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右手敬了个礼：“荣幸为你服务。”

而另一边，提摩西先逛了一圈，然后回到座位给芭芭拉报菜名——他说到第三十五个的时候被她哭笑不得地打断。

“够了，提姆。你知道我能吃什么。”

“嗬——”提摩西长舒一口气，“但是错过机会总是可惜的。真的，我都记下来了。”

最后是布鲁斯站起来，他也戴上了墨镜，语气平常：“一起走，我来推着芭芭拉，你负责拿菜，提姆。”

赛琳娜：“介意我加入吗？”

“当然不介意。”布鲁斯先回应，“跟着我。”

于是赛琳娜就像真的猫那样无端地开心起来。

前面就说过，这是个装修奢华的餐厅，连摆放甜品的银盘都要用特殊角度的光来照射——没有人会说这是华而不实。

人们异口同声说：格调。

杰森正是长个子的年纪，洛里安又不会饱，俩人消灭了堆得老高的盘子。她吃多了就犯懒，眼睛微微眯起来：“杰，几点了？”

“八点二十四。”

“差不多，再过十分钟就可以走了。”洛里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仿若喝了酒，朝卫生间走去。

杰森留在座位上，他吃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开始看手机。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说好要回来的人却没有回来。

厕所里装了传送门吗？

杰森又等了五分钟，信息无人回，他离开座位，去了“雨果”厅。

“杰森？怎么了？”布鲁斯看到他急匆匆地过来，免不了疑惑。

不会是这顿饭又吃不成了吧？

“厕所占用了洛里安26分钟。我找不到她了，所以我想请赛琳娜帮忙去看一下。”

他现在对找不到人这件事几乎有了ptsd，无论是找不到蝙蝠侠或者找不到V，再或者找不到芭芭拉，反正上述提到的每个人都给他留下过阴影。

布鲁斯严肃起来。

洛里安并不是一个喜欢独处到失联的人，事实上，一天24h里，基本有18个小时她都能随时给予回应，剩下的时间不是在补觉就是在卫生间或者出任务不方便接听。

但一般她也不会静音。

“也许她在帮助别人，或者在取餐？”提摩西加入这段对话。

对其他人来说，取餐是一个更有可能的选择。

“哦，是的，有这个可能。”杰森冷静下来，“我再等等。”

事情就是这样巧合，当他回到座位上，洛里安正好端着新食物过来。

“尝尝？”她示意。

杰森注视着她的脸，皮肤倏然发凉，他不知道是不是神奇的第六感（如果他有）在起作用，他近乎直觉地说：“我不喜欢这个。”

也许是他冷淡的表情暴露了，本该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放下餐盘，轻声呢喃：“杰森，杰森，杰森。”

而被念叨的本人却有种奇怪而熟悉的感觉。

“我在这里。”他先应了一声。

“好久不见，bird。”

她承认了。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洛里安也是这么叫他的。

杰森克制不住地眼皮抽搐：“莱维去了哪里？”

他在紧张。

“她出去了，我约她提前见面。Or，”她摆弄了下自己的头发，动作机械又规律，“我该说，我出去了。”

“你没有提前和我约定时间，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

“稀奇。”女人面带喜色地摇了摇头，“你答应过……啊，你还不知道。”

“What？你什么时候学会吞吞吐吐了？”

顶着洛里安的外貌的女人说：“请原谅，我的嗓子不是原装的。”

杰森一边在桌子底下群发消息，一边应付：“你不是她。你是谁？”

“我是一个……逃逸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