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王宫中宇文明急召大臣议事。
宇文明捏着靖国发来的告函,闭目听帐内的一群大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钟离软和宇文行站在两侧,不参与讨论,定定听大臣分成两派争论个不停。
一位插在中间吵半天,有些累的大臣歇嘴时,注意到置身事外,仿佛与他们毫无关系的钟离软和宇文行。
“我的王子啊,钟离将军,你们也好歹说句话啊!”
钟离软和宇文行朝那位大臣笑笑,随后看向宇文明。
宇文行道:“还是问王上该当如何吧。”
宇文行此话一出,帐内瞬间安静下来,都站回自己的位置上,终于不再争来争去。
宇文明呼口气,眼眸缓缓睁开,语气带着无奈,“诸臣都吵完了?”
众臣齐刷刷道:“王上恕罪。”
宇文明早已习惯这帮老臣为国事吵来吵去,“小软,将人带上来吧。”
众臣不解。
钟离软将马勇带上王帐。
“此人是……”
钟离软道:“听他说便是。”
马勇将他如何与娇娘交易,被钱家的人买去后如何假扮匪徒作戏的全盘托出。
“这几日幸苦小软了。”
宇文明听马勇说完之后,欣慰说道。
“王上的意思是……”
座下的大臣意会到宇文明的意思。
宇文明点点头,说道:“既两国生战实属误会,那便不必再战钟离软,孤命你后日便带兵出发边界,助靖国一臂之力,至于马勇,你所犯罪行死十次,也不足以恕罪,因而孤命你入编隋州最前的先锋军,为隋州为隋州百姓身先士卒而恕罪,你可听下?”
“多谢王上!多谢王上!”
马勇热泪涌出,头磕得一次比一次响,声音颤抖。
众臣也都不由称赞,“王上圣明!”
议事结束后次日,钟离软便已到军中与同行商议出兵事宜,正商议的投入,宇文行火冒三丈地冲进军帐。
“什么事?”
宇文行不语,钟离软让其他人先出去后直接了当地问道:“你和郎文清到底怎么回事?”
钟离软一愣,奇怪宇文行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虽然她不想瞒着这件事,但不打算在此时将她和郎文清的事情公之于众,于是装傻道:“什么怎么回事?你来就为问这个?”
宇文行面色凝重,低沉道:“钟离修都跟我说了。”
钟离软胸口好似一口血涌上来,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宇文行会去问钟离修这件事,钟离修给别人说不定还会隐瞒,对宇文行可是什么都不遮掩。
钟离软手在空中比划比划,尴尬笑笑,“别听他胡说。”
宇文行攥住钟离软胳膊,“我也希望他是在胡说。”
钟离软手腕吃痛,甩开宇文行的手,“你发什么疯?”
“钟离软,你是不是真的缺心眼?”
宇文行眼尾猩红,无可奈何道。
“什么?”
钟离软打量着宇文行样子,脑子疯狂思索宇文行失常的原因。
“宇文行,你不会……”
钟离软思来想去,终于生出对她来说极其难以接受的想法。
宇文行笑一声,眼中雾蒙蒙的,“你才发现吗?”
“是我的错……”
钟离软从始至终都没对宇文行往男女之情那方面想,幼时不懂事只将宇文行当作玩伴,后来知事理,心中便默默将自己当作宇文行的臣子,即使关系再密切,都不会跨过君臣之界。
“与错不错的有什么关系?”宇文行执着,“我只是想听你说钟离修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钟离软不再隐瞒,十分干脆地说完,帐内陷入寂静,宇文行微微低头,吹落的发丝遮住宇文行眼眸,看不清楚眼中神色。
良久,宇文行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冷冷道:“若是我偏要你做我的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