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自己，与保命直接有关的义体，最开始就选择了“皮下护甲”、“突触信号优化件”、“生物检测”。［注1］

去了趟夜之城，她又装了“活血泵”，立即恢复90%血量，cd30s；同时，义体“生物导体”又能压缩20%cd；再加上之前被小丑帮用PRG炸街后她特意装的“击杀治疗”（杀死一名敌人，回血10%），现在，除非超人要立刻致她于死地，没什么能直接杀死她。

为什么不装副心脏？因为死而复生是件严肃的事。

而她对死亡略有好奇。

“老死？”诺拉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腿、手臂，“维克多付出了什么代价？”

洛里安：“自由。”

蝙蝠：“他会被判刑。”

急冻人：“我用了很多年去躲藏，时至今日，我发觉，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亲爱的。我会想念你，永远。”

洛里安：“记住你说的，你得赎罪。如果某天你再次作恶……我不会原谅、宽恕。”

诺拉：“抱歉，你救了我，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无名之辈，不足挂齿。”洛里安并没有解释更多，“你还需要检查，确定多久补一次针，我们会在你体内植入微型芯片，是监测也是保护。我不会时刻关注你，所以你接下来得找个距离我近点的住处，方便随时复诊。”

“你是医生？”

“半个。时间有限，你们叙旧吧，三个小时后，他得回到拘留所。”

三个小时，对一场电影来说太长，对一双久别重逢、又将分别的恋人来说，又太短了。

诺拉：“我几乎要忘记这个世界了。”

维克多·弗里斯：“我以为世界不会再给我任何回应，任何希望。”

“维克多，”她拥抱他的手臂，“谢谢。”

“你永远不用说谢谢。”

他们互相注视，直到维克多·弗里斯忽然松开了她。

“蝙蝠侠，带我走吧。”

蝙蝠侠：“时间还充足。”

“是的，我知道，”他咽了下喉咙，“我相信你，一直。带我走吧。”

诺拉若有所觉，她说：“你会后悔吗？”

“不，我从来不后悔，再见，诺拉。”

如果诺拉从此无病无痛，就像年轻的时候，他也许会后悔关进监狱。他当然想和她在一起。

但是，如果只有他的赎罪能换来她一天的安宁，那么就让这个漫长的课题继续吧，还不到完结的时候。

诺拉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从此她和他都自由了，那么他们还会继续相爱吗？

会不会爱已经消磨？

但是现在，他将长期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偶尔才能见一次面，她对他所作所为的担忧、甚至一丝丝恐惧，都被离别的仓促打断了。

他或许已经察觉到，所以，不再是称呼“亲爱的”，而是“诺拉”。

“我还记得很久之前，《泰坦尼克》初映，我们一起去看，你遮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Rose的身体。”维克多说，“时间过得真快啊，现在是新年了，2011年，我老了。”

“Over ten years……莱昂纳多和凯特怎么样了？”

维克多：“他们是好朋友，一起又演了《革命之路》，是一对夫妻。”［注2］

“是吗？很棒的结局。”诺拉相信了。

“一个很棒的结局。”他重复。

﹍﹍

回到警署的时候还不到凌晨，比预想的要早很多，洛里安拿出手机，发现未读信息已经来到了20+。

【下班了吗？】

【等你游戏等得花都谢了。】

【您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评价？】

【上个月出勤天数：10，应发工资……】

剩下的都是广告。

太无聊了。

正好局长和他的老搭档要去观察急冻人的情况，所以……她跟了过去。

面对蝙蝠侠，维克多·弗里斯健谈多了。

“怎么还是你？警察都不在吗？”

蝙蝠侠：“……”

维克多：“我会老实待着的，去夜巡吧，蝙蝠侠，让哥谭少一些像我一样的人。”

“我会看着你。”披风斗士说。

“能被你注视，我很感激。”

“你认为你做对了吗？”

“难道我没赢吗？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