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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纸人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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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没能与如意郎君并结连理,死后还要反复受到糟蹋。作为生人不能自主,变做尸体,更是由不得自己。

之所以案发,是被第二个嫁娶的人家发现合葬的棺椁被撬开,那户人家正要将女儿配给第五个家庭冥婚。

他下令缉拿,那对父母倒是先倒地撒泼。

“哎哟喂,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女儿死了,不能帮扶着家里,照顾照顾老头子和老婆子。帮衬帮衬她可怜的弟弟,嫁人收取几个彩礼。”

“现在倒好,为女儿谋取婚事吧,免得她孤苦无依,不过是收了几个臭钱,镇守大人倒是开了天眼,就来管了。我的女儿哟,你九泉之下要是有灵,睁眼看看你的爹娘吧!”

“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两人一咏三叹,光打雷,不下雨。嚎得十里八乡都能听闻,却总不见得有半滴泪落下来。

二老被强制带走,捕到公堂。查清来龙去脉的冯伟多质问,“假使你们二人就为了你们的闺女好,为何生前不点头应承她与隔壁王二郎的婚事,死后倒是殷勤地为她奔波与其他人的婚事。”

魏父当即还口,“就他?王家二郎?兜里穷得叮当响,一块铜板滤过去,都不带油腥味。真要便宜了那小子,那我们家还怎么飞黄腾达?”

“所以你们二人就棒打鸳鸯,致使喜事变丧事,还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对魏家夫妇的处置,已是过去式。冯伟多道:“有是有。但冥婚之事,向来只有女尸紧缺,千金难求。但本次失窃案件中,遗失的尸体无一不是男尸。”

预想的构思被推翻,费清明到底是对红尘俗世属实不了解。修真之人身死道消,并不存在冥婚陋习。故再起一问,“缘何只有女尸紧缺,千金难求?”

“这个嘛……”冯伟多感慨少年人确乎是无知者无畏,“受各家各户喜好男丁,传承香火的思想影响,基本每个地区都男多女少。其中不乏大量人为因素所致。”

譬如一生下来就摔死、在成长过程中虐待而死、明知女儿、孙女重病需药医治,却不闻不问,或是放任孩子自行接触危险隐患,自生自灭。

更有甚者,虐杀女孩之后,还要用针进入她的五脏六腑,以此警告婴灵不准再投身在他们家。

百药堂里的赛陀螺就是曲风镇葫芦巷牛家夫妇产下的女婴。孩子生了病,病重将死,而牛家夫妻俩不管不顾,甚至隐隐期盼它的发生。

走街串巷的鹤顶洪用三包草药,买断牛家夫妇和他们孩子的缘分。自此养在百药堂,已有一十六年。

冯伟多将调查义庄尸体失窃案的三个捕快叫过来,让费清明挨个询问。并且将当日记载经过的案件,给他翻阅。

此操作与理不合,一般会被负责办案的棺材当做僭越。而冯伟多不计较那许多。破案、破案,只要能够破了案子,这顶乌纱帽落在谁头上都成。

要能者居之,而不是居之者才能。

当费清明册子翻到最后一页,屋外传来衙役的惊呼。“大人,不好了,大人!”

“大人好的很呢。精神抖擞,还能再吃八碗饭。”冯伟多倒了杯水,递给气喘吁吁奔到他跟前的下属,“在外奔波劳碌,辛苦你了。先喝口水,压压惊。”

马东路举起杯子,一顿牛饮,指着外边摆在担架上,抬进来的尸体。“前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更夫,他死了!两只眼睛瞪如铜铃,是死不瞑目之相!”

“气氛变得焦灼起来了。”四处找不到更夫的解裁春,从聚集在柳树下聊八卦的老大娘们那,听闻了打更人横死的消息。

鉴于费清明本人身在衙门,他会看着处理,她就不急着掺和一脚了。解裁春想了想,购买新鲜的黑狗血、桃木剑、红绳、铃铛,和活着的鸡鸭鹅,往约定好会面的义庄赶。

忽遇纸人拦路,一顶四人抬着的轿子喜气洋洋地截在她前头。为首的两个纸人抬起脸来,苍白的面色画着两团腮红,嘴角和两眼向上抬。

不是吧,她急着赶路啊。解裁春心一横,闭着眼睛,往左走。“无意冲撞,单纯路过,恕不打扰。”

她往前走了几步,撞到具有韧性的竹篾。随即响起彩纸被挤压的哗哗声。

这个方向应该不可能撞到啊。解裁春再接再厉,调整角度,继续往左走。能清晰感觉到纸人轿夫跟黏上来似的,跟着她调整位置,这次碰到的不仅是一个纸人了。

解裁春前、后、左、右都被拦截住去路,且两耳听见的躁动声愈发的大,似狂风过境,树林被狂怒的风暴而过席卷的声音。“不是吧,玩这么大。”

她一抹脸,睁开了眼,四面堵满了笑容可掬的纸人大腿。

原本只比她高半个头的纸人,短短几瞬的功夫,抽芽状变形拉长,足有原来的两倍高。

它们整齐划一地低下头来,脖子跟长颈鹿似的,贴到她脸前,“请您上轿!请您上轿!”

“嗯,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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