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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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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泰然自若道:“我奉执刃之命前来医馆,何来鬼祟之说?沿路侍卫全都知情,并且为我指路,如若不信,徵公子可以前去询问。”

“他们知道你来医馆,但知道你来干什么吗?”

“我来帮执刃大人配一些安神的汤药。”

说着,她示意了一下旁边倒了一半的药汁,药锅里还冒着未散的余烟。

宫远徵逼近她:“未经允许擅自闯入药房者,徵宫可以斩于刀下。你可知道?”

云为衫反问:“执刃的允许,也不算吗?”

宫远徵被噎住了,不甘心的收回了刀刃。

他走上前,拿起药瓶,又靠近云为衫闻了闻:“衣服上有朱砂的痕迹,汤药里有硝石的气味...”直接上手拿起煎锅里的药渣,将残余的药材捏起来看了看,很快得到答案:“还有山栀...呵!云姑娘,这几样东西,可不是什么安神之物啊...你在配毒。”

宫远徵的目光如野兽般游移,她竟然敢在宫门制毒,虞若初神色一敛,也皱起了眉。

云为衫扫一眼宫远徵,从容对答:“宫门族人皆服用徵公子亲自调配的百草萃,毒药能有何用?除非你的百草萃有问题...”

宫远徵脸色微怒:“伸出手来。”

云为衫淡然地伸出掌心。

腰间的壶口打开,宫远徵放上一只黑色的虫,说道:“在你手心的蛊虫,诚实之人不会被它所伤,但若你说出谎言,它就会毫不留情地用毒牙扎进你的皮肤...告诉我,你弄这毒药是要害谁?是我?还是我哥?....”说着又突然冷笑:“又或者说,是想毒死宫子羽?”

外间的虞若初听到远徵的话,虽未见到实景,却好似已然看到了远徵那满是恐吓的神情,不由得低头无声轻笑。

远徵...有些时候实在是太可爱了。

而里间的云为衫目色静静地看着宫远徵:“都说徵公子是百年难遇的药理天才,没想到心智竟如此幼稚。这世间若真有蛊虫,在贾管事和你对质那天,你早就拿出来自证清白了,又怎么会沦落到被长老们关进地牢?”

宫远徵一愣,云为衫已经把手上的虫子轻轻丢到地上,丝毫没有上当。

“你没有上官浅漂亮,但好像比她聪明一点。”宫远徵没在意她把虫子丢了,只是忽然想到了他拿虫子测试上官浅时的事情。

见云为衫不说话,宫远徵的目光重新冰冷:“但对我来说,漂亮和聪明都没有用。”

他把那瓶药端起来,递给云为衫:“喝一半。”

云为衫拒绝:“这是帮执刃大人准备的汤药,我不能喝。”

“安神之物,你怕什么?”

药瓶直接推到了她嘴边。

云为衫脸色微变:“我没有资格喝执刃大人的汤药。”

宫远徵森然冷笑:“我这里药材很多,再帮你原样煎煮一份送去羽宫就是。这医馆是我徵宫管辖,从这里出去的东西万一把羽公子喝坏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听罢,云为衫只好接过药瓶,张嘴喝掉小半,她轻轻擦掉嘴角的药迹:“可以了吗?”

见她毫无异样,宫远徵无声无息地思索着。

他不再阻拦,只是静默,于是云为衫把瓷瓶盖好,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云为衫感觉到身后传来刀刃破风之声,她立即闪身后退,险些避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徵公子,你想干什么?我好歹也是执刃夫人。”

宫远徵的刀刃散发寒光,他张狂一笑:“执刃夫人?哈哈,我连执刃都不认,何况你这个夫人,你也配!”

来了他的医馆,就没有轻易出去的道理,羽宫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宫远徵不由分说就要进攻。

云为衫急了,就在这时,门外的虞若初走了进来:“远徵。”

宫远徵正要挥刀突进,就听到姐姐的声音,蓦然便停下了动作,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虞若初:“姐姐?”

虞若初却是看着云为衫,神色有些莫名,她心下千回百转,终是笑了笑,像是半点儿也没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如清晨相遇随口问侯般的说:“云姑娘也在这里?难怪我看执刃大人一脸担忧的模样朝这边来,今夜不太安宁,想是不放心云姑娘。”

方才她就看到外面远远而来的子羽和金繁,大抵便是来接云为衫的。

“执刃大人...?”云为衫怔愣住。

她话正问出口,宫子羽和金繁就大跨步走了进来,他进门目光逡巡一圈后,就将云为衫护在身后,与宫远徵四目相对。

医馆内的氛围一时凝滞,宫远徵冷笑一声,他讥讽道:“宫子羽,你护的倒是及时,就是不知,你可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我若不知,就不会赶来护她。”

“好,真好。你告诉我,堂堂执刃,派自己尚未成亲的妻子半夜潜入医馆,暗中制作毒药,是要给谁用?”

“我是执刃,不需要和你交代。”

宫子羽全然不顾宫远徵的追问,拉着云为衫走出医馆。见宫远徵还想往前阻拦,金繁早已抢先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宫远徵看着远去的二人,不甘心却无可奈何,只能狠狠地咬牙。

“我看子羽不像是被蒙在鼓里的模样。”虞若初走上前,子羽一副知情的样子,绝不是故意偏袒云为衫,便询问:“你可知她配的是什么毒?”

“寒毒。”宫远徵肯定。

“寒毒...?”若初想不明白这有何用,她不相信子羽会用毒害人,可配毒不给别人用,总不能自己用?但子羽一向最怕寒冷了。

“方才云为衫当着我的面喝了一半,却毫无反应。”宫远徵拧着眉,这也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

“或许和她修炼的内功心法有关?”若初猜测,又或者..…

宫远徵想不透,只是沉默的摇头,却突然反应过来,看向若初:“姐姐怎么深夜来了医馆?果然还是身体不适?”

若初听到这话,流转的心思顿了顿,摇头:“没有,只是想到月长老有些睡不着,便想着来医馆取些安神的汤药。”

这是云为衫方才的说辞,若初便直接套用了。

“那我为姐姐配一副安神汤药。”宫远徵与面对云为衫时完全不同,毫不怀疑。

“嗯,好。”

她笑着点了点头,远徵便转身去药柜里取药,若初却将目光落向了后方的廊道里,那里是宫远徵方才出来的地方,她曾在医馆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对医馆的布局了然于心。

那个方向...是诊疗室,还有存放医案及药材记录的书室。

若初低眉敛目,心下暗自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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