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长在外边看到范衡和一伙人捆着个赤/身/裸/体兔唇妖怪出来,惊得连拐杖都差点拄不稳,勉强立住身子后,急忙跑到园中小屋内取了一张破布,将赤裸的采花贼盖上。
“这么晚我就不送你们了,”白村长郑重朝范衡一行人道谢,接着便一拐杖接一拐杖砸在采花贼身上。
“让你欺负我们村村民!”白村长不解气地朝已经裹成麻袋的采花贼狠狠踢了两脚。
“陆阿财和许佩仙并没有被凌辱,”范衡看白村长气喘吁吁地样子,便走上前去扶住道:“要是在我和牧溪的看护下还让采花贼得手,我就真没脸见您了,只是这个贼身上有暗器,脱光比较安全。”
白村长这时才注意到牧溪一直提着一个用被子缠的严严实实的包裹,才了然的露出了笑容,送别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那些人才行……
黄衣村的风波在总算结束,可采花贼的案子远远没有宣告终结。夜已过半,洛阳城内刑部大牢中,采花贼被捆在老虎凳上,范衡,牧溪和林捕头正在审问他。
“叫什么名字?”林捕头拿着鞭子站在采花贼身前问道。
“决炎。”采花贼有气无力回答道。
林捕头拿着鞭子强迫决炎抬头继续逼问:“丑得这么出类拔萃,藏匿在洛阳居然没有丝毫引起别人注意……说,你的藏身之处在哪里,究竟是谁在包庇你!”
决炎许久没有回答,范衡坐在几案前放下记录的毛笔,不怀好意得指了指老虎凳旁边满是短针的皮甲道:“给他反着穿上。”
决炎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笑,“姓范的,你不会真的以为这种东西对我有用吧!”
范衡沉着脸走到决炎身边,抽出匕首一刀将决炎的命根子剁下,“果然是个假货。”范衡一脚将掉下来的东西踢到墙角,“难为你做的这么逼真,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天阉之人,真是讽刺,一个阉狗,居然冠冕堂皇称自己是欲神的使者,你之前编的幼稚故事也该到此为止了,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在洛阳犯案,你背后的主使是谁,你不会觉得这里是个可以心平气和论理的地方吧?”能够制作出那种淫毒,只靠面前这个决炎是不可能做到的,其背后至少是个规模庞大的组织。
“用刑吗?”牧溪夹着烧红的铁签问道,看这决炎的疯狂程度,一般的刑罚怕是敲不开他的嘴,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
在林捕头和范衡的默许下,牧溪缓缓将烧红的铁签刺进决炎的指尖,决炎眼中的笑意更甚,口中兴奋喊道:“这也算是刑讯逼供吗?你们要是只有这种招数的话,趁早把我杀了,欲神还能让你们死的轻松点!”
“逆生?”范衡疑惑地斩下决炎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却没有丝毫反应。
决炎嘲讽的笑了笑:“别费力气了,我可以感受到疼痛,欲望起始于欣快,终结于痛苦,作为欲神的使者,我怎么可能不全盘领受呢?”
“你怎么感受到欣快?”范衡好奇地问道,决炎已经不能人事,难道单靠折磨那些新婚夫妇就可以让他收获快乐吗?
“欲神赐予我幻肢。”决炎对指尖的痛苦置若罔闻,露出一脸迷醉的表情,嘴里的獠牙间也开始浸满口水。
范衡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注意到决炎腿上狰狞的伤疤,新旧交叠,甚是可怖,就像是有人刻意撕开皮肉一般……
等等——
范衡拿起匕首小心地重新挑开决炎伤疤处的皮肤,里边缓缓露出了镂空的微型金属盒,从镂空的缝隙里边看,赫然是几只颜色碧绿的淫/虫。
“你这个疯子,居然将淫/虫养在体内!”牧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幕,范衡沾过一丁点淫毒就无法自制,这疯子居然用自己的血肉滋养□□!
决炎咧嘴一笑,口中的獠牙更加森白,“淫/虫?你们真是放肆!这是玉螳,一群狗眼不识泰山的蠢货,居然如此羞辱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等着被清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