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被关到精神病院里。"我终于崩溃地说出口,"你会去找我吗?"话语哽在喉咙里,我无法继续描述这几天看到的内容。
李元的手僵住了,我听见他几乎是高兴的笑起来:“太好了,我期待这一天。”
"你......"我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你到底爱不爱我?还是只是存粹的,晋陵老三家都被那个邪祟绑在了一起,只是互相利用?
我们的谈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是我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大哥的名字。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接。"李元冷静地说,"开免提。"
我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大哥醉醺醺的声音立刻炸响:"小星星,大半夜跑哪儿去了?父亲找你呢!"
"我...我在外面散步。"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散步?"大哥怪笑起来,"该不会是去找李总了吧?"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我周日会自己回学校的。"我简短地回答。
"最好是。"大哥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祝你菊.花.爆.裂。"
电话挂断了,留下令人窒息的沉默。李元的脸色难看得吓人,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把我从已经变凉的水里捞出来。
他用浴巾裹住我,动作开始不耐烦起来,"小星星,你上牌桌了。"
我一脚把手机踢开,"我保证......"
"够了。"李元打断我,"不做了。"
他把浴巾扔给我,我自己擦干身体。当他看到我肋骨的淤青时,眼神暗了暗,但什么都没说。
"对不起。"我轻声说,声音哽咽。
李元捧起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别说对不起,你没有选择。"他的唇再次覆上来,这个吻比之前的温柔许多,却带着某种决绝的意味,仿佛在无声地宣誓。
选择?我苦笑着想,我何曾有过选择?生在厉家,就像生在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里,越挣扎缠得越紧。
"我需要证据。"我突然说,"能彻底扳倒厉家的证据。"
李元皱眉:"你想做什么?"
“被你爱。”我昏昏沉沉的说,“或者直接睡觉吧,好困,下次不要半夜叫我出来了。”我迷糊的眼睛都要闭上了。
离开健身房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我悄无声息地溜回厉家,还有一天的时间给我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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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二日,周二。
手机震动时,我正在图书馆复习期末考试。屏幕上显示的是严文斌发来消息,但信息内容让我瞬间绷紧了背脊:
「今天晚上有空到空教室商量一下竞赛的事情吗?」
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足足十秒,刚刚和指导老师商量好,还商量什么?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我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删除,当作没看见,要是问起来就说没有看见。自从大哥和严文兰离婚后,严家与厉家就成了死对头。严文斌这时候找我,绝对没好事。
但转念一想,最近厉家的种种恶行——虐待小妹妹厉漫漫、王家的倒台、父亲把林阿姨送进精神病院、把我推向向李元......我一个人对抗整个家族确实力不从心。或许......严文斌能成为盟友?
不知道大嫂子严文兰还好吗。
我回复了一个简单的「收到」,然后想到或许可以问问严文斌关于那个泥人,或者让我请点护身符之类的——上次他居然想给我招桃花——我后来还是收下了那张符纸,果然还是有用的。刚想问哪里的空教室,一抬头发现他也在图书馆。
"竞赛还有啥问题吗。"我跟着严文斌,摸到楼梯拐角,“还是别的事情。”
严文斌走了出来,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不少,原本阳光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郁。他穿着黑色夹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他扯了扯嘴角:"给你送资料。"
"竞赛的吗?"我直接问道。
"傻不傻。"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关于那个梨花木盒子的,还有晋陵的泥人历史。"
我心头一紧:"啊?"
"你们摊上大事了。"严文斌的声音里充满厌恶,"我最多帮你到这,资料给你,我以后再也不会插手这件事情了,就当是付你的定金。"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戳中我的痛处。我强自镇定:"谢谢你,这事本就和你无关,你本来可以不用管的。还有定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