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范衡便跟越红尘一起去了受害者家人那边调查,牧溪则在范衡的安排下代表思源山庄去给城南罗员外家送生日贺礼 ,牧溪盯着越红尘漂亮的裙裾认命地拿起礼盒离开,范衡一把拉住牧溪的手照着牧溪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越姑娘在等你。”牧溪一下子跳开,确认越红尘没有向这边看后才放松地摸着脸上被亲过的地方,在范衡成亲之前,当个临时解决需求的工具就好……
“我也在等你。”范衡含情脉脉说道,“一直在等你……欸,你看看我啊……”牧溪拿着礼盒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范衡只好垂着脑袋跟上越红尘的脚步,有个一边吃醋吃的飞起一边又死命将自己往别人身上推的爱人,这事处理起来也是挺头疼的。
胡老板家门前的红双喜还来得及褪色,但开门迎接范衡和越红尘的胡老板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知晓范衡的来意后,胡老板摇着脑袋长叹一声,示意范衡跟他走。范衡和越红尘不明就里跟着胡老板到了内院。刚打开门,迎头泼来一盆水,范衡拉着越红尘往旁边躲去,那盆水劈脸浇到胡老板身上。
“呦,是爹啊,我正洗衣服呢,您也不看着点……”来人不慌不忙将脸盆放下,将洗干净的衣服挂在晾衣绳上,这才看到范衡和越红尘的身影,丝毫没有新婚少妇的娇羞,反而大剌剌盯着范衡看了起来,挽到胳膊的袖子也忘了放下去。
胡老板看到儿媳这副不知羞耻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使劲咳嗽两声,告诉儿媳范衡和越红尘是来查之前采花贼案子的,叮嘱几句后便甩着袖子离开了。
“我不是说过没有什么采花贼吗,怎么还来?”胡老板的儿媳柯霖咕哝着从发间取出簪子剔牙,又看了看越红尘,了然笑道,“你们是快要结婚所以怕遭遇所谓采花贼的毒手吧。”
“才不是……”越红尘红着脸解释道,“我们只是来帮你找出那个万恶的贼人的,他那么害你跟你夫君,难道你们不想赶快将他缉拿归案吗?”
“少说废话了,”柯霖不耐烦地打断了越红尘的讲述,拿着刚剔完牙的簪子指了指范衡,“把你的情郎借我用用或许我还可以考虑跟你多说两句。”
范衡面色古怪地打量着柯霖,这女人一开始的性格绝对不是这样,不然胡老板也不会选定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姑娘做儿媳,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范衡走近柯霖,柯霖立刻像是没有骨头般往范衡怀中靠,范衡干脆利落点住了她的穴道,在柯霖快要拉丝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试探了柯霖的脉象,脉象平和稳定,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是绝对有□□攀升的迹象,范衡忙不迭松开了柯霖的手腕。
“柯夫人,你丈夫呢?”范衡一解开柯霖的穴道就跑的远远的问道。自己老婆变成这副鬼样子,当丈夫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柯霖满脸鄙夷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别提那个中看不中用的面瓜,软趴趴鼻涕虫一只,这辈子别指望做个男人了……还是咱俩先快活快活如何?”
还没等范衡回答,屋内传出了拐杖敲地的声音,和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没一会儿,出来个形容枯瘦面色焦黄的年轻人,年轻人拄着拐杖倚在门口破口大骂道:“就你好!当时被滴的满身蜡油还哭叫不够的不知道是那个贱人!”
“至少比你强!”柯霖不甘示弱地回敬道:“你个不中用的软蛋别再这里给我乱叫!”
“咱能让那个地方稍微消停点不?”科霖一把拽下男子身上的宝贝,范衡这才发现那玩意原来是个中空的角先生。套着的部位已经被磨得伤痕累累。啧,这种粗糙的东西他怎么用的下去的?男子彷佛被卸掉了所以力气倒在地上,仿若一具僵尸。
范衡同样试探了男子的脉息,与柯霖不同,男子的脉象虚弱至极,肾精已经大为亏损,再这样下去,迟早是精/尽人亡的结局。
“你快死了……”范衡面无表情对男子说道,“想要得救吗?”
男子蠕动着干燥的嘴唇,给我宝贝。范衡读出了他说的话语。
“给你给你!”柯霖将中空的角先生扔给男子。
他并不想得救,范衡得出结论,究竟是什么东西害得他们变成这样?
这才一个多月啊!饶是范衡也大受震撼,采花贼除了侵犯过他们,一定还对他们做了其他的事情!范衡苦苦思考之际,柯霖再次从后面接近,范衡腾一下起身警惕地提防着化身淫/妇的柯夫人,又看到了目瞪口呆的越红尘,登时明白了当时查案捕快的无力感,这样下去根本无法问出信息……有必要采取些手段了。
范衡不再躲避柯霖的触碰,反而一脸暧昧地靠上去,任由柯霖靠向自己的胸口。
“真好,”柯霖痴迷地嗅着范衡颈间的味道,“让我们一起共登极乐……”
就在柯霖打算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范衡突然发力将柯霖推开,借此拉开了和柯霖的距离,趁柯霖意乱神迷的时候用绳索将柯霖捆住,从房间取了燃烧的蜡烛举到柯霖面前。
“共登极乐?”范衡将蜡烛微微倾斜,一滴蜡油顺着滴到柯霖的手背上,“就像当时闯进洞房的男人赋予你的快乐一样吗?”
柯霖被蜡油烫到,忍不住尖叫出声,催促着范衡继续将蜡油滴到她后背上,范衡却摇了摇头。
“你的样子讨人喜欢,”范衡朝柯霖低笑道,“那个男人的确伟大,是他让你焕然一新,都说他是卑劣的采花贼,可谁又能理解,解放天性的你究竟收获了多少常人无法企及的快乐呢,你说对不对?”
柯霖惊讶地看向范衡,只见范衡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红烛,露出的一截手腕在阳光地映衬下皓如霜雪,低沉魅惑的嗓音像是泉水般流进她身体里,恍然反应过来范衡说的什么话,柯霖赶紧颤抖着点点头。
“告诉我他怎么让你快乐的。”范衡再次将蜡油滴到柯霖手上,除此之外在也没有了别的动作,柯霖被绳索捆着苦挨不住,终于一股脑将洞房花烛夜发生的事情劝告诉了范衡。
“自从有了那晚的经历,我才明白原来人世间真的有那种令人欲/仙欲死的情/潮,”柯霖难耐地用后背磨蹭着地板,满面通红看着范衡道,“好想再次见见他……”
“嗯,”范衡认同道,“看来官府的人真是错怪他了,要是找到他给他当面道歉就好了,这种大善人,经受他洗礼的新婚夫妇应该全都感恩戴德,那不是侵犯,那是以神的名义赋予凡人极乐。”
“他的确是神的使者。”柯霖神色迷离道,“他说他是欲神的使者,他戴着鲜红的牛头面具,双角是燃烧的业火,呼吸是欲望的芬芳,声音是灼人的泉汤。教授新婚夫妇欲道是他的使命。我们都受到了来自欲神的恩惠,才会脱胎换骨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