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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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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将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沈清羽站在长堤上,清风徐来,长发与衣袂随风翻飞,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爷爷,你铜板掉了。”

啪嗒——

绘着西湖盛景的折扇掉在地上,沈清羽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脸问道,“爷爷?”这哪来的熊孩子,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

“哈哈哈……”张涵虚看着面前一幕忍不住捧腹大笑,“孩子,你爷爷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是常事,多谢你了,给你几个铜板去买糖吃吧。”

“谢谢哥哥!”孩子欢欢喜喜接过铜板离开,徒留沈清羽站在原地凌乱。

“那小子一定是范衡请来的托!”沈清羽看着不远处跟牧溪一起赏景的范衡,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抬手就祭出腰间缠绕的锁链。

“我没时间跟你玩捆绑游戏。”范衡凌空截下飞舞的锁链,“沈前辈小心些,肾之华在发,看你毛发枯槁,想必肾精枯竭,就别折腾了。”

“老子肾好得很!”沈清羽愤然道,范衡是真不是个东西,也就在这时候才给他带个前辈的高帽。

牧溪打着圆场道:“用你超级加辈的方式搏张涵虚一笑,这笔买卖你也不亏吧?”

范衡不知从哪里学来一套老管家欣慰的笑容,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道:“很久没有看到张大夫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是吗?”沈清羽半信半疑,可看到张涵虚开怀的笑容也不禁得意起来,“确实不亏,他还从来没在我面前这么放肆的笑过。”沈清羽原谅了范衡,继续陪着张涵虚游玩西湖。

沈清羽和张涵虚走远后,牧溪不禁对范衡抱怨道:“你这办法确实有点损了。”自从牧溪知道沈清羽想追求张涵虚后,便一直纠结到底该不该帮忙,沈清羽行事反复无常,真得手能不能跟张涵虚长相厮守都是问题,但张涵虚看上去好像也没有多讨厌的样子,牧溪只好求助范衡,可范衡一旦出手,那只能用缺德形容,让沈清羽在心上人面前出这个么大的丑,牧溪还真有些佩服自己,能现场找到理由为范衡找补,牧溪忽然觉得他自己也挺损的。

西湖风光虽好,但有时总显得那般阴晴不定,远方响起阵阵雷声,眨眼间,细雨已至,范衡将事先准备的雨伞撑开和牧溪走在雨中。

“阿牧,沈清羽和张涵虚两人相隔太远。”范衡声音在雨声中听不真切。

“啊?”牧溪远远看着沈清羽和张涵虚撑伞的身影疑惑问道,“可他们明明挨着啊。”

范衡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是这里,相隔太远,远到一时间难以走进对方内心。”

“沈清羽真实身份是恶名昭著的毒魔之子,张涵虚是万人敬仰的神医高徒,两人确实……”不相配,牧溪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来,沈清羽看上去情真意切,可一个刚从与世隔绝环境中走出来的人,会理解动情之后该承担的责任吗?仙谜山内部的野兽可以在欲望的支配下随意交/合,之后各奔东西。要是沈清羽也效仿山间野兽的做法,这对张涵虚来说是绝对不能承受的奇耻大辱。连他和范衡都无法赌沈清羽有几分真情,张涵虚只会更加小心。沈清羽的情路肉眼可见的坎坷。

“你怕不怕沈清羽?”范衡问道。

牧溪想了想回答,“我的武功在他之上,没必要怕他。”上次要不是沈清羽暗算,他早就将沈清羽当场擒住了。

“可张涵虚怕啊……”范衡伸手接住雨伞外边的水滴,“曾经平静和谐的妙仁医馆忽然住进了一位武功,计谋都高出自己,脾气喜怒无常还喜欢玩毒的师兄,张涵虚会怎么想,沈清羽态度暧昧不明,相当于将张涵虚放在火上烤,沈清羽抛出真实想法,那就是在火上浇油,沈清羽是什么人,一个想要杀穿岭南的暴徒,张涵虚根本无法掌控他,又怎么敢再跟他又任何牵扯?”

“要不我们直接赶沈清羽走?”牧溪神色狠厉起来。

范衡目光微妙笑道:“张涵虚可舍不得沈清羽离开。”

牧溪不明所以看着范衡,等待范衡的回答。

“沈清羽虽常年在仙谜山蹉跎,但也是风韵犹存,靠一张脸便将张涵虚迷得神魂颠倒,又不敢靠近,我看着也挺窝囊,照我的办法,直接给沈清羽下碗迷药让张涵虚过过瘾得了,张涵虚指定不干。我又能做什么?只能想办法拉近他俩的距离,让沈清羽走下毒魔之子的神坛,让张涵虚撕下斯文正经的伪装,大家都不过是困于尘世寻求答案的凡人。只有撕掉罩在脸上的面纱,才会看到真实的对方,不管那时候会不会走在一起,都至少可以选择无愧于自己的心。”

“那张涵虚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来源不是沈清羽。”范衡意味深长的将伞偏向牧溪方向。

牧溪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我们两个。”他们只要深入调查跟沧海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娱心馆,张涵虚就会面临跟他们同样的危险。所以范衡才会解开沈清羽的封印,让沈清羽保护好张涵虚。

“沈清羽身手比兀鹫和流霜还要厉害几分,要是他真靠的住,保护张涵虚确实是最合适的。”牧溪接着道,“自从沧海首领身亡,玄鸮堂恢复运行,兀鹫和流霜他们便离开洛阳执行任务,跟二叔要人还真不太容易。”

“玄鸮堂……”范衡一听就觉得头大起来,自从经历这次灾劫后,二叔好像看破红尘般,接委托那叫一个佛系,甚至让寒鸦跑去潇湘帮苏荧练肌肉,活像是参加什么选美比赛一般,哪里还有江湖第一刺客组织的压迫感,范衡深深为玄鸮堂的前景感到担忧。

“或许二叔只是想为玄鸮堂谋个新的出路吧……”牧溪对范源的转变倒是没有微词,玄鸮堂中杀手如云,现今的江湖上并没有那么多刺杀任务等着去接,跑去给别人当健身教练也是工作的一种,而且没什么风险,他倒是乐意干这个,但苦于没有寒鸦那一身健硕的肌肉,这种美差也轮不到他和范衡头上。

眼看雨越下越大,范衡的袍角被雨水溅湿大半,也没有了继续游湖的兴致,便提前跟牧溪回了华灯客栈。张涵虚难得出远门,自是不愿意回去窝在客栈中,沈清羽看出张涵虚也不想回去,便找了个渡船跟张涵虚继续游湖,只等雨停后在继续赏景。

雨一直下到天黑才停,范衡和牧溪出去觅食时正好碰到回来的张涵虚和沈清羽,张涵虚衣服虽然被淋得湿漉漉的,可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开心,沈清羽衣服同样也被淋湿,胳膊亲昵地搭在张涵虚肩上。

“要不一起去吃晚饭?”范衡朝面前两个落汤鸡发出邀请。

“不用,我们吃过了,”沈清羽甩了甩身上的水渍道,“去天外酒楼吃的,那儿的西湖醋鱼不错,你们可以尝尝。”

张涵虚一脸惊讶地看着沈清羽扯谎,刚想反驳就被沈清羽用力揽住肩膀,沈清羽发间的宝石掉在他脖子上,硌的他颈窝生疼,奶奶个腿的,还要挟起他来了,张涵虚用力摆脱沈清羽的要挟,义正言辞建议:“别吃,醋是醋,鱼是鱼,西湖是西湖,沈清羽刚尝一口就连鱼带盘一起扔窗外了,还砸到楼下路人的头,让人讹了三两银子。”他实在不忍心让喜欢吃鱼的牧溪经受那种滋味的摧残。

见计划落空,沈清羽依旧不死心地找补,“我是因为不喜欢吃鱼才扔盘的,来了西湖,怎么不能尝一下大名鼎鼎的西湖醋鱼呢?”

“有机会会去的,你们还是先回房换身衣服吧,别着凉了。”牧溪也开始好奇起来那鱼究竟有多难吃,起了试试的心思。

华灯客栈外,范衡和牧溪最后终究没有选择去天外酒楼,牧溪拿出了韦幸初曾经给他的手牌,和范衡一起去了娱心馆。

由于天气不好,娱心馆内只有寥寥几个戏迷,几个宫妃打扮的女戏子在台上唱着婉转凄切的后宫情诗,范衡和牧溪听的直打哈欠,没一会儿,一个身穿褐衣短衫的年轻人静悄悄出现在范衡和牧溪身边。

“韦公子请二位去雅间叙话。”

年轻人带着范衡和牧溪离开了表演大堂,来到一处清幽僻静的庭院。韦幸初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端坐于摆满酒菜的桌旁,静等客人入座。

“张大夫,”韦幸初注视着范衡身上天青色的衣袍恭维道,“您还是穿这种衣服更漂亮。”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最漂亮的时候。”范衡大言不惭地坐在距离韦幸初最远的位置上,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开吃。

韦幸初目瞪口呆看着范衡一番厚脸皮的操作,“说实话……张大夫,您和在下想象之中的张涵虚差距有点大……”这张牙舞爪的妖艳贱货真的是神医上官逸的高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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