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车里有,就别往回走了。”
“啊……”
蒋声言打开车门,找出现金放在口袋中,还真是很久没花现金了。
相比蒋声言的万事了了,沈之忱倒是十分兴奋。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跟着杨牧达身边问这问那,不知不觉之中就走到了蒋声言和李想的前面。
看着沈之忱已经走远,蒋声言碰了碰李想,说:“哎?你觉得咋样?”
“小达的妈妈吗?”
“不然呢?”
“很爽朗朴实的一个人。”
“嗯,她是接受你俩了?”
“对啊。”
“她咋这么顺当的就接受同性恋了呢?”
“你自己去问呗。”
“我跟她又不熟,问来问去的也太冒犯了吧?”
“人家可说之前见过你。”
没想到李想的一个玩笑,换来了蒋声言的苦笑,她觉得一个又一个巧合,正在把她推向那个她不愿意去寻找的真相。
“想想,要是我妈不是我妈,该咋办啊?”
蒋声言心里知道,金馥雪不是警**察,但徐芮是。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又很小,都在一个城市生活,保不齐谁和谁认识。
李想好奇地看着蒋声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没发烧,“还没喝酒呢,怎么就说糊涂话。”
“我认真的。”
李想看着蒋声言严肃又认真的表情,只觉得纳闷,但还是否认了蒋声言的想法:
“不可能。你别瞎想了,金阿姨对你多好啊,上大学都得去陪着,那不是亲生的是什么。”
是一种难以启齿又难以明说爱。
蒋声言压低声音,接着讲:“我其实不担心我自己,也不担心我妈,我担心的是小忱。”
话音刚落,蒋声言就看到沈之忱朝她走来:“说什么呢?”沈之忱打量着蒋声言的表情,笑容渐渐消失,“你不喜欢在这儿玩啊,声言。”
“没有。”蒋声言笑着讲,“和李想讲些案子的事儿,有点棘手。”
沈之忱虽然有些奇怪蒋声言什么时候对案子这么上心了,以至于放假了还在想,但还是抬手轻抚她的肩膀,安慰道:“出来玩就别想不开心的,好不好?”
蒋声言看着沈之忱真挚的目光,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李想想转移蒋声言的思绪,便问:“哎?你上周那个案子怎么样啊?”
“调解了,男方支付16万补偿,抚养孩子,女方不支付抚养费。”
“你现在这可以啊。”
“还行吧,主要是这男的,陈世美,去年考上公务员了,看上了另一个高枝,女方也看透了,就是不想让他那么舒服。”
杨牧达接茬道:“现在考上公务员的男的,都觉得自己将来能当市长。天天听他们吹牛,都快烦死了。”
李想看着杨牧达的侧脸,拉过她的手,心里喜欢的紧,便逗她说:“杨牧达,谁给你起的名啊,也没见你家里养牛羊啊。”
“家里养了几头牛,已经上山了,不过你说起名字这事儿。”杨牧达神秘兮兮地讲:“听我妈说,她当时特意去市里找了她认识的最有文化的人起的。”
“那为啥叫这名啊?”
“因为我姓杨又属羊,所以就是希望牧业发达,让我有草吃。”
还可以这样起名字?李想笑笑:“你妈对有文化这件事情还真是有执念。”
“嗯!我小时候把柴火垛点着了都没揍我,但是我奥数考试不及格肯定挨揍。”
杨牧达小时候可没少因为学习的事情挨揍,虽然刘春红在学习方面没办法帮她太多,但也给她养成了学习的习惯。这让杨牧达获益匪浅。
“你没看见刚才她听说声言是J大博士的样子吗?这要是我小时候,她肯定让我跪下给声言磕一个,以表达内心的崇拜。”
“倒也不至于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