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综艺录制结束,嘉宾们乘坐轮渡回到码头。
两位女艺人都有助理来接,怀弘新打算蹭SZ男团的保姆车回市区。
男团队长热情邀请杜予旻:“杜老师,你打算怎么回去?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挤挤?”
杜予旻左右瞧了瞧,从下了轮渡开始,他就没有看到梁淮榆的身影。
青年微笑着张口准备作答,突然——
“嘎吱——”
尖锐的急刹声在几人背后响起。
梁淮榆开着上回那辆卡宴,长腿一跨从驾驶座下来:“他跟我一起。”
保姆车里的男团成员外加个怀弘新纷纷理解地点头。
追人嘛,送对方回家这种献殷勤的大好机会肯定不能错过。
大家纷纷挥手朝两人告别,等保姆车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梁淮榆冷冷淡淡地问:
“我如果没及时把车开过来,你是不是就跟他们走了?”
杜予旻被问得有些莫名。
你自己一句话不说,谁知道你是去开车了?
梁淮榆抿抿唇,一言不发地打开副驾驶车门。杜予旻不准备跟他计较,利落地上了车。
刚坐进卡宴舒适的座椅,男人便倾身替他扣好安全带,随后又从后备箱里翻找出一双拖鞋:
“换上。”
杜予旻穿去海岛的那双鞋子不怎么合脚,几天下来,他白生生的脚都被磨得红肿了,梁淮榆每天晚上都得握着脚踝检查有没有水泡。
青年笑:“唔,你车里的东西还挺齐全。”居然连拖鞋都有。
“这是助理准备的,应对不时之需。”梁淮榆平静地说。
杜予旻蹬掉了脚上的鞋,低头看着男人半跪在车门处,替他换好拖鞋。
被束缚的脚终于得到解放,杜予旻蜷了蜷脚趾:“梁淮榆,我发现你谈起恋爱来还挺温柔的。”
不是这疯批平时伪装出的温柔,而是细致周到、不显山不露水的照顾。
梁淮榆发动车辆,面部冷硬的线条似乎和缓了些:“知道就好。”
杜予旻又说:“比起我前世将军府里那些下人都要细心……”
他本想说不愧是自己亲自挑中的将军夫人,但话只说到一半,梁淮榆的脸色就猝然阴沉下来。
“还牵挂府里的丫鬟侍女呢?”梁淮榆扯唇,“可惜这里没有温香软玉,只有男人。”
他目视前方,缓缓补充,“会干你的、硬邦邦的男人。”
杜予旻:“……”
什么情况,憋太久终于变态了吗。
梁淮榆唇线紧抿,眉眼非常有压迫性地向下压着。如果是助理小周在这儿,应当马上就要“噔噔噔”恨不得退个三千尺了。
但杜予旻并不怕对方,他只是有点儿不理解:“你突然生的哪门子气?”
梁淮榆没理他,把卡宴开得飞快。
杜予旻猜测:“不会在跟下人吃醋吧?”
见梁淮榆还是抿唇不说话,他哭笑不得:“我府里哪有什么丫鬟侍女,大多数都是些婆子……唔!”
他还是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正在开车的男人突然俯身,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梁淮榆单手把着方向盘,眼中只有青年懵然的面庞,亲吻的动作激烈又狠厉,直接把长发美人亲到眸中含雾,似是缺氧。
卡宴的发动机爆发出雄浑的怒吼,梁淮榆在没看路的前提下,竟然又一脚踏上油门。飙车的声波惊飞了林间的鸟,车轮在与地面剧烈的摩擦中残留下了浅淡的橡胶痕迹。
他们前往的是梁淮榆名下的半山别墅,山道上只有低矮的护栏,稍有不甚可能就会冲下山体车毁人亡。
但梁淮榆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车速仪上的指针飞速往高位数飙升,强大的推背感和安全带又将杜予旻死死固定在座位上,任对方施为。
“你疯……”杜予旻说不了话,因为一开口,男人的舌头就会长驱直入。
杜予旻想了想,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梁淮榆的攻势似乎暂缓了一些,趁着这个机会,青年皱着眉说:“我的脚不太舒服。”
男人终于踩了刹车,由于惯性,车尾在弯道的折角处甩出,“砰”一下撞上护栏,堪堪停住了。
他压根不心疼价格高昂的卡宴,而是问杜予旻:“是肿的地方不舒服?”
“水泡的地方被磨到了。”青年说。
“给我看看。”
杜予旻踢掉拖鞋,解开安全带,把脚伸向了驾驶座。
男人丝毫不嫌弃地抓过来,低头检查情况。
挑破的水泡那处贴上了创可贴,似乎确实有些红肿,衬得白生生的脚有些可怜可爱。梁淮榆轻轻在创可贴上按压,便听见青年倒吸冷气的声音。
“疼得厉害?”他问。
“有一点点。”杜予旻可怜兮兮地说,“脚疼,嘴也疼。”
嘴皮已经被咬得泛红了,虽然没有破皮,但看着也好不到哪里去。
梁淮榆的疯劲儿一下就消失了:“等到了别墅我给你涂碘伏。”
他准备放下青年的脚,但对方灵活地拐了个弯,猛地踩住了男人两腿之间的位置。
这一下力道不轻,梁淮榆一声不吭,但额头渗出了薄汗。
“吃醋归吃醋,下次再敢给我这么疯一次试试呢?”青年哼笑着说,脚下的力道没收,愈发用力,仿佛想直接就把对方给踩废。
饶是这种情况下,梁淮榆依旧笑出声:“宝贝,踩坏后这两天可就没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