果肉,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谢言黎吃红了的唇瓣移开视线摇了摇头。
谢言黎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秋千上坐下,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初晏就坐在另一边静静瞧着,一直到陈冬喊他们吃饭。
时间如白驹过隙,随着洛时宜的嗓音传入院中,正在和谢言黎过招的初晏才恍然又过了半月,谢言黎趁着初晏愣神,以剑柄叩住初晏心口,没好气地弹了初晏的脑门一下,“练剑还走神。”
“小洛子来了啊,在山上辛苦半月有没有进步啊。”谢言黎调侃地看向风风火火闯入院中的人。
“当然,要不要再来比比。”洛时宜自信满满,这段时间他的剑术突飞猛进,连师尊都夸奖他了。
谢言黎不感兴趣地将剑放到一边,教小孩一次就够了,谢言黎没兴趣老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