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二十多，身份证上算一算快三十了吧。”苏以凡假装没有听见卫暄的话，打算乘胜追击。

卫暄疑惑的掏出身份证核对着算了一边：“还差两年。”

这一举动很快引起的苏以凡的注意：“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吗？”

没想到反而是一句不走心的话给卫暄带来的冲击更大，显然卫暄听了这话有点疯癫的笑了：“身份证不是我的，你信吗？”

苏以凡无语极了，当他不识字吗？身份证上姓名后面斗大两个字“卫暄”当他是文盲还是瞎子。

这时并没有继续发展，因为卫暄需要很快赶到首都调查直播公司。

所谓的“还不是正式员工”是指卫暄还没有去世，不能担任阴间的单位的正式员工，说来也奇怪，阴间政府有个部门专门和阳间政府的一个部门经行交接，安排需要横跨阴阳两界办理的事务，而阳间那个部门最后一任部长是卫承冬，随着卫承冬的死亡，这个原本挂在国家安全系统的部门被撤销了。

所以卫暄没有办法在阳间担任某一个具体的职务，只能转而在阴间挂名，由于他是个活人，阴间的系统没有办法将卫暄录入系统，只好转而将他认定为临时工，同时也在道协挂一个稀奇古怪的名，方便阳间的事务先转交给道协，再转交给卫暄。

好在阴间所拨的经费并不是冥府直拨，在阳间转手了几次文书之后，货真价实打到卫暄卡上的是人民币，不是冥币。

“纯牛马。”苏以凡在了解卫暄的身份后，做出一句言简意赅的评论。

卫暄无所谓的耸耸肩。还好，感谢卫承冬给我留了三套房，收租之后还能勉强凑合，感谢他老人家在职期间小小贪了一点，至少还给我留了活路。

“道爷道爷，你想要用什么方法打入直播公司内部？”苏以凡双手插兜。

卫暄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在旁边打着哈欠：“大概去面试一下吧。”好在今天的卫暄便衣出行，没有惹得过往的行人驻足，甚至脸色有些灰败的卫暄混在人群里显得不是那么突出。

但是当这个面容算不上出类拔萃的长发男青年走到直播公司的大楼的时候，立马被前台小妹拉住问是不是来面试的。

卫暄一脸尴尬，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不是来面试的，是来调查的，好像更尴尬了，还不如直接说自己是面试的算了。

前台小妹看着眼前这个清爽干净的男青年“心甘情愿”的点了一下头，立马乐得开了花，细细打量眼前的人，虽然不是一眼惊艳，让人能马上被吸引目光的模样，但是五官比例端正，长发虽然有些抢眼。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的眉眼不锋利，甚至眼角眉梢有点低垂，看上去不强势，但是整个人腰背挺直，长发也打理的干净利落，没有戴任何的首饰、装饰物，双手插在衣兜里，姿势看上去是闲散的，但是，还是那对眼睛，好像有暗藏的一束光。

“你气质不错哦！”前台小妹两眼放光，“有没有女朋友哦？”不知道怎么想的，前台小妹凭直觉就感觉眼前的人挺好相处，甚至萌生了进一步了解他的想法。

“没有。”卫暄耸耸肩，“面试要预约吗？”

“不用预约。”前台小妹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按照流程来应该是要预约的，但是我和人事的同事比较熟悉啦，可以直接带你去哦！”前台小妹总感觉今天的自己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了，分明见过不少帅哥美女，而且她可是直播公司的前台啊，见过的帅哥不少，但是今天属实是有点不能掌控自己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前台小妹吞了吞口水，没有预约面试直接带人进去好像不太好吧，但是自己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自己了，现在只能按照说的去办了。

“不行啊！”前台小妹精神恍惚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贸然带个人到人事面前会显得很奇怪，一声招呼都不打，虽然管人事的小姐姐平时挺好说话的，但是现在法生的事情也太突然了，万一把人事姐姐惹生气了，闹到经理那里就尴尬了，“你是别人介绍来的吗？是不是和我们公司的有认识的，要不先打个招呼，我再带你去人事那里安排工作？”

前台小妹意识到自己可能有惹麻烦的风险，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反复和眼前的长发青年确认，要不然她没法和人事姐姐解释这个人为什么不预约就直接面试。

“算是有吧。”

前台小妹淡定的呼出一口气，想都没有想就带着这位来历不明的年轻人到人事部门的办公室。

说来也凑巧，项目经理刚好在人事部门的办公室。

开门的一瞬间，前台小妹又清醒了过来，她面对项目经理磕磕巴巴的问好，转向身后看着身后的长发青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介绍这个人：“他是来面试的。我、我、我马上要回前台，万一有客人来了......”

于是，前台小妹一阵风似的消失了，就在她消失在转角的时候，一只布满黑色血丝的手从阴影里伸出去扯下她后背的一张黄色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