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定。”
A few minutes later…
院长夏普回来了。
他的脸上还带着怒,从装甲车里下来的时候差点绊倒。
“你是谁?”他嚷嚷着,手指对着她上下比划,“胆大包天的记者?”
洛里安:“新来的心理医生安娜·史崔克,这是当初发给我的Offer。”
夏普睁大眼睛:“还没到报道时间。”
“我没钱,打算住办公室。包食宿,不是吗?”
他被她的回答无语住了。过了几秒才继续说:“这个岛上每天都有人堕落,有人逃避,有人死亡。你想好了吗?”
“我不害怕。我住哪里?”
夏普面部肌肉颤动,似笑非笑:“跟我来。”
随便吧。谁都想在这座精神病院里插上棋子,他又何尝不是?
*
距离熄灯时间还有一段,托小丑女的福,提前戒严。
洛里安摸了摸肚子,开始期待明早的食物。
办公室的电脑能用,她开着黑客技能改变了这一块的监控,然后开始查看其它区域的监控。
‘黑面具,不知道在说什么话。杀手鳄,在吃肉。夏普,嗯,在他的办公室里打电话。还有……小丑。’
画面定格在小丑的囚室,洛里安往后一靠,陷入思考。
一切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不是她异想天开,而是在哥谭这个神奇土地,脑洞大开的家伙比公用垃圾桶都多。
一人匹配一个垃圾桶,最后是前者剩余。
而小丑,就是典型的不可回收垃圾——只会在余生里污染环境。
洛里安开始倍速倒放小丑那间的监控,说实话挺无聊的,就在她看得打哈欠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就是你,杨博士。’
她对阿卡姆骑士的前传印象不深,只知道有这号人,接受了小丑的资助,搞出了一个病毒。
小丑就是死于这个病毒。
现在,病毒还未出现在蝙蝠侠视野,也就是说,时间线应该在《蝙蝠侠:阿卡姆疯人院》的开头之前。
现在,关键点在三个人身上:戈登父女和二代罗宾。
他们三个是全作的风向标。
页面缩小,洛里安在键盘上敲敲敲,很快捕捉到了关于蝙蝠女的逸闻。
前天还有人遇到她。
——是第二个好消息。
23:10
忙碌了一晚上的洛里安打了个哈欠,脚翘在多余的凳子上,半个身体连接着沙发,手机的屏幕上又是个未知号码。
“你们一个个怎么搞到我电话号码的?”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你曾经报过警。”
“不,我没有。”
“GCPD确实有过这么一通电话,十个月前,理由是你看到有人在偷…车。但这不是重点,而是,我有个疑问,你知道你是曾经隶属于某个组织的实验体吗?”蝙蝠侠在昨天解决完小丑帮以后,就查了几个小时关于V的过去,信息不多,有些地方甚至一看就是假的。
他只好直接来问当事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个骗子?”洛里安愤怒地挂了电话。
现在的骗子胆子真大。上一个这么傻的还是说她银行卡牵涉洗钱,让她报密码的。
另一边,蝙蝠侠的脸更黑了。
罗宾:“哈哈哈哈哈哈,你是骗子~警惕心强,不错不错。”
“罗宾!”他色厉内荏地喊。
罗宾止不住地笑。
“我看到她的背景,”蝙蝠侠严肃地说,“她在一个危险的地方。”
“她不在家?”
“她是企鹅人的女伴,和后者达成了共识。”
罗宾:“她有什么目的?不对,企鹅人有什么能说服她?凭他的冷血、臃肿、滑稽?”
“不要小看你的对手,即便是没有超能力的企鹅人,也是摧毁许多家庭的噩梦。药品、军火、钱、性,都可能是他们的交易物品。又或者,V想找个容易操控的靠山。”
罗宾:“我敢说,如果企鹅人像对待其他手下或者对手一样对待V,会倒大霉。”
“不要美化一个陌生人,即便她帮过你。”蝙蝠侠跳进蝙蝠车,完全没打算带上助手。
罗宾扯着嗓子喊:“所以我能做什么?”
“待在家里,保护好自己,”蝙蝠侠嘴角下撇,“这就是我最近最关心的事。明天,去上学。”
“又是这样。”少年从桌子上跳下来,朝着过来收拾的管家抱怨,“阿尔弗,他一直都这样吗?”
“他年轻时候比现在更独断专行。”
“真的吗?难道有人天生就是领导者?也许是的,他从小就万众瞩目,对待家世不如他的同龄人,就像现在一样敷衍。”罗宾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导师天生如此,不论是扮演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都颐指气使地相当熟练。
“恰恰相反,他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得多。也许我接下来的话像是在为他辩护,不太公正,但我发誓所言皆真。布鲁斯很早就失去了软弱的资格,愤怒让他坚持,痛苦让他警惕。”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看向罗宾的眼神就像对方是海洋之心,“直到孩子们改变了他,有陪伴的晚间工作平息他的怒火。他开始变得像个普通人。他二十五岁、最不能平静的时候,大概想不到不久的未来会去参加家长会。”
“哈哈哈,我以前还猜测蝙蝠侠不是人类。”
笑着笑着现罗宾又有些酸。
真正改变蝙蝠侠的,是初代罗宾。像格雷森那种学生,参加家长会不过是受人恭维。
“在某些方面,如忍耐,”老管家拎起一个掉在地上的哑铃,“布鲁斯确实比人类苛责。”
“所以,”罗宾脱下披风,然后是上衣、裤子,“只有在地面上的时候,我才能见到布鲁斯韦恩,一个讨喜的男人。而在这里,洞穴中,只有冷硬如铁的蝙蝠。”
阿尔弗雷德:“睡眠不足就会这样。你可以督促他早点睡。”
“我尝试过,但前情提要是他受了伤,麻醉让他不得不卧床。”
彼时,生病的大人听着孩子叽叽喳喳,不时回应几句,没有争吵,只有对彼此的关心——那也是美好的一天。
最后,15岁的杰森躺在大床的另一边,眼睛快睁不开,一只手绕过他,给他盖上被子,摸了摸他的发顶。
熟悉的气息在侧,他睡得天昏地暗。
没有梦,因为一切都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