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至中天,不知谁在湖畔点起篝火,跳动的火苗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竹篱上,恍若皮影戏般灵动。醉梦红突然从冯广坪的袖中掏出骰子,红色裙摆随着动作翻卷,金线绣的猫瞳在火光下泛着狡黠的光:“光听曲儿多无趣,不如赌个彩头?”
“赌什么?”醉梦紫摇着团扇凑过来,紫色披帛扫过篝火,惊起几点火星。纳兰京眼疾手快地将她往后带了带,却不妨被醉梦甜抢先开口:“输家替阿加和阿肆明日扎花门!”此言一出,小加加刚抿进嘴里的梅子酒差点呛出来,素白的脸涨得通红,刘阿肆握着竹杯的手也猛地收紧,杯沿磕在石桌上发出轻响。
骰子在陶碗里骨碌碌转动,众人的笑闹声愈发响亮。虎妞小葵拍着大腿给二宝加油,橙色短打蹭着地上的草屑:“使劲摇!赢了给你烤兔子!”醉梦艾闻言,抱着装满野花的竹篮往后缩了缩,绿色裙摆上的兔儿耳朵发饰跟着晃悠。觅媛晃着金色裙上的铃铛,故意往徐怀瑾身边凑:“公子这双手,掷骰子可比写情诗利落多了。”
刘阿肆低头替小加加添茶,余光瞥见她鬓边歪斜的蔷薇花环,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正要伸手去扶,却被醉梦泠的欢呼声打断——穿粉衣的少女站在觅两的肩头,指着湖面叫嚷:“快看!是夜明珠蚌!”众人纷纷涌到竹篱边,只见粼粼波光中,一只硕大的河蚌正缓缓张开壳,透出莹莹珠光。
“阿加属羊,最合戴珍珠!”醉梦青不知何时绕到两人身后,青色衣袖轻扬,蛇形银簪在火光下泛着冷光,“阿肆还愣着做什么?”刘阿肆被这话激得回神,摸了摸腰间所剩无几的钱袋,正要开口应下,却见小加加轻轻拽住他的袖口。少女素白的手指捏着衣角,声音比篝火噼啪声还轻:“莫破费,我瞧着竹篱上的露水,比珍珠还好看。”
这话让刘阿肆心头一颤,抬眼时正撞见她耳尖泛红的模样。竹篱外,醉梦熙已抽出长剑要下水捞蚌,白色劲装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醉梦兰蹲在南宫润身旁,蓝色裙裾铺在地上,正认真辨认着蚌壳上的纹路。而那只小奶羊,不知何时叼来几枝带刺的野玫瑰,摇着尾巴放在小加加脚边,刺尖还挂着未干的夜露。
篝火噼啪炸响,火星子窜上夜空时,醉梦香忽然揽住聂少凯的手臂,黄色衣衫上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总围着蚌壳打转多无趣,不如让润公子弹支曲子,咱们跳踏歌舞?”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起身展开紫色披帛,九尾狐图腾在火光中仿佛要跃出绸缎。
刘阿肆望着小加加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喉结动了动。他悄悄往篝火里添了根干柴,火星溅起的瞬间,突然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灰烬。小加加受惊般抬头,却撞进少年温柔又局促的目光里,耳尖瞬间烧红:“别、别盯着我看......”
“阿加害羞啦!”醉梦甜的笑声清脆如铜铃,橙色裙裾扫过满地花瓣,“快来!晚凝和阿艾采了新鲜艾草,咱们编些驱虫香囊!”三姐醉梦艾闻言,晃了晃怀中翠绿的艾草束,兔儿形状的发饰随着动作轻颤:“还能编小兔子,给阿加的小羊当玩伴。”
竹篱外突然传来金属相撞声。醉梦熙与大风又比起了剑术,白色劲装翻飞间,惊得芦苇丛中的夜鸟扑棱棱乱飞。“承让了!”醉梦熙收剑归鞘,发间银狼发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却在瞥见大风擦伤的手背时,耳尖不自然地红了红。
小加加蹲下身轻抚小羊,素白裙摆拖在沾着露水的草地上。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刘阿肆:“明日编花门,需不需要去后山砍些藤条?”少年正往竹篱上挂晾干的草药,闻言低头,额前碎发垂落:“不用你操心,我天不亮就去。”他说话时,掌心的老茧蹭过她发顶,带着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气息。
此时,醉梦泠突然从觅两的背上探出头,粉衣沾着草渍:“我和觅两哥哥发现了萤火虫洞!”她话音未落,众人已纷纷围拢。醉梦青身姿轻盈地攀上竹篱,青色衣袖随风舒展:“正好,用萤火虫做灯串,挂在花门上才好看。”
小奶羊忽然咩咩叫着冲进人群,羊角上不知何时缠了根红绸——是醉梦红恶作剧的杰作。刘阿肆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解开绸带,却被小加加拦住。少女指尖捏着红绸,眼睛亮晶晶的:“留着吧,喜庆。”她说话时,竹篱外的月光恰好穿透枝叶,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洒下细碎银辉,将这片被欢笑填满的天地,酿成了最甜的春夜。
夜风裹着艾草香掠过竹篱,将醉梦泠的惊呼声送得老远。穿粉衣的少女突然指着湖心:"快看!有大鱼衔着夜光藻游过来了!"觅两抄起船桨就要下水,却被醉梦青拦住。青衣女子指尖缠绕着柔韧的柳藤,蛇形发簪在火光下泛着幽光:"用这个编网,保准能兜住那尾鱼。"
小加加蹲在篝火旁添柴,素白裙裾不小心扫过火星,惊得刘阿肆立刻拽住她的手腕。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粗粝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的软肉:"当心烧着。"他说话时睫毛垂落,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倒比篝火还烫得小加加脸颊发烫。
"哟,阿肆这架势比护食的老虎还凶!"醉梦甜晃着铜铃凑过来,橙色裙摆扫过满地花瓣,"不如让阿加烤几条鱼?上次她烤的菱角,可把燕子严馋得连壳都啃了!"众人哄笑声中,燕子严红着脸挠头,手里还攥着半根没编完的草绳。
小奶羊突然咩咩叫着冲进人群,羊角上的红绸缠上了醉梦红的裙角。穿红衣的女子笑得直不起腰,金线绣的猫纹随着颤动:"这小家伙倒会挑人!"她伸手要解绸带,却被小奶羊灵巧躲开,蹦跳着撞进小加加怀里。羊儿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手背上,惊得她往后仰,却撞进刘阿肆提前张开的臂弯。
"站稳。"少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淡淡的汗味和青草香。小加加抬眼,正撞见他耳尖通红的模样,发间还沾着编篱笆时留下的竹屑。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摘,却在指尖触到他皮肤的瞬间,被醉梦紫的惊呼声打断。
穿紫衣的少女举着团扇指向天空:"是流星!快许愿!"众人纷纷抬头,只见幽蓝的光痕划破夜幕,惊得芦苇丛中栖息的白鹭扑棱棱飞起。小加加望着流星,悄悄攥紧了刘阿肆的衣角。她没看见少年低头看她的眼神——比天上的星河还要温柔,还要明亮。
竹篱外,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剑,在夜色中划出银亮的弧线:"大风!咱们以流星为证,再比一场!"白色劲装翻飞间,她发间的银狼发饰泛着冷光。而在篝火的另一侧,觅媛正将剥好的莲子塞进徐怀瑾嘴里,金色裙摆上的猴形玉佩随着动作轻晃。
刘阿肆松开环着小加加的手,却悄悄勾住她的小指。竹篱内,新添的艾草在火中噼啪作响,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晃动的竹枝上,像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
流星划过的余韵未散,醉梦兰突然指着竹篱东侧惊呼。只见蓝衫上的鼠形暗纹随着她的动作隐现,手中团扇颤巍巍指向湖面:“快看!是月昙!”众人循声望去,薄雾笼罩的水面上浮着数朵莹白花朵,花瓣每颤动一分,便洒落点点星辉般的荧光。
小加加刚要迈步,刘阿肆已脱下蓑衣铺在泥地上:“当心弄脏裙子。”少年蹲下身时,后腰露出一截被竹枝划破的粗布,小加加见状,鬼使神差地从袖中掏出针线。穿针时她指尖微抖,素白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淡青色血管,在月光下像蜿蜒的溪流。
“别动。”她轻拍刘阿肆乱动的肩膀,却见少年耳尖通红,连脖颈都泛起薄红。醉梦红倚在冯广坪肩头笑弯了眼,红色裙摆上金线猫纹随着晃动:“阿肆这是被摸得骨头都酥了?”这话惊得小奶羊突然蹦起,羊角上的红绸缠住了醉梦甜的铜铃,叮叮当当的声响混着众人的笑闹,惊得栖在柳梢的夜枭扑棱棱飞远。
此时,醉梦泠已提着裙摆踩进浅水区。粉红色裙裾吸饱了湖水,像朵沉甸甸的睡莲:“觅两哥哥,快帮我摘月昙!”少年闻言,立刻捞起竹筏追去,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碎成银珠,落在醉梦青盘起的发间。青衣女子伸手接住水珠,忽然将沾湿的指尖点在何童鼻尖:“书生,作诗!”
竹篱内,小加加终于缝好破洞。她刚要收回手,却被刘阿肆反手握住。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银针传来,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被扎出红点的指尖:“疼不疼?”他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小加加感觉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慌忙抽手时,却碰倒了身旁的艾草堆。
“着火了!”虎妞小葵突然跳起来,橙色短打蹭过篝火,惊得火苗窜起半人高。二宝眼疾手快,抄起装水的陶罐泼过去,却不料全浇在醉梦熙头上。穿白衫的狼女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发间银狼发饰滴滴答答淌水,反倒笑得张狂:“来得好!大风,湿身比试才痛快!”
火光摇曳间,小加加望着手忙脚乱的众人,又转头看向认真踩灭火星的刘阿肆。少年侧脸被火光照得忽明忽暗,发间还沾着她刚才掉落的蔷薇花瓣。竹篱外,月昙的荧光与篝火的暖光交织,将这片天地酿成了一坛醉人的春酒,连晚风都裹着说不出的甜腻。
火舌被扑灭的刹那,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艾草味与潮湿水汽。醉梦熙甩着滴水的长发,突然将长剑鞘抛给大风:“去寻些干柴来!”她白色劲装紧贴着脊背,勾勒出利落的身形,发间银狼发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大风挠着后脑勺应声而去,衣角掠过竹篱时,惊得栖在枝头的夜鸟扑棱棱飞向湖心。
小加加蹲下身捡拾散落的针线,素白裙裾扫过湿润的泥土。刘阿肆见状,立刻扯下腰间汗巾垫在她膝下,粗粝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手背:“当心着凉。”少年说话时喉结轻滚,耳尖红得要滴出血来,连带着小加加也慌了神,针脚歪歪扭扭地缠在了一起。
“阿加这是被情郎瞧得手抖了?”醉梦红晃着腰肢凑近,红色裙摆上金线绣的猫纹随着动作狡黠地眯眼。她忽然从冯广坪袖中掏出颗蜜饯,塞进小加加嘴里:“尝尝,刚从西域商人那儿换的。”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小加加脸颊发烫,却见醉梦甜已拉着燕子严,拾起断竹敲出欢快的节奏。
“跳竹舞!”二姐的铜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橙色裙裾扫过满地星芒般的月昙荧光。醉梦紫慵懒地倚在纳兰京怀中,紫色披帛随风舒展,指尖轻点节拍:“润公子,该你奏乐了。”南宫润颔首抚琴,琴音清越,惊得醉梦兰手中的团扇都忘了摇动,蓝色裙裾上的鼠形暗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竹篱角落,觅媛突然拽着徐怀瑾的衣袖蹲下,金色裙摆上的猴形玉佩撞出清脆声响:“快看!”她指着石缝里两只交缠的萤火虫,“像不像你我?”花花公子愣神的刹那,被觅媛迅速在脸颊上啄了一口,惊得他险些打翻手中的茶盏。
小奶羊咩咩叫着挤进人群,羊角缠着不知从哪叼来的红绸,一头撞进小加加怀里。刘阿肆伸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却被羊蹄踩住了脚背。少年闷哼一声,却仍笑着揉了揉羊儿的脑袋:“莫要欺负你主人。”小加加望着他故作轻松的模样,眼眶突然发烫,偷偷将手伸进他掌心,十指相扣的瞬间,掌心的温度顺着血脉漫遍全身。
竹篱外,大风扛着枯木归来,惊起满湖涟漪。醉梦泠站在船头欢呼,粉红色裙裾被风吹得鼓胀,像朵盛开的芍药。而在这片喧闹中,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忽然觉得,这被竹枝围起的方寸之地,便是她想要的整个世界。
新添的篝火噼啪作响,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竹篱上晃荡。醉梦泠突然从觅两的竹筏上捞起湿漉漉的荷叶,粉衣沾着水珠:“用这个包烤鱼,保准香!”她话音未落,觅瑶已拍着圆滚滚的肚子凑过来,粉红色裙摆扫过满地艾草:“我带了桂花蜜,刷在鱼皮上定是一绝!”
小加加刚要起身帮忙,却被刘阿肆按住肩头。少年不知何时编了个竹凳,粗糙的手掌垫着干草:“坐着别动,火烤着腿呢。”他转身时,后腰破洞处露出半截绷带——正是小加加白日里随手撕下的裙角布料。少女望着那抹素白,喉间发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摆新添的毛边。
“阿肆偏心!”醉梦甜摇着铜铃扑过来,橙色裙裾掀起的风带起火星,“昨儿我烤焦的饼子,你怎么不说烫嘴?”她话音未落,燕子严已默默将新烤的面饼塞进她手里,耳尖通红:“你...你再闹,鱼要糊了。”
竹篱外,醉梦熙突然单脚点地跃上柳梢,白色劲装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大风!接招!”她掷出的木剑擦着少年耳畔飞过,惊得芦苇丛中窜出几只野兔。醉梦艾见状,绿色裙摆翻飞着扑过去,兔儿形状的发饰差点掉落:“莫伤着它们!”
火光摇曳间,醉梦青不知何时绕到小加加身后。青衣女子蛇形发簪泛着冷光,指尖灵巧地穿梭:“别动,给你编个新花环。”她说话时,何童捧着诗集凑过来,书页间夹着的竹叶书签轻轻颤动:“我新写了首诗,给阿青姑娘...”话未说完,被醉梦青用编好的花环堵住了嘴。
小奶羊突然咩咩叫着冲进人群,羊角上不知何时系着醉梦红的绣花帕子。刘阿肆眼疾手快抱起羊儿,却见小加加伸手摘下帕子,素白的手指捏着金线绣的猫儿:“明日帮你洗干净。”她话音未落,醉梦红已勾住冯广坪的脖子:“洗什么洗?正好给我家阿猫做个窝!”
竹篱内,南宫润的琴声忽然转为欢快。醉梦兰蓝衫飘飘,踏着节拍跳起旋舞,发间银鼠坠饰叮当作响。纳兰京望着醉梦紫眼中的笑意,悄悄解下腰间玉坠,系在她紫色披帛的流苏上。而在篝火的最暗处,觅媛正将剥好的莲子喂进徐怀瑾嘴里,金色裙摆上的猴形玉佩随着亲昵的动作轻轻摇晃。
小加加倚在刘阿肆肩头,听着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少年突然伸手拨开花环,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看,流星。”湖面倒映的夜空里,又一道光痕划过。少女慌忙闭眼许愿,却忘了松开紧紧攥着刘阿肆衣袖的手。竹篱外,蛙鸣与笑声渐次漫开,将这片被火光与温情填满的天地,裹进了春夜的怀抱。
蛙鸣渐起时,湖面泛起细密的涟漪。醉梦泠突然指着水中倒影欢呼,粉衣下的鱼尾若隐若现:"月亮碎在湖里了!"觅两立刻抄起木勺,佯装要舀起水中月影,惊得满船萤火乱飞。醉梦紫倚在纳兰京怀中轻笑,紫色披帛垂入湖面,与粼粼波光缠成一片紫雾。
小加加的新花环突然散落,素白裙上沾满蔷薇花瓣。刘阿肆蹲下身捡拾时,小奶羊突然顶开他的手臂,把沾着口水的野花放在小加加手心。"原来你也会献殷勤。"少年弹了弹羊儿的脑袋,却偷偷把最完整的花瓣藏进袖中。
竹篱外传来金属碰撞声。醉梦熙与大风的比试已从木剑换成了竹棍,白色劲装与粗布短打在月光下翻飞。当醉梦熙再次将大风绊倒时,围观的醉梦甜笑得直不起腰,橙色裙摆扫过满地艾草,惊起几只夜蝶。
"该煮茶了。"醉梦青不知何时支起陶炉,青色衣袖掠过火苗,蛇形发簪映得通红。何童连忙递上晒干的荷叶,书页间夹着的枫叶书签悄然飘落。醉梦艾蹲在一旁,把新摘的野菊塞进苏晚凝怀中:"给,泡出来的水甜着呢。"
火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觅媛突然从徐怀瑾袖中抽出折扇,金色裙摆上的猴纹随着动作跳跃:"来个'月下对诗'如何?"她话音未落,醉梦兰已抚琴应和,蓝色裙裾铺在青石上,像一片静谧的湖。
小加加靠在竹篱上打盹,素白的脸被火光映得发烫。刘阿肆轻轻解下蓑衣盖在她身上,粗粝的手指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明日寅时去割芦苇。"他低声对凑过来的小奶羊说,"别吵醒她。"羊儿懂事地趴下,脑袋枕在小加加脚边。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得栖在柳梢的鸟儿振翅。醉梦香挽着聂少凯起身,黄色衣衫上的豹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夜深了,改日再来闹。"众人陆陆续续散去,竹篱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西子湖畔的夜色里。
刘阿肆望着熟睡的小加加,从袖中掏出那片藏好的蔷薇花瓣,轻轻别在她发间。竹篱内,新添的篝火仍在噼啪作响,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还有蜷缩在角落的小奶羊。夜风穿过竹枝的缝隙,送来湖水的清凉,将这片被欢笑与温柔填满的天地,酿成了最绵长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