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神?”范衡放下蜡烛疑惑道,这是哪路邪门神仙?
“宝贝我也有。”柯霖手腕被绳索磨得快要破皮,却依然不依不饶朝范衡方向蹭,范衡没有理会柯霖,转身走近新房中,果然找到了和男人口中的宝贝一模一样的黑色角先生,只是这个角先生由接纳变为侵入。
“把宝贝给我!”柯霖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绳索的束缚,尖叫着朝范衡扑去,一把将器具夺了回来,神色恍惚地嗅闻着器具,用力推开范衡爬到了床上。
器具有问题!
范衡再次点住了柯霖的穴道将角先生抢了回去,临走之前嘱咐胡老板照看好儿子和儿媳,之后便带着越红尘匆匆离开。之后调查了几家受害者,无一例外都发现了采花贼留下的黑色中空角先生。
“回去好好洗洗再做研究。”范衡看着被滋润的亮晶晶的角先生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就在范衡和越红尘被受害者秀的花活惊得大开眼界时,牧溪送完了礼物在洛阳城内游荡,不知不觉来到了星彩坊门前,远远看到阿彩正在楼上送客,就拿出银两买通星彩坊老板插了下队,来到了阿彩的房间。
“阿彩姑娘脉象平稳多了,”牧溪试探着阿彩的脉息说道,“上官大夫医术果然高明。”
“多亏范公子发现及时,”阿彩笑道,“要是有机会可以见到范公子亲自道谢就好了,对了,牧公子知道范公子钟情于哪家女子吗?之前范公子说他只会碰他所爱之人,不知谁家姑娘有此福分?”
牧溪一时被问得哑然,范衡的爱人,要是问起范衡本人,答案呼之欲出。不,不对……现在的自己,连范衡的地下情人都算不上,范衡至今都没有彻底要了他,越红尘……越红尘才是范衡最合适的成亲对象,就像现在,范衡估计正跟越红尘聊的开心。
“阿彩姑娘有没有再次见到那个给你喂酒的五郎?”牧溪熟练地转移着话题,他不想再考虑关于范衡跟越红尘的任何事情,阿彩身中的胜晚霞之毒和那个柳五郎的人的行踪更重要。
阿彩愁眉苦脸摇了摇头,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可能早就离开洛阳了也说不准。
牧溪也陷入了沉默,柳五郎果然没有出现,可要说柳五郎来洛阳只是为了给一个风尘女子下毒,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点,说到底,那个柳五郎究竟是不是浣柳派的柳五郎都说不准,难道还要再等下一个受害者出现才能有眉目吗?
阿彩放下窗柩坐到牧溪身旁,柔柔弱弱地依偎过去,被牧溪起身躲过。
“你喜欢范公子?”阿彩试探着问道。
“有过肌肤之亲?”见牧溪没有回答,阿彩继续问着。
“别胡说了。”牧溪狼狈逃到门口道,“不过是互相当作临时消遣罢了。”
“不,不是的。”阿彩一步未动,坐在梳妆台前笃定辩驳着,“他对你绝非逢场作戏,他也在迷恋着你,别说这种话伤他的心了。”
“你难道让我用一生去赌他的真心吗?”牧溪嘲讽道,“我做不到。”无论下场如何,他的一生都是范衡的,范衡压根就没有必要押上真心坐上赌桌,范衡想要什么他都会双手奉送的。
迷恋吗?牧溪走在回思源山庄的路上,亲吻,爱抚,甚至……若不是迷恋至深,范衡做不到那种程度。到底该怎么回应这种迷恋才合适呢?
牧溪正在思考着,一个没注意,在街口拐角跟一名小乞丐撞在一起,牧溪还没来得及确认小乞丐的状况,小乞丐就一溜烟跑没影了。牧溪无奈地拍打着乞丐溅在他身上的尘土。突然,牧溪发现了异样,袖口被割开了,钱袋也不翼而飞。
好个小毛贼!牧溪气不打一处来,偷东西偷到他身上了!牧溪疾速在屋顶穿梭,没一会儿就抓住了躲在废弃房屋中数钱的乞丐。牧溪毫不客气抢回了钱袋,小心查看着钱袋系绳上悬挂的石榴石,好在没有划坏,这是范衡在金陵街市上买来送他的,就算里边钱全丢了这个饰物也不能丢。
牧溪从钱袋中挑出几枚碎银扔给乞丐,恶狠狠威胁道:“再让我看到你偷东西,我剁了你两个爪子去喂狗!”要不是看在小乞丐年龄实在不大,他早就将这贼胚子扭送官府吃牢饭了。
“多谢爷爷开恩!”小乞丐捡起银子用力在地上磕着响头,再次抬头的时候,牧溪早已不见了踪影。
等牧溪回到思源山庄,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范衡和越红尘坐在庭院中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看到牧溪回来了,范衡连忙拉着牧溪挨着他坐下。
“你衣袖怎么回事?”范衡板着脸问道。
牧溪随手抚摸着衣袖被割开的地方道:“别提了,遇到个小毛贼,好在钱袋已经追回来了,还是个孩子,没必要太较真。”
范衡认真将衣袖残破的断端对在一起,衣袖上的暗纹缺失了一块,不是单纯割开衣袖,而是裁掉了一缕布料!
“马上换下这身衣服!”范衡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当即警告牧溪。
牧溪不明就里间,秦卿急匆匆跑到范衡院子里。
“二公子,林捕头突然带着好多捕快气势汹汹闯进庄内,说是……说是要缉拿采花贼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