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过他，转而问起这场聚会的重要参与者：“布鲁斯什么时候到？”

迪克：“他今天在开会，和奎恩工业的人聊了一上午，我猜他迫不及待想逃走了。”

“Queen？他们……我听说两个奎恩的母亲陷入了舆论风波。接近一年前，星城发生了爆炸，平民窟沦为平地。”洛里安从脑袋里搜刮出了相关新闻。

“是的，平民窟地震，超人去了现场，救了很多人，但就像所有义警、警察的工作，事后的补救总是伴随着悲伤。”

“幸好还有超人。”

“是的，幸好还有超人。”他附议。

谈话间，韦恩集团就在眼前。

重修过的韦恩塔外表更加现代化，防火材料补了一批又一批。火灾后有段时间，布鲁斯租用了别的大厦作为员工的办公地点，直到韦恩塔重装，现在它早已恢复了过往的繁荣。

“你去请他？”洛里安不太想动。

迪克拔掉钥匙，利落地转到她右边，为她拉开车门：“你是不是还没正式逛过这里？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请让我做一回导游。”

“……是的，劳烦你领路。”

她总不能说上次宰小丑的时候，她在这里上蹿下跳吧。

大公司的前台坐着好几个年轻人，旁边桌上还有面试者在填资料，当感应门开启，迪克和洛里安均穿着警服走进来时，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将视线投过来。

“格雷森先生。”

“你好，阿尔瓦罗，我来找布鲁斯。”

“布鲁斯还在会议室，卢修斯也是，当然，我有空。”

“谢谢，但是今天，No。这是我的朋友，我带她来逛逛，过会儿和布鲁斯去吃饭。我带了身份卡，别担心。”

【带我去更衣室，我换身常服。】

洛里安在手机上打字，然后给迪克看。

阿尔瓦罗：“没问题，你逛你的，祝玩得开心。”

迪克领着她看了一圈她感兴趣的公共区域，最后去往顶层。

顶层是董事长办公室。

早几年，他还小的时候，布鲁斯把他带到这儿，半开玩笑地说要让他以后在这里工作。

工位上写着“迪克·格雷森”的卡片从纸质换成了木制、最终又到碳铝合金——那是布鲁斯用蝙蝠镖刻出来的。

多年以后，成年的迪克离开哥谭，这个工位依旧空着，偶尔他、或者杰森，会过来坐坐，顺带等布鲁斯下班。

以前他还会碰到卢修斯，不过今天，明显，都在开会。

“那边能打开吗？”

洛里安指向观景台。

“当然，尤其是夜晚，适合看星星。”

“可惜，距离夜晚还有很久。”洛里安失去兴趣，在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杂志，开始看帅哥美女。

过了会儿，迪克提醒：“更衣室你还没去。”

“说得对，它在哪儿？”

“这边请。”

﹍﹍

一身蓝色西装、脸上挂着残留假笑的中年男人负着双手从专属电梯里走出来：“嗨，迪克，洛里安。”

“你看起来熬夜了，和这个有关系吗？”她扬了扬手中的杂志，“品味不错。”

“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布鲁斯神色不变，接着看向迪克，“迪克，my boy。”他给这个青年一个拥抱。

洛里安：“再不吃饭就晚了，走吧。”

迪克：“等等，布鲁斯，你的黑眼圈看起来可不妙。”

布鲁斯：“显然，今天我不太适合作为司机。拜托你们了。”

“我有个主意，试试吗？”

洛里安选择让德拉曼21自动驾驶。

这车速度不错，外表也经典，还有老德这个聪明家伙。

老德：“中午好，洛里安。您这次带了两个客人，是您的朋友吗？”

“你见过的，布鲁斯，还有理查德。”

“抱歉，由于您关闭了摄像、人脸识别、声纹检测功能，我不能鉴定除您之外的人类身份。”

洛里安：“每个人都有小秘密。老德，开车吧，选择最合适的路。”

过了二十分钟，洛里安一行人下车。

“我没有来过这里，景观不错。”透明电梯上升的过程里，洛里安啧啧称奇，“现在餐厅还在服务时间？”

“不，”布鲁斯对着玻璃倒影整理一下领结，“我买下了……”

“整个餐厅？”她兴致勃勃地猜测。

“今天。”布鲁斯补充完整。

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件平常的事。

走进餐厅，一切都很安静，没有恐怖的“两排服务员弯腰鞠躬大喊‘欢迎光临’”的画面。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去了包厢。

“还有其他人要来吗？”洛里安后知后觉。

“杰森，还有他的新伙伴。”

“新伙伴？”

“一个年轻人，从星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