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像镇长所说的那样,正宗的茅台喝完是不会有什么宿醉头疼的问题,徐永亿一觉醒来确实确实难得感觉神情气爽,精力充沛。如果不是发现一醒来目光所及之处是如此陌生的一片肉色的话,她会命名这这一觉是她为她的年度之最。
等睡意充分地散去,她渐渐意识到眼前这一片白白的,粉粉的是什么后,脑袋反射性地向后弹去,后又被一股力束了回来。是顾适的手臂。没忍住惊呼了一声后,徐永亿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去,身下的男人还紧闭着眼,平缓的呼吸声有点重,但手臂上给她的力确实实实在在。
他们俩是怎么演变成这个姿势的?这人又是什么时候脱了衣服的?徐永亿只记得自己睡前和顾适明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状态,看来顾适还是半夜忍不住恢复了他的睡眠习惯…但她又是怎么跑到他身上去的。
视线往下扫去,被子遮住了目光所及,但她清晰的感到自己的腿还横在顾适的两腿之间,膝盖侧边有一个软软的触感。
徐永亿临死一般闭紧了双眼…老天啊,这不好笑。
薄薄的日光已经透过窗帘,她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那厚不要脸驻扎在男人胸膛上的手看了眼时间。6点半,还不算太晚。想了想他们活动的时间,徐永亿纠结着要不还是让他再多睡会。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感到头顶那轻微的鼾声停了,然后膝盖边上有了一些质地的变化。慢慢地,慢慢地,变得硬了起来。意识到了什么,她抬头望去,果然一下望进一双睡眼惺忪的眼里。
“早。”徐永亿对他尴尬地笑了下。
“早。”箍在她肩上的手终于放开她,徐永亿可不容缓立马滚出了那温暖的怀抱。
顾适撑着手臂起了身,就看到徐永亿嗖地一下起身站到了床边。自己贴身的保暖衣在女人那瘦不零丁的身上显得颇为宽松,松垮的领口让一排锁骨都显了出来。往上扫去,只见一颗红透了皮肤的桃子脸埋在一颗乱糟糟的自然卷的头发里面。
徐永亿站在床把眼前的头发捋到耳后,希望面前这位被窝里的裸男能先说点什么打破眼前这尴尬的气氛。顾适到没说什么起身穿了拖鞋,后又把旁边的另一双拿到了她面前的地上放好。“地上冷,穿鞋。”
不低头就好,一低头,徐永亿直接跟五分钟前在她膝盖旁边的那位兄弟近距离打了声招呼。这下两人离得近了,在空气主观上变得越来越稀薄前,打着去洗漱的名义,徐永亿飞速地窜到了洗手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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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人好客的程度出乎人想象,7点钟,酒店的服务员就敲了门,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羊肉粉放到了餐桌上。
顾适洗漱完就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徐永亿端坐在两碗粉面前眼巴巴望着他的模样。
“镇长送来的?”顾适坐到了她的对面。徐永亿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徐永亿今天早上话莫名少了很多。刚拿起了筷子打算开动,就听见她问道“你昨晚脱了衣服。”
这下他知道了。望着她那张还未消退的桃子脸,顾适心中莫名起了笑意,但还是抱歉道,“对不起,我昨天实在不太习惯穿衣服睡觉,看你已经睡熟了我就脱了。”
好吧,理由很充分,徐永亿问完也觉得有点尴尬,一边不经意地搅着粉道“那你下次注意点。”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就看到对面的顾适停了筷子,缓缓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就是这一眼她才察觉到自己话里的不妥之处。望着他打探的目光,徐永亿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不是,我是说,如果还有像昨天那样的突发状况。”
“知道了,吃饭。”忍住了心里那莫名想要促狭对面人的冲动,顾适自觉移开了目光。
太阳渐渐爬上来,穿破雾色的日光透过窗帘温柔地映透了整个房间。酒店茶几上,两人默不作声地吃着粉,可能是被碗里热气蒸得,两张脸上都涂着些本不属于一个寒冬早晨会有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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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没有在镇上久待,吃完早餐就收拾好赶上了每天两班的村巴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