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看向坐在原地打算看好戏的钟离修。
钟离修对钟离泽可是听话至极,仅一眼便起身跟着往外走,“软软我先走了,你记得早些回家。”
屋内只剩下钟离软和郎文清二人。
钟离软自知刚才说的话,肯定都被朗文清听了去,震惊回神后,赶紧解释道:“郎文清,不是的,刚才、”
“钟离软,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你的玩物吗……”
郎文清低沉克制,不带一丝厉声,眼眸无光,暗如黑墨。
“不是,真的不是,刚才的话是我胡诌的。”
钟离软少有的慌乱,将酒扔到地上,一只手握上郎文清手腕。
郎文清没有再说什么,轻轻挣脱钟离软的手,转身欲走。
“郎文清!”
钟离软叫着,直接一把将郎文清扯回屋内按到墙上,咬上郎文清嘴唇,知道蔓延出血腥味,才放开。
“你……”郎文清摸向嘴唇,脸和他今日穿的红色隋州服饰还要红,“还有人……”
钟离软不多说,扯开郎文清的手,再次吻上去,将郎文清嘴唇渗出的血卷入自己嘴中。
钟离软唇齿间残留着醉仙居的梨花酒香盖过血腥味,清香让郎文清失了分寸,不自觉抚上钟离软腰间,由被动转为主动,深入热烈。
钟离软感觉到郎文清回应,接着推开朗文清,喘息道:“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郎文清眼底晦暗不明,稳着呼吸,“……嗯。”
钟离软搂上郎文清脖子,道:“这次我们平局。”
“是我输了,”郎文清动作轻柔,将钟离软揽入怀里,“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气话,但听到的时候,我还是当真了,控制不住的不开心,怕……是你的真话。”
钟离软摸摸郎文清脊背,笑道:“那看你日后还气不气我了,长记性了吧!”
“嗯,长记性了。”
郎文清乖巧道。
“咳咳咳!”钟离泽在二人屏风外咳嗽几声,“可以放开了吧?”
郎文清听到钟离泽声音,立马将钟离软松开。
钟离软调侃道:“看来大哥是个人都怕。”
三人拥桌而坐。
钟离泽坐在二人中间,看一眼钟离软,又看一眼朗文清,“又亲又抱,就是不说正事是吧?”
郎文清头埋下认错。
“正事?”
钟离软问道。
钟离泽说道:“今日靖国使臣带来的,不仅是安和书,更有一封求娶书。”
“求娶书?”钟离软瞬间明白,“我?”
钟离泽点点头。
“谁……娶我?”
钟离泽:“你说呢?”
钟离软点点头,“可以。”
钟离泽叹口气,“你别高兴得太早,这种两国将军的联姻史无前例,荒谬至极。”
钟离软笑了笑,“这次成了不就有例子了吗?荒谬一次就不荒谬了啊。”
朗文清道:“百姓很支持。”
钟离泽瞥一眼朗文清,“请在我面前别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
郎文清乖乖低头道:“知道了。”
“那王上的意思呢?”钟离软问到关键,“不许?”
钟离泽道:“到也不是,答应是可以答应,就是……郎文清得入赘到隋州来。”
“这……唐、他们陛下肯定不答应吧?郎文清也或许不愿意。”
钟离软看向朗文清。
钟离泽反问道:“那你就愿意嫁到靖国去?”
钟离软摇头,“不愿意。”
钟离泽双手一摊,“所以,两位祖宗,你们这门亲怎么结?”
钟离软和郎文清相视一眼,钟离软挽上钟离软胳膊,“隋州这里就要靠哥哥了。”
钟离泽认命,“说,你想怎么样?”
钟离软对钟离泽细细讲了她的想法。
“倒是想得还算可以,”钟离泽听了揉揉眉心,“那靖国郎文清可有把握?”
郎文清起身行礼,郑重道:“郎文清必不负所望。”
“好,那我试试,”钟离泽起身拍拍郎文清肩膀,“下次见一定喝倒你!”
“恭候大哥。”
郎文清笑道。
靖国主将求娶隋州主帅的消息一出,两国轰动,正如朗文清所说,两国百姓出奇的一致,都赞成联姻,两国君王却是暗暗较劲,都不想谁家的将才去了谁家。
得亏隋州丞相钟离泽出一计,两国订亲,但是得等钟离软辅佐隋州新王三年,朗文清辅佐靖国君主三年,两国繁荣,再各保原籍而结亲,之后也不定居哪一国,而是共同游历四方而昭示两国永结同好。
两国的君王思来想去,最后都同意如此。
三年后。
钟离软提前一个月赶到靖国,隋州两国交好,交流贸易更胜从前,靖国京城随处可见卖乳酪的。
钟离软找到之前钱策信上所说的,找到他新起的店铺,借了工具,亲手再做好乳酪,提上篮子去到朗文清将军府对面那间铺子。
马蹄声起,朗文清身后的路非指着开门的店铺,说道:“那……铺子怎么开了?有人偷东西?”
朗文清眉间皱起,立马驾马过去察看。
只见如三年前那般,店内摆好乳酪,女子笑盈盈叫卖,不过,这次女子笑得真诚,没有伪装算计。
男子也全无三年前的提防警惕,望向女子的眼中柔情似江河,滔滔不绝。
“郎将军,要卖我做的乳酪吗?”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