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所有人围坐在饭厅的圆桌旁,桌上是几位“大厨”精心准备的饭菜。
灯光温暖,其乐融融。
瓷坐在台旁边,若无其事地笑着,也不问祂来干什么,只是像普通家人那样说着最近谁的厨艺进步了,谁又闯祸了。
京给台夹了一筷子烤肉:“尝尝这个,新特意做的。”
台吃了一口,别过头道:“一般般吧,还不如我。”
习惯了祂的口是心非,众人也不理论。
川的位置离瓷不远也不近,祂旁边是渝和云,云右边是贵,这四人正猜拳灌酒,笑成了一团。
川再次给云倒上酒,憋笑道:“你又输了,喝。”
云早就被几人灌得面红耳赤,闻言一拍桌子:“你们三个出老千!”
贵笑得直不起身:“没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愿赌服输。”
渝也在一旁附和,云无奈地又喝了一杯。
瓷忍不住劝祂们:“别灌祂了,再喝就该倒了。”
琼悄悄把位置换到台左边,还没说点什么,突然听见台叫了川一声,满桌人都静了下来。
川还没收住笑,看过来时眉眼弯弯,喜上眉梢:“什么?”
台道:“很久没见到你了,上次跟你聊天还是几十年前。”
由于台的叛逆,这么多年来能跟祂沟通的只有固定的那么寥寥几个人,川不算在内。
祂突然提起这件事让川一愣:“……是,怎么突然说起——”
“没什么,当初的战友嘛,想起了就感慨一句。”台喝了口酒,极其风轻云淡。
当年去打仗的当然不止兔子们,还有意识体之间的较量,三百五十万兔子出川,他们的爹自然也要上战场。
而台也参与过抗战,说是战友也不算错。
但大家都不怎么提起这件事,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川也不喜欢这个话题,众所周知。
祂慢慢收了笑,表情僵硬起来。
瓷看向台,后者避开祂的视线,继续说:“你就没觉得这一切不值得吗?你的孩子所剩无几,经济上也落后,要是你想离开……”
“闭嘴!”川猛地站起来,椅子带出一阵拖拉响,“我在这儿很好,用不着你挑拨离间。”
见局势极速低走,京忙道:“台你说些什么——”
“我回房了。”川转身就走。
渝想拉住祂,被贵制止。
瓷脸色难看,满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琼也换回了自己的位置。
川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开灯,就借着暗淡的月光和城市的夜灯对着无数的瓶瓶罐罐发呆。
瓷的日常和工作轮不到祂来管,经济方面也不占优势,比起其祂人,川所受关注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