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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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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以汀只看那伤口,便分辨出杀人者是个高手,无论是技巧、力道、精准度,都几乎能与他匹敌,那人在极远的地方,仅用一根易折的树枝,便能穿刺张二兰的后脑。

河东军中没有这样的人。

查找凶手,也不是河东军的职责。

且对方目标明确,只杀张二兰一人。

周边跟着张二兰一路走来的流民们纷纷哑然。

士兵、流民都挤在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说了句:“我就知道……我们被张家二姐给骗了!”

虽然不愿承认,但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谁要你在这事后聪明了,当时不是你叫我们跟着她一起走的吗?”

“不走你去哪,你有地方住?家都毁了!”

“老娘要是不走还能在隔壁村找个活计干!”

“就凭你?”

“你什么意思!”

人群从窃窃私语再到骚动,只花了几息的时间,竟有斗殴的趋势。

薛副将大喊:“河东军在此,谁敢造次!”

狮吼一般,叫众人都闭了嘴。

邹以汀调转马头:“剩下一队人在此调查,其余人等随我向北,今日尽快抵达明城。”

薛副将:“是。”

哎,这一路真是操碎了心。

薛副将撇了眼坐在一旁,这次见到尸体一点也不慌张的乾玟,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乾玟这才按住太阳穴,做出一副“我头好晕,我要晕血了”的模样。

薛副将脑子里突然有个想法一闪而过:怎么这女人来了以后,事儿就多了起来,总不能都是这女人搞的鬼吧。

明城离此处不远,快马加鞭大半天即可来回,这也是早前邹以汀直接派飞鹰去明城买米的原因。

河东军现在还剩三百多号人,行进速度较慢,约莫到了午后,方抵达明城。

仍是只有一队人马入城,其余的军队在郊外扎营。

明城比荔县开阔不少。

明城知府官比荔县县令大的多,派头也大,只派了个司马领一队人马过来接应。

乾玟瞧见领头的司马瘦瘦高高的,头上还簪着一朵花。

按这个世界的世俗规矩,女子当差时要“形容得体”,不得簪花、着便衣裙装,必须将头发盘进冠里,要么束起来。

此人一出面,乾玟便知是个禄蠹。

彼时周姐因为张二兰的事儿心有余悸,找了个借口不与乾玟同车了,黄鹂大胆在她耳边吐槽:“小姐,要是这等人在夏国,可得有好果子吃。”

若是在夏国,乾玟也不要她的乌纱帽了,直接叫她人头落地,尽早投胎吧。

那司马停在离邹以汀三丈远的位置,慢慢悠悠说了几句话,旁边人听不清,乾玟的耳力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宋知府忙于公务,先为诸位贵客找了客栈,其他副将与邹将军,就一同入住宋知府的私人宅院,宋知府晚上备了酒席,还请各位大人赏脸。

字句是恭敬的,态度是高傲的,人现在也是见不到的。

区区五品司马,好大的威风。

乾玟冷笑一声,直笑的身边黄鹂牙齿发颤。

邹以汀见司马如此做派,语气便愈发凉了:“明城外有千名流民……”

司马立刻打断道:“可是那群人冲撞了将军,我等这就派人将她们赶走!”

邹以汀眉头一皱:“按律,各城池应收留流民……”

司马又打断:“不瞒将军说,明城近期已经收留了上千流民,再收留不下了,只好给些粮食,让她们另谋它处。”

这街道上来往届时明城居民,一路走来,邹以汀没见到一个流民。

他忽而右手握住剑柄,散发出杀伐的肃杀气,好像再话不投机半句多,就将司马砍死。

司马吓得脑袋一缩,忙赔罪:“下官也做不了主,待晚宴上,下官定劝说知府一二。”

邹以汀没放下手:“带路。”

“是是是。”

作为头号“看押犯”,乾玟也非常荣幸地被带进了宋知府的私家宅院。

说是宅院,其实不是知府的主宅,看着像个在外置办的偏宅,却也至少六进。

她被黄鹂推出来时,邹以汀正好下马,银白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他只略略瞥了一眼乾玟,便道:“将她同本将安顿一处。”

啊这?

司马瞪大眼睛,投来八卦的眼神。

这邹将军带了个女人算怎么回事儿?虽然他带了一群女人,但单独带个女人,就很耐人寻味了。

她看乾玟的眼神瞬间变成了鄙视:真是饿了,有这模样,攀哪个王公贵族不比他强?

薛副将:“这是将军要带到京城的要犯,身份特殊,必须放在将军眼皮子底下看押。”

司马:“原来如此。”骗鬼呢。

乾玟被黄鹂推进了院子,与司马擦肩而过时,她一眼看到司马官服下的中衣。那衣袂袖尾,均是金线绣成。

再看这偏院布局,十分讲究。

一进厅,两旁摆放着十来个空荡荡的桃木架。若真朴素,摆上些书便是,眼下却空空如也,显然原来放着的东西都被撤下了。

再瞧这厅内地砖,哟哟哟,这可不得了,瞧着黑不溜秋的,可都是价值千金的乌金砖。

就这,还只是个偏院呢。

不远处,邹以汀的目光也从地砖上划过,又有意识地打量起空荡荡的架子。

司马忙解释:“平日无人居住,只做待客用,没什么装饰,还请将军见谅。”

只有薛副将“啧”了一声:“你这儿确实破,黑漆麻乌的。”

无人回应,掷地有声。

乾玟被推进了一间偏房,拍了拍黄鹂的手:“你去盯着那个司马。”

“是。”

宋知府架子这样大,一路过来,乾玟若是不知道她背后有人那就是瞎了。

待黄鹂走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摸到这个宅院的小厨房在哪,顺便查看厨房里的东西够不够做醒酒汤。

就目前她对邹以汀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将那些流民置之不理,他会在晚宴上叫那宋知府安顿流民,他不善言辞,即便满身杀气,为了百姓,也难免要多被知府灌些酒。

更何况,他不是一个人,他还带着一整队河东军,若路上有什么不利好的消息传回京城,很可能多年的仗就白打了。

唾沫星子远比刀剑杀的人多。

他那身子,她是清楚的,千杯不醉,但胃受不了。

她用细带把头发、衣袖都扎起来:“开煮!”

乾玟穿越前,是个大厂的员工,高中三年勤奋刻苦,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好不容易读了研,毕业了,拿到了大厂的offer,谁知道在办公室斗争中被各种关系户踩着打压、排挤。

一场波澜不惊的公司裁员中,她中招了,公司为了不给“n+1”,新建了一个部门,把她挪了进去,只给最低的基本工资,其他什么都没有。

于是她就做了第一辈子最出格的事儿:冲进CEO的办公室,摁住他的头,往桌子上哐哐撞。

受了保安一电棍后,她就穿越了,穿成了夏国最不受宠的五皇女。

义务教育也给了她一颗正义的心,认为人只要行得正坐得直、遵纪守法,就不会出错。

后来?她得到了天下,却失去了想要保护的一切。

咕嘟咕嘟。

汤好了。

乾玟骤然发现自己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

不由感谢社畜生活给了她一手能自给自足的厨艺。

院子里响起一串脚步声。

不知何时,已玄月高挂,瑟瑟的冷风闯进屋子,刮在人脸上,刀子割肉般的疼。

邹以汀独自一人回到了院子,从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他喝了酒,脚步依旧沉稳,身形依旧挺拔,好像只是寻常吃了个饭似的。

只在余光瞥见坐在廊下的乾玟时,微微一顿。

这一顿的时间比以往都要久。

乾玟断定:他被灌了很多酒,多到反应都有些迟钝了。

“将军见过宋知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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