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宁渊在官署中,到傍晚时才会放衙。云语容呆呆坐在房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等到黄昏时雪素进屋点好了灯,她望着跃动的烛火,越来越心慌了。
认真算起来,是赵彦星主动把她献给了宁渊,她不得已进了宁府,在这期间,就算她和宁渊真的发生点什么,也是因为赵彦星,不会引起凉王的怀疑。
可是,她真的愿意把自己交给宁渊吗?她问自己。
过去一年在媚香楼里,她的心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她变得麻木,仿佛失去了感知柔软情绪的能力,包括所谓的爱和温暖。
她想,她应当仍然是爱他的,只是暂时失去了对这份爱意的感知。
身后响起稳健的脚步声,云语容没来得及转身,宁渊身后拥抱住她,动作很轻,好像怀里圈住的是一件稀释珍宝。
“语容,你终于是我的了。”宁渊低沉磁缓的声音难抑激动,埋头在她的颈边嗅她的体香。
云语容眼底一片清冷,“宁渊啊宁渊,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对我这般的念念不忘。”
宁渊双臂圈住她的腰,伸到前面,打开一张叠好的纸,放进她手里,“拿好。”
是卖身契!
薄薄一张纸拿在手里,但觉沉甸甸的。
这是她朝思暮想的东西,突然间得来太过容易,她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宁渊把她带到一盏灯火旁,握着她的手,举起那张纸放在烛焰上。
火苗窜上来将纸张化成一片灰烬,她自由了。
燃烧的火光映照在她的眼眸中,她的眼睛有了一种明亮的温度,看着宁渊时也显得不那么生疏了,嘴唇动了动,说:“谢谢。”
“语容,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得到它,你就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谢谢?”
“我……”除了表达谢意,她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宁渊忽然拦腰抱起她放到床上,身躯自上压了下来,“妹妹善解人意,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一句感谢。”
云语容深深呼吸,缓解紧张的情绪,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不拒绝等于接受。宁渊忍耐多时,眸光一暗,解开她的第一枚衣襟扣子。
“哥哥……”她仍有些迟疑,“一定要这样吗?”
他对她笑了笑,道:“当然。”
余下的扣子依次解开,他的呼吸逐渐沉重,抛出一句“你随时可以让我停下。”就任性纵情起来。
不论他修养如何完备,骨子里仍然是个男人,有兽性的本能,当她完整无遮掩的袒露在他面前时,他的眼眸里像蒙上了一层迷幻的霓虹,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露出笑容。
他看到了她衣裳下的一切,不加掩饰的笑容告诉她,他很喜欢。
云语容逼着自己封闭了感官,她希望自己是这具躯体的旁观者,陪他玩一场享乐的游戏。
事已至此,他铁了心要她,也做到了这一步,她只要不反抗,他就会顺理成章的得到满足,然后一次次地重复,直到最后他腻了她,放了她。
她闭上眼睛忍耐、等待,宁渊只当她害羞不敢睁眼,别有娇羞的风情,像赏名花般将她的细枝末节都品玩了遍。
从发梢到足尖,他极富耐心。她等了很久,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时,恰在此时迎来了无法避免的疼痛,比她预想的更加尖锐。
“不……”云语容闷闷的出声,五官扭曲成一团,眼底被一阵辛辣刺激得冒出泪水。
他制住她纤细挣扎的胳膊,把动作进行到了最后。
殷红鲜血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落在浅蓝色的被褥上,她又怕又痛,眼泪流得更多。他退了出来,嘴唇在她湿润的眼角轻啄,“好了,我不动了。”
他确实不能再动了。她一直紧闭双眼,他却将她下面的凄惨看得很清楚,让她完全接纳他可以称得上是一件残忍的事。
不敢想象若他继续逞凶,她的伤口会撕裂成什么样子,但凡他还是个人,都必须等过几日她伤口痊愈,即使欲念滔天也只有忍下去,否则便是禽兽不如。
他用丝帕清理过两人的身体,重新穿上亵衣,和她并排躺在床上。
想到他方才已经触碰到她不为人知的最深处,从此她属于他,他是她唯一的第一个男人,他心里的满足无法言喻,在被子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爱怜地抚摸她的手背。
“语容,你在想什么?”他问。
云语容突然经历这些,脑子仍是放空的,被他一问,反问道:“你呢?”
“我什么也没想。”他收拢手臂,圈住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唯恐失散般紧紧相拥。
他不是个迟钝的人,相反他敏锐易察,她身上有异于从前的冷淡,像无形的针刺让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