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走进煲仔饭店的年轻男人指着林寻竹的脸，他笑着大步来到林寻竹的桌前，转头又对周围的顾客说道：“这男的不经玩，才一会就又哭又叫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收我好几百。”

“躲什么？害羞啊？还是怕人知道你在外面做这个？”男人一把揪住林寻竹的头发，得意地笑着，他十分享受成为人们的焦点。

被拽起来的林寻竹用手遮掩着脸，好似哭了。他沉默地忍受着男人对他的羞辱。

忽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打他的脸！”

男人兴奋地蹦了一下，他左手抓着林寻竹的头发，右手扯掉林寻竹遮脸的手，而后大力地扇林寻竹的侧脸。他大笑，问道：“是不是这样？”

“你都做这个了，还想要脸？贱龟！”男人一拳打在林寻竹的肚子上，而后松开手，讥笑着看着林寻竹痛苦地后退。

男人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快步追上去，抓住求饶的林寻竹就打。他将想逃跑的林寻竹按在地上，用拳头揍林寻竹的脸。

爱看戏的人们早已扔掉道德、同理心，为了看别人倒霉，他们甚至愿意花钱。

一个两个，像动物园的猩猩一样嚎叫。他们掏出口袋、钱包里的零钱，将硬币、纸币扔到男人的身上。

好似男人在此刻成了胜利的拳击手。

“说喜欢！说，说你喜欢被打，因为你就是一只下贱的鳄龟！贱龟！我让你咬我，我弄死你！”男人面目狰狞地掐着林寻竹的脖子。

“呃……喜……喜欢……咳咳！”林寻竹白净的脸被掐得紫红，他双手指甲拼命爪着男人的手，流着泪说道。

听到这话，男人满意地松开手，又笑着拍拍林寻竹的头，起身说道：“很好。”

躺在地上的林寻竹往大腿处摸了一下，他摸到了———湿了的裤子。他尿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陌生人打到吓尿裤子。

发泄恶意发泄够了的男人转身往门口走，却突然间听到“砰”的一声。男人好奇地回头，却看到林寻竹撞墙倒地。

“我靠！”男人惊呼一声，然后快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