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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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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菱町擦了擦眼眶中流下的血水,“萧恩倜在洛阳让你们吃了那么大的瘪,那可是他好几年前就开始谋划的,就像水月那样,利用江湖内部的不公和仇恨分裂帮派内部小撮成员为沧海所用,为了给联盟一次下马威,萧恩倜已经做好把这些卧底全部祭出的打算,反正他们最恨的正是跟他们朝夕相处的同伴。”

“玉树宫一直与世无争,你们是怎么拉拢的水月夫人?”牧溪还跟水月夫人在一起,范衡不禁加快了脚步。

“那还是不是要怪你的牧溪?他杀了水月夫人的爱人断墨。”

“断墨的爱人不应该是……”范衡知道牧溪曾经给他说过断墨的过往,断墨是因为保护花琼去世的。

谭菱町气喘吁吁扶在台阶上,哪怕有范衡的内力强撑,她现在也寸步难行了。“花琼不过是水月在下山筹集修缮玉树宫资金用的假名而已,铁手教也是如此,不过自从花琼放飞自我后,杀的那些又蠢又坏的男子人人自危,最后居然引来了玄鸮堂的追杀,断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断墨为保护花琼死掉,水月将全部的恨意都集中在杀了断墨的牧溪身上,被阿一盯上,加入沧海也是顺理成章,水月也成了沧海的水尊者,她的摄魂术和伪装技能很高明,调教出的人才也好用。”

范衡再次毫不客气打上了谭菱町的后背,不过这次谭菱町没有像之前那样难受,反而可以再次站起来继续行走。

“我不会难为一个知无不言的人,”范衡解释道,“看来我的确不虚此行,居然同时见到了水尊者和土尊者,柳五郎——也就是萧恩倜在哪里,现在他有什么计划?”

谭菱町摇了摇头,“我接到的命令是——联合水月将玉树宫变成沧海的新的总部,但你们会破坏沧海的计划,于是萧恩倜选择直接请君入瓮,利用我和水月对牧溪的恨意,除掉你们,一开始我潜藏在谯州,接到命令马不停蹄来到玉树宫等你们,你们果然来了,至于萧恩倜,他现在恐怕在岭南搜集最后一份毒蛊残卷的消息吧。”

“你们除了想利用毒蛊残卷挑起争端,还有什么目的?”沧海首领都亲自出马搜寻了,只怕上一世去仙谜山的帮派全部死于非命也不是沈清羽复仇那么简单。

“赤瞑教毒蛊残卷某些地方和沧海遗稿有相似之处,萧恩倜怀疑上代教主是捡到了沧海遗稿才发的家,也想搜寻传说中沈清商的宝藏看看能不能找到完整的遗稿。”

真正的沧海遗稿现在在妙仁医馆上官逸那里,范衡清楚,但萧恩倜很明显不知道,既然沧海下一步想拿赤瞑教的遗产做文章,那他奉陪好了。范衡握紧手中的火把。

“在金陵装鬼吓唬并杀死浣柳派长老,暗中联络承宇直窃取皇家信息,向齐阿猛伸出橄榄枝并横加利用……那个黑袍使者一直是你吧。”

“没错。”谭菱町痛快承认下来。

“你们利用汴州河道转运了些什么东西?窃取皇帝行踪机密的目的是什么?”

谭菱町浑身打颤,裹紧了身上的黑袍:“汴州庸客卖场有沧海势力,身为供养者,必须给金陵总部运送物资,这就是我们拉拢齐阿猛的原因,但自从鲁成图死后,莫如歌掌管卖场开始彻查卖场内部人员,我们的人陆陆续续撤退,汴州我能联系的只有齐阿猛了,不过他现在就是个废棋,送完残卷死掉就好了,你不是什么都没有探听到吗?至于承宇直,那条阉狗,只会拿玉螳醉生梦死,被发现也在情理之中,既然皇帝已经发现,更没必要留着。”

“看来这两个都不是沧海的核心人物,木尊者和金尊者是谁?他们藏在朝堂还是江湖?”范衡追问道,金尊者主财帛,但鲁成图明显不是金尊者,木尊者主兵甲……究竟是谁!这两个埋藏最深的反而是威胁最大的。

谭菱町扯出难看的笑容,“范衡,你太高估我在沧海的位置了,我连我的肚子是否属于我都身不由己,有怎能接触到可以养活和庇护沧海的两个高位尊者呢,我和水月称作尊者,实际上不过是柳五郎用于清算的工具罢了。”

“那你腹中的孩子……”范衡望向谭菱町平坦的小腹,之前在临渊卖场那个未足月的弃婴究竟是不是谭菱町的?

谭菱町抚摸着小腹忽然痴痴的笑起来:“我不知道啊……我多希望它是萧恩傥的,可它不是,牧溪杀了我的恩傥,我再也不可能跟他有孩子了!既然不可能与恩傥在一起,那这个孩子是谁的我根本无所谓!萧恩倜的?浣柳派杂役的?还是谯州街角的肮脏乞丐的?我只需要尽快怀上,让浣柳派那些老家伙打消对萧恩倜的疑心,使得萧恩倜借闭关自由行动就好了,在临渊卖场的时候,莫如歌那个二倚子居然捣毁我们总部……萧恩倜决定除了浣柳派那几个靠不住的老东西,解散浣柳,自然不再需要我肚子里的孽种,我强行将它引产……它真丑,丑的让我恶心,离开地宫前我故意伪造了我已经难产而死的假象,暴尸那个孽种,我终于……清净了。”

“萧恩倜居然让你……”范衡听着都直冒寒意,让一个女子经历这些,明明谭菱町是自己弟妹,还这么毫无底线的利用谭菱町。

“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谭菱町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牧溪毁了我和萧恩傥!你知道吗,恩傥是第一个不把我当粗使丫鬟的人,他对我道歉,说他和萧恩倜偷了我的名字和人生,他愿意用余生补偿我,让我成为掌门夫人,他跟我说我不是被父母遗弃的丧门星,我是上苍赐给他的无上珍宝……恩傥虽然是沧海以残忍闻名的火尊者,可他这么多年一直不愿意对无辜的人下手,导致沧海遗稿只复原了一个逆生,而且,他打算成亲后跟他哥哥商议辞掉火尊者的职位,一心跟我过好日子,可没想到……牧溪居然在大婚之夜刺杀恩傥,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怨你那个杀手牧溪!”

范衡看着抓住自己衣襟血迹斑斑的手指喃喃道:“巫山沧海,祸起萧……”牧溪那时候为什么会接到刺杀柳五郎的委托?是巫山派的巫信礼收到那封沾血的信件后,巫山派的巫信义是沧海的间谍,浣柳派内部的巫山派卧底暴露毫不意外……好狠的算计!

“阿一是萧恩倜在玄鸮堂安插的棋子,也是权限仅次于堂主的首席杀手,牧溪刺杀柳五郎的消息,你以为萧恩倜会不知道吗?”范衡一下子点破事情的怪异之处。

谭菱町大惊失色松开范衡的衣襟,“这不可能!”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

“萧恩傥是负责还原沧海遗稿的火尊者,这么多年却只复刻出了逆生,你觉得萧恩倜会满意?更何况,萧恩傥有了爱人,便更加不愿给沧海效力,一条没用的狗,不如杀了,还能吃点肉。一个为爱痴狂,又痛失所爱的女人,才是萧恩倜用着最顺手的工具,看来你相当尽职。”

“但杀了恩傥的是牧溪!”谭菱町眼神一下子涣散起来,“我亲眼看到的!新房中那个杀手两刀让恩傥再无生还余地,血,满地的血……人就是牧溪杀的!”

范衡看向谭菱町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怜悯,“在这场局中,你,牧溪,和萧恩傥都是工具,萧恩倜顶替火尊者的位置后干了什么想必你也很清楚,他为沧海清算之事设计牺牲手足难道很难吗?他哪怕有一丝手足之情,就不会明知有人行刺却偏偏将跟萧恩傥蒙在鼓里,眼睁睁看着萧恩傥送死。”

“可要是当时牧溪连我也一起杀了呢?”谭菱町还是不愿意相信,“要是我死了,萧恩倜还怎么利用仇恨让我为沧海出生入死?”

范衡轻笑一声:“牧溪的行事作风,堂主跟阿一都很清楚,他只会杀委托名单上的人,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牧溪不会动你的。而且,就算牧溪凶性大发连你一起杀了,那又如何?一箭三雕该一箭双雕罢了,谭夫人,你没那么不可替代。”

“我不信……”谭菱町一下子坐在台阶上,“我不信!我要亲自找萧恩倜问清楚!”谭菱町手脚并用在台阶上迅速爬着,黑色的袍子被石阶上的水浸湿。

范衡冷冷地看着谭菱町在石阶上爬,并没有上前扶起的意思,“折磨那些女人难道也是萧恩倜的授意吗?阿翠身上的伤也是你的手笔吧,谭夫人,你并不无辜。”萧恩倜的残忍虽然跟他一样毫无底线,但他跟萧恩倜本质上是一种人,没有利益的事情是不会浪费时间的。但谭夫人不同,她已经完全疯魔了。

谭菱町仰天大笑,“阿翠,还有山洞中的三个女人都是背叛者!她们为了那些个不值钱的男人干着更不值钱的事情,最后被骗得一无所有灰溜溜回到玉树宫,看看水月究竟护了些什么东西!我要让她们尝尝悔不当初的滋味,阿翠在山下当了妓女,赚钱给他那个破发小花,我就毁了她营生的工具,她的痛苦,快乐全都没有了!还有秋兰,跑去寺里当尼姑,却也干起了破戒的勾当,那就让她离佛祖更近洗涤心灵好了,连带头皮也要割掉。那个梅香,每天从玉树宫山脚偷李子给早已抛弃她的家人吃,我就剁了她当贼的手脚。还有那个珍珠啊,跑下山去天天跟人说水月苛待她们,只让她们过吃糠咽菜的生活,我就割烂她胡言乱语的那张嘴,让它永远也合不上。阿翠疯了,正合我意,让其他成员看看离开玉树宫都落得什么下场!”

“谭夫人,”范衡朝谭菱町伸过手去,“你的仇恨不该转嫁到那些女人身上,她们罪不致此。”那些女人最多就是愚昧和品行败坏,谭菱町却用这么恶毒的刑罚审判她们,谭菱町已经被自己心中的仇恨折磨疯了。

谭菱町一下子打开了范衡的手,“你跟萧恩倜都是冷血冷情的怪物,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范衡怔怔收回手去,“你说的对,但牧溪要是真有不测,我会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怪物。”

谭菱町露出了不易察觉的阴险笑容,一个湖蓝色的影子唰地从范衡脚下台阶旁的深渊掉下,范衡眼疾手快抓住了那抹湖蓝色的影子。

“箐诺?”范衡一把将箐诺从栏杆外扔回台阶。

箐诺惊魂未定坐在台阶上缓了缓气息,抬头一看,一个左边眼眶血肉模糊的黑袍女人,吓得再次轻叫一声,又看到了满脸冷漠的范衡,急忙一把抓住范衡的衣袖道:“牧公子有危险,师父……师父说他是沧海的奸细,要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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