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狡诈的不像个寻常少年,就自家姑娘傻傻的相信他是个良善之辈。
“以后当了自家人,我希望你发毒誓时,指名道姓。”把阮姓说个清白,好让雷公明白罪不在他家,天打雷劈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
他这一家人真的是无辜的。
这棍看起来很顺溜。白昭昭悄摸-摸的顺走自家爹爹手里的竹棍,好动地耍了几下。
“咣当”一声。
她一时不察,棍头砸到自家爹爹头上。
“白昭昭!”
白骡子憋着一肚子的气,捡过落在地上的竹棍,追着一步三跳的她,想教会她何谓父爱的沉重。
“啊,我错了,阿爹,你别打头啊!”这打下去,吃再多猪脑也补不回来的。
“你给我停下。”他看她这闲不住的性-子迟早要惹祸。
白骡子揪住她的后领子,拖到角落里,左右环视了下,压低了声音想要教她卖个乖。
“你别老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去找他。”她不要脸,他还要脸。
谁三更半夜不睡觉?又不是夜游神。白昭昭眨了眨眼,不快地仰起头,梗着脖子道:“我才没有!”
她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心由着性子胡来。白骡子不敢去赌,赌到时候阮知微会不会拍拍屁-股走人。
还是赌自家姑娘被人欺负后,腿边会不会有个拖油瓶。
这世道只对女子残忍。
真到那时候,她会哭天抹泪,顺手把阮知微的脖子给抹了。
这弥天大祸,他绝不能给她机会。
“听阿爹的,平时,你想带着他去哪儿玩都成,到了晚上,你得给我回屋。”
要他蹲在阮知微门口都成,怕有人一错再错,死不悔改。
他在说什么?白昭昭以不解的神情看着他。
想了又想,她“哦”了一声,转头对着站在不远处的阮知微喊了一声。
“小相公,我阿爹说,你对我有不轨。”
癞蛤蟆没吃到天鹅肉,总不能空着肚皮,哭爹喊娘。
她可怜小相公,会偷摸着亲他一亲。
她这荒诞的想法是打哪儿来的?白骡子说什么也不愿接受自家姑娘脑子不好使的事实。
这么多年的猪脑子终归是白吃了。
“……我会负责的。”阮知微耳廓微微发红,轻咳几声,该认的,他都认。
如果是白昭昭,他不会赖账。
“你接什么话?我让你接话了吗?”要命,他们还是给他分开点,他就不该忘了阮知微多听自家姑娘的话。
白骡子拎着白昭昭,一路拖着她回屋。
“昭昭,你给我招子放亮点,别动不动就相信男人的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狗,连你阿爹都不是什么好货。”为了让她相信,他可以连自己都骂进去。
“会咬人的狗都不叫,这个我懂。”所以她阿爹平时叫的比谁都大声,实际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那小相公,我明天再去找你玩。”白昭昭遥遥地朝阮知微摆手,让他进屋去。
玩什么玩,玩她的猪脑子吗?白骡子心累,一路上,他的殷殷切切的叮嘱,感情她没听进去多少。
他回头凶恶的瞪了一眼阮知微,长得一脸公-狐-狸-精的模样,存心让人丧失理智。
“你给我回屋去,别大晚上的出来。”至于他是不是迁怒,做人岳父的,他就是迁怒又如何?
“睡着时,麻烦你把门关一关,拿着木凳挡一挡,把你的童子身保留到成亲时。”童子鸡有童子鸡的好处,他怕阮知微阅尽千帆,有什么暗疾在身。
他是要堵什么毒水猛兽么?阮知微看着十分不自在的白骡子,浅笑颔首,算是安了他的心 。
所谓竹竿打蛇,一物降一物。
未来老丈人手上有白昭昭,他会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