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说这儿能走啊。

“喵！”

垃圾桶里，猫的叫声堪称凄厉，让人听了不太舒服。

手机的光引来不怀好意的打量，脚步声能听出呈合围之势。黑魆魆的夜，黑黢黢的人，唯独没有黑漆漆的骑士从天而降。

洛里安收起手机，手中自然而然出现了一把枪。不是最厉害的枪，但名字很得她喜欢。

“唯独死亡与税收避无可避。”

最后一个词说完，子弹出发。

每人两颗，公平得很。

最终，小巷里进去了四个人，只走出来一个。

她走到大路上，抬手招出租车。

“去哪儿？”

“冰山餐厅，我赶时间。”

“…哦，稀客。”司机嘟囔了句，油门踩到最大，生怕晚了就出事。

半路上手机又响了，是陌生号码。

洛里安心道：‘哥谭真是什么人都能有我联系方式。’

“■你■■■谁啊？”她恶声恶气地说。

“猜猜看？”

“Bird，我听出来了，你怎么会无事想起我？”

“我看到你了。”

“什么？”

“在很高的地方。”

透过车窗往上看，极佳的视力让她勉强捕捉到附近大厦顶上一个不起眼的黄点。

“你老爹居然让你出来？你昨天不是受伤了？”

“我刚刚给他送完战衣。”

“那应该挺沉的。”

“之前没有和你正式道谢，你吃东西么？我看还有快餐店开门。”他知道她没吃晚饭。

“我刚刚吃过了……我在去冰山餐厅的路上，你想跟过去看看嘛？”

“Bat不会同意，”罗宾犹豫了，“算了。”

“那明天中午，给我点一份牛排，七分熟，黑椒味。这事就到此结束。”

“没问题。”

“再见。”

＊

冰山餐厅是哥谭的“好地方”。

背面的外墙上有个巨幅喷漆画，是个骑着摩托车的骑手。

“真■■酷啊。”她说。

司机目不斜视，很快把车开到冰山餐厅正门，不等保安过来，麻溜地跑了。

怕死的企鹅人在门外设了个安检机器。洛里安过安检的时候，机器响得就像坏掉了。

枪口顿时对准了她。

“科波特叫我来的，不信去问。”

餐厅内部仍然一片笑语盈盈。

科波特听到消息匆匆忙忙下来，抱怨的声音由远及近：“V，阵仗不小啊。把枪放下，她是贵客。”

“你的俱乐部也很厉害。”她假装从衣服里掏出小刀和终夜（手枪），给安保人员看看，然后盯准科波特，“今天出门急，只带了这些，别怕啊。”

科波特笑容不变，走在前面引路。

“你这会所真够劲儿的，有个词叫什么，纸醉金迷，对不对？”她忍不住感叹，“上流啊，奥斯瓦尔德。”

“是的，它是。”

“挺赚钱的吧，看得我也想去做点生意。你觉得我去开战斗出租车怎么样？”

“什么出租车？”

“战斗出租车，我的…我朋友的老本行，客人给够钱就能上车，去哪儿都行，司机就负责把客人安全送到目的地。没点本事干不了这个。”

“不就是临时保镖？”

“保镖？没这么简单。没关系，我会找大客户，总有人会接单的。”

前方就是会客室。

“泰坦，还记得吗？”科波特打开门，示意她先进。

“哪个？”

“毒药。我刚刚收到的消息，贝恩那个蠢货不见了。”

“谁告诉你的？”

“急冻人。”

她倒吸一口气：“贝恩不是在坐牢？要是越狱了，蝙蝠侠不可能干看着。”

“问题就在这里，他还在阿卡姆，却又不在阿卡姆。”

“有人把他藏了起来？”她想起来了这部分剧情，但还是陪着演戏，“贝恩已经足够强壮，再加上泰坦，会变成什么？”

科波特甩出一张骇人的照片。

“我不想再一次成为城市毁灭过程里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个。”

“所以？我的工作是什么？”

她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把整个空间尽收眼底。

“下周一，去阿卡姆报道，证件我会在明天晚上送到你家。你不会手软的，对吧？”

“手软？我听不懂。”

狠厉出现在这个帮派大佬脸上：“小丑，贝恩，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你要保证，只要你有机会做掉他们，就不要留情。哪怕是蝙蝠侠，收了我的钱，只许进不许退。”

洛里安嗤笑：“■，蝙蝠侠几年前就值五千万，我犯不着和他对上。我问你，若是蝙蝠侠没了，你会觉得高兴，还是要思考自己的人生安全？”

“我不需要，哥谭不需要！我治理哥谭的时候，不需要他，哥谭也很好。他吸引了小丑！你以为哥谭人会感激他？”

“冷静点，冷静，你是个生意人，不是疯子。”

“你是蝙蝠侠的说客？啊，是吗？”

“不重要，我会完成委托，我还指望你帮我扬名呢，科波特先生。合作就需要细水长流，不是吗？”

洛里安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起身打算回家。

“你就这么走了？”

“嗯，有点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

“不知道，我可以现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