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司羽连名带姓叫李司羽,妈妈名字里有个语字,司羽本来是要叫做思语的,上户口的工作人员听错了,才让她有了这个早已习惯了的名字。
吃饭的时候不好谈事,陈烁就乖乖的坐在餐桌上,喝着李爸爸煮的粥。
他平时为了赶时间,吃饭很快,但有司羽在他就吃不快,一会儿给司羽剥个鸡蛋,一会儿给她拿张纸巾。
司羽自小被他伺候惯了,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李爸爸和李妈妈看着,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吃完饭,陈烁把钱拿了出来,推给李爸爸。
“我又不缺钱,你们不用这么着急还。”李爸爸把钱又推回去。
陈烁抿了抿嘴,又推了过去:“我们家里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其他人的钱也还了差不多了,就欠李叔叔你们家最多,便想先还一部分。”
陈烁把纸袋打开:“李叔叔不要嫌少,剩下的五万我们过段时间就能还完了。”
李爸爸叹了口气,知道他们家人硬气,倒是没再推辞,见还多还了一千的利息,也没再多说,回屋里拿了几袋新衣服出来。
“别人给我送的,也不看我能不能穿的上,我看你穿着正合身,不要嫌弃。”李爸爸把袋子递给陈烁。
陈烁看着那些明显是他尺码又适合他这个年纪的衣服,知道这是李爸爸的心意,也没拒绝。
这时司羽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拉着陈烁的胳膊便要往外面走。
“你早点回来,别玩太晚。烁烁,帮忙照顾一下。”李爸爸不放心的叮嘱。
“我会的,李叔叔你不用担心。”陈烁乖乖应承道。
等他们俩下了楼,看着给司羽撑遮阳伞的陈烁,李妈妈带着笑看向李爸爸:“我就说烁烁很适合吧,人老实,又孝顺,长的还好,还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放心。”
“我也没说他不好嘛。”李爸爸也凑到窗口看着他们俩的身影,“要是司羽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小子给拐走了,我才更不乐意呢,我这不是看我们家闺女还没开窍嘛。”
李妈妈点了点李爸爸的额头:“所以才要给他们俩时间培养感情嘛,你还说要女儿早点回来,他们俩不得花时间逛逛街、看看电影什么的吗?”
李爸爸低头赔罪:“是我的错,我的错。”
随着近些年的温室效应,杭城的夏天越来越热了,不打伞实在出不了门,就算司羽炼了《扬州慢》之后冰肌玉骨,也不爱在这个时候出来。
但没办法,作为舞蹈生,一日不练,一月白干,必须得勤耕不辍。
本来她练过内功的身体条件已经比别人好太多了,就更不能懈怠,不然对那些辛苦练舞的人更不公平了。
所以司羽在暑假之前就在家附近租了间舞蹈教室,打算每天过来练舞。
虽然租的是最小的一间,但也有几十平,空间足够好几个人练习了,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司羽便把自己的小竹马也拉过来。
陈烁并不矫情,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便在角落里开始练舞。
陈烁算是个B-boy,最擅长的就是头转,但也因此经常摔倒,司羽不过热身的功夫,就听到了啪嗒一声巨响。
司羽寻声望去,就看见陈烁已经站起来,稍稍揉了揉腰,便又打算继续练习。
“等一下。”司羽叫住陈烁,收起正在拉伸的腿,走过去,撩起他T裇的下摆。
陈烁红了耳尖,但他早就习惯了司羽对他动手动脚,也就没躲开。
他皮肤白,所以摔到的地方很快便红了起来,不过他经常摔打,皮肤肌肉早就习惯了,所以只是有些红,却没有肿起来。
但司羽可看不惯他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不过是仗着自己现在年轻,恢复能力强,若是真的伤筋动骨了,到他老了就有得他受的了。
但等司羽上手给他诊脉时就发现,他在不久前还真伤过筋骨,那伤严重到必须得住院的地步。
司羽眯起眼睛,冷冰冰的看着他。
陈烁知道自己这位小青梅会的很多,见她诊脉后是这副表情,便知道瞒不过去了,忙软声哄道:“我现在没事儿了,真的。”
司羽表情依旧冷冷的:“趴下。”
闻言,陈烁乖乖的趴在地上,没待他转过头看司羽,就被司羽按住了。
司羽的手放在他脊背上,沿着骨骼脉络由上而下抚摸一遍。
就在陈烁被摸得心猿意马之时,司羽让他调整了一下身体姿势,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要干什么时候双手用力。
只听得“咔嚓”一声,他身体的某处关节发生巨响,又酸又痛又麻又酥的感觉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