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似乎和倒霉绑定了。

“丧钟！你还敢来？”

“罗宾，你的蝙蝠侠还敢放你单独出来？”

杰森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时候正面迎敌不是好选择，于是猛地扔出烟雾弹，从高高的缆车上往下跳。

落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钩爪枪锁住一个合适的凸起，他在脚底距离地面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住了。

然而枪声响起，子弹就落在他脚边。

罗宾抬头，一个穿着黑橙色外套的佣兵就站在他刚刚跳下来的地方，一看就不好惹的枪支端在手里，现在对准了他。

这个时候，只能随机应变了。

“超人！”少年没有犹豫。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年前的他了。

求救并不可怕，承认自己的弱小难道还能比死亡更加困难吗？

远在大都会伏桌赶稿的克拉克眼神一凛，保存完文件后半秒换装，在第二颗子弹出膛之前，出现在罗宾身前。

子弹犹如击中了盾牌。

丧钟：“艹！你破坏规矩。”

在哥谭混久了，谁不知道蝙蝠侠讨厌多管闲事的外地人，所以每次在哥谭舞风弄雨的时候，不管是他或者死亡射手、理货人都会在明面上距离蝙蝠侠远一些。

某些就喜欢揪着蝙蝠侠不放的精神病除外。

丧钟自诩能屈能伸，看到来了强敌毫不犹豫就撤，超人想追上去，被杰森拦住。

“没时间了，超人，送我回蝙蝠洞。”

超人听从意愿抱住他，像一阵风卷入了遥远的地下：“蝙蝠侠呢？”

“那就是我要说的，”直到双脚触碰到蝙蝠洞的地面，罗宾还有一些不真实感，但已经没时间去感叹这些了，他拽着超人去找阿尔弗雷德。

“蝙蝠侠让我回来做解药药，你知道吗，小丑在两个月前就死亡了，但是他做了一件事情，而我们今天才发现。他曾经注射过一种病毒叫做泰坦，他至死也没有获得解药，在临死之前，他把他的血替换进了医院的血库，我们不知道他谋划了多久……”

事实上，从所谓的神酒被发现开始，蝙蝠洞里的解药就已经一刻不停在产出，但是速度非常慢，而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个潜在的小丑pro版混迹在这座城市，尤其是刚刚接到警报的游乐园，里面还有那个变态疯帽匠……

也许下次再想要拍末世电影，可以考虑直接到哥谭来取材。

——杰森面无表情地想。

但很快他就绷不住了。

外部进入蝙蝠洞需要验证身份。

“蝙蝠侠最爱的罗宾。”杰森略带羞耻地报出了这个密码。

【音量较低，无法检测，建议提高声音。】

“蝙蝠侠最爱的罗宾！”

“声纹匹配，欢迎回来，杰森·陶德。”

克拉克忍不住笑了一下：“那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呢？”

杰森稍加思索，说：“游乐园的入口和出口一共有三个，通通都被堵住了，也许你不介意去悄悄施展一下你的神力，去疏通其中一个？”

“很乐意。”

“如果碰到需要帮助的人，帮助他们。”

“当然。”

超人不会拒绝需要迫切帮助的人。

他离开后，阿尔弗雷德担忧地说：“杰森少爷，布鲁斯老爷的意思是让你今夜就待在这里。”

“知道了，我在分析医院血库的资料，”杰森在操作台上一阵狂敲，侧脸看过去，一片沉静。

几分钟后，杰森不确定地说：“我看到了一个恶心的计划，阿尔弗。”

在某一通电话记录里，他找到了这家医院的某个负责人和小丑的谈话，录音里说小丑原本打算把这些病毒灌进蝙蝠侠的体内，再由蝙蝠侠的血来污染哥谭，但遗憾的是这个计划还没有真正实施就遭遇了滑铁卢，气急败坏的小丑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自己的血去唤醒他想要的那种自由与疯狂。

甚至到他后期记忆错乱，连自己的计划都记不清楚的时候，他还是秉承着一股执念，去报复戈登局长。

‘小丑和蟑螂有什么区别？’杰森心里想。

同样的恶心，同样的生命力顽强，同样的一死就爆浆。

一个小丑死掉了，更多的疯子出现，这可能就是他想要的。

但杰森还记得一句话：不要试图去和疯子共情，不要去探究他们是怎么想的。

越是了解越容易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