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

……

“再见，维克多。我和莉莉会想念你的。”

今天是黑门监狱重建完成的第N天。

不出意外，维克多·弗里斯被关在这里，诺拉最初一周来看望他一次，后来慢慢变成了10天/次、15天/次。

有时候他和她没什么好聊的，于是两人就对着她收养的猫“莉莉”，一起微笑。

曾经它是一只蓝膜未褪的奶猫，无知地降生，被抛弃后险些失温而死。

诺拉捡到了它，取名“莉莉”，然后在它两个月大的时候，第一次带着它去见维克多。

小猫隔着玻璃，好奇地伸出爪子，维克多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盖在玻璃上，正好把它全部包住。

猫叫了两声，又拍了三四下，然后跳回了诺拉腿上。

“你最近怎么样？维克多。”

“还活着，我会阅读、写论文，有时候能看半小时电视。没有人欺负我，毕竟我没有室友。”

“钱够花么？”

维克多：“花不出去。不过钱总是硬通货，谁知道哪天会用上。”

“有人说你胖了吗？”

“不～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

生活在特制的低温囚室、常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维克多说。

＊＊

“警探！”

“我在。”洛里安从电脑和文件中抬起头，看着文职同事领着一个眼熟的家伙走过来，差点想揉眼睛。

没看错吧，迪克·格雷森怎么会穿着工作服出现在GCPD？

“这位是过来交流工作的格雷森警官，来自布鲁德海文警局，也是哥谭人。”

洛里安扯了下嘴角：“我想我知道他。”

“洛里安！中午好。”

她收起办公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是那么精力充沛，迪克。”

“吃过午餐了吗？”他自来熟地坐在办公桌的一角。

“你请客？”

“我愿意，但是布鲁斯说他也要来。所以，没有我表现的机会。”

“Oh no，平均年龄被他拉高了。”

“只要2小时，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邀请她吃饭，更类似于坏学生诱惑朋友逃学。

她的视线落入一片天空色的湖泊里。

他的眼睛很漂亮。不用怀疑，如果他转行去当行走人间的恶魔，那他蛊惑人心的业绩也会独占鳌头。

洛里安把最后一张乱放的草稿纸扔进抽屉，然后上锁：“虽然还有点工作……但生活需要一点惊喜。稍等，马上就好。”

今年以来，GCPD倒欠她10天假期，由于闲着也是闲着，加上她升职了，从巡街警员变成调查组的警探，时间上自由不少。

请完假，她在部分同事羡慕的眼光里走了出去。

迪克是开车来的。

“你现在还是警员？”

他配合地做出苦恼的表情：“做事更方便。不幸地，我们没有第二个詹姆斯能放到布鲁德海文。”

“有熟人的感觉确实不错。距离被吉姆招募已经过去3年，时光飞逝啊。”

洛里安感叹。

忙起来的人总是无暇多想，再加上不缺钱，她现在已经完全和心理问题say goodbye了。

走进车库，迪克启动车辆：“警探的工作怎么样？”

“不只是简单的阻止打打杀杀，多了很多阴谋。比如刺杀前任市长的刺客，比如离奇失踪的药代，跳楼却身后中枪的集团高管，连环杀手，冒名顶替案……有时候会撞到蝙蝠侠，他会提供线索。偶尔他突然送来一面包车的嫌疑犯，我们连夜加班，最后又不了了之，拘留或者阿卡姆，中间档的上法庭然后去黑门。”

想了想，她补充说，“没精神病但有超能力的有时会送贝尔里夫。贝尔里夫曝出过大案，有人想把那里的囚犯组织成部队，施行见不得光的任务。幕后组织者已死，但是暴动制造的不好影响无法消除。”

迪克唏嘘：“同行，警察日常就是这样。你还记得海文之前死在任上的局长吗？”

“是的。新闻播报那天恰好是我第一次见到布鲁斯，还算印象深刻。”

车内空气太闷，他舔了下嘴唇：“上个月，联邦探员发现，后来继任的警察局长是帮凶。”

洛里安：“所以现在？”

“新的局长还未就任，副局长代理。”

她摊手：“如果这个副局长也不是好人，我也不会意外。”

“谁知道呢？如果他是个坏蛋，那我就惨了。”

“所以你是……在哥谭躲风头？”

红灯时间，迪克侧过头，对她笑了下：“可以这么说。但事实上，我的生日是下个月，我能留到11月2日，布鲁斯希望提前为我过生日。”

“难怪杰森昨天问我警察会喜欢什么礼物。”洛里安很快联想到。

“也许他不是在讨论我。哦对了，今年以来，他有对你说什么吗？”迪克暗搓搓地八卦。

杰森·陶德对她的迷恋根本不用掩饰，就像狗吃肉、羊吃草。

但他和她都都没有说破，只是暧昧。

“你想看谁的笑话？”洛里安瞥了眼他，“你上一个女朋友是几月分的手？”

“三月。OK，不要互相攻击，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