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赤雪疑惑,“你不是不愿意看见江候吗,怎么要回去。”
“求你,现在带我去找她。”
赤雪不知她的意思,却还是将她带到江国宫中,她住的地方偏僻,是独立在西角处的院子,越是走进,脚步越慢。
“桐桐,江夫人不愿见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江影曳:“她何时说过不愿见你们。”
赤雪:“就我们把她设下结界那次,江候说她不愿意见我们,桐桐,咱们回去吧。”
“不对,她没说过。”
江影曳正想把事实说出来,却听屋内一道呻吟,那是床笫间餍足的的声音,那声音她太熟悉了。江候虽对她无意,却唯独留恋她的身子,现在她在章桐的身体里,那屋里占据自己身子的不正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赤雪听屋内动静,也正要把她拉回去。却不知,章桐眼中盈满泪水,她急忙道,“他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原来如此。”
江影曳喃喃重复,“原来如此,是我的错。”
接着,便不省人事。
江影曳再次清醒时,已经回到自己身体中,此时乃深夜,明月高挂,白净月光照在她的脸庞,显得无比柔和。
也不知回去的章桐是否记得她在别人的身体和最厌恶的人行床笫之欢,记不得还好,若是记得。
“影曳。”
江候侧身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回来了。”
“为什么不说话,你应该挺想骂我的。”
江影曳身子僵硬,开口道,“你能去死吗?”
“不会。”江候睁开眼睛,咬住她耳朵,留念不止,“你和桐桐是姐妹,你在她的身体里没有人会察觉。”
江影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年前,在你开始神志不清的时候,影业,她在你的身体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我们两个成亲的时候,所以格外依赖我,就像她小时候一样。”
“哈哈哈哈。”江影曳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胸前起伏不已,她笑得累了,便起身在屋里寻了会儿,在屏风前抽出一柄剑,毫无顾忌刺向床上的人。
奈何她神力全无,这柄剑江候两指夹住,责问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要杀了你。”
“呵呵,杀我。”江候笑道,“你拿什么杀我,这剑还是我的。”
江影曳抽回剑,再次刺向江候,但结果还是一样,江候顺利钳制她,随后将剑扔到地上,将她抵在床上,“我好像说过,你发脾气的模样更美,也更吸引人。”
“畜生。”
“别这么说,我们俩都有孩子了,做这些也没什么吧。”
江影曳醒来后察觉身子酸痛,想必白日的时候这个畜生没少使力,她们两姐妹都成为这个畜生的玩物,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此仇不报,做鬼都不得安宁。
话虽如此,但她无法反抗,如同此刻,她只能在江候身下承欢。
自那夜之后,江候发现江影曳似乎比以前乖觉很多,她开始到了解江国事务,也会问自己她像不像章桐,她的神情本就和章桐相似,占据章桐的身子后没人看得出差别。
对于她的乖觉之处,江候自是高兴,但他心中总有一丝不安。渐渐地,他发现,这个乖觉的妻子目光中总是透露出杀气,他不担心她真的杀了自己,可看到这双眼眸的恨意,心里面还是难受,尤其是她在章桐的身体时,这种恨意会更伤人。
孩子两岁生辰那日,江影曳将孩子抱在怀里,跟前来的客人微笑交谈,江候发现,江影曳对江倾很好,或许对自己有恨,但不至于将恨意牵连到孩子身上。
他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这样就很好,只要江影曳能一直如此,他对章桐的执念迟早会消失不见。
不对,既然决心和妻子好好过下去,那他也没有将章桐的灵魂放在江影曳身上,他的计划要中断,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但是宴席结束之后,章桐单独找到他,告诉他必须让江影曳离去。
江候看着眼前这个倾心一生的女子,忽然间就放下了,对她没有从前的占有欲念,只有对待亲人的关怀。
“公子,你在想什么,夫人她要杀你啊。”
章桐并不记得她在江影曳的身体里发生的事情,江候忽然有一刻希望,当时章桐的魂灵没有进入江影曳的身体里。
“公子,你怎么不说话,是早就知道了。”
“桐桐”江候温声说道,“我之前做的也不对,她怪我也没什么,还有,你先前不是将她的神力给抽除了,现在能还给她吗?”
章桐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公子,你疯了她现在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