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和疯子的相拥,背后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荇伽撑着身子,问白裙子的女人要不要跟他走,女人按住他伤口的手始终没放松,朝他点头。
就在那一刻,濯芷澜在mark的怀里转过脑袋。
没看见许荇以伽胜利者的姿态偷来的目光。
“你没事吧?”
濯芷澜握住祈芙递过来的手退出mark的怀抱,嘴角是疯狂上扬的,祈芙愣住,觉得她才是那个胜利者。
最后的最后,祈芙跟着老板离开了。
濯芷澜爽得干了一瓶酒。
mark问她回哪,她说:“去楼下吹吹风。”
今天的mark跟着她学到了一招孙子兵法——要想让他死,就让他先赢。
保镖在身后,濯芷澜走在前面,没有开车,走在路上,风吹打着她的脸庞,最后扛不住高跟鞋的折磨,让跟在身后的车停下,后面的保镖也随之停下。
“你们先回去。”
三个保镖同时摇头:“BOSS,今晚不行。”
今晚闹了点事,身上又没有带枪,没有人敢说许荇伽不会回头报复她。
“你们离我远一点。”
她喝了酒,坐到副驾驶,最后秘书将车往她说的地址开。
不到晚上,傍晚时分。
她蹲在张树佑家楼下的树旁,抽完了一支烟,过去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里重现,又像是撕破了一道时空间隙,提着公文包的张树佑从黑暗中走来。
“冷不冷?”
搭在手臂上的大衣想为她披上,站起身的濯芷澜,脸被吹红了。
濯芷澜摇头拒绝:“不冷,本就是来吹吹风的。”
“喝酒了?”
“不多。”
她看着张树佑的脸,想去抚摸,但是怕冰到他又收回,半开玩笑的语气讲今天的事:“真的讨厌应酬,一帮人都假得要死,要不下次你给我打电话,我说我家里人催得急。”
张树佑不说话,握住她的手。
冰冷僵硬。
“上去?”
濯芷澜今天来并不是要见到人的,她只是情绪过激了,想吹吹风,想平静一下,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疯子。
抽了几根烟冷静下来的她,沉默不语地看着张树佑。
最后向他伸出双手,撒娇道:“虽然没有追到你,但是你可以给我抱抱吗?”
张树佑没拒绝。
抬手将人拥入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的整个侧脸贴着他。
“辛苦了。”
怀里的人摇头,声音闷闷的:“这些都是我胜利的奖章。”
她不在乎痛不痛、累不累,只在意最后赢不赢。
濯芷澜不爱玩这种,但是和mark签了对赌协议,她就必须得赢,下场绝对不能输。
最后,濯芷澜还是站在门口等着张树佑开门。
灯打开。
外套遮不住她的脖子,上面的掐痕让张树佑表情严肃,也不管这会儿有没有确定关系,掀开她的发丝,手轻轻地触碰她的脖子。
他知道她的商战打得激烈。
而他好像什么也无法为她做。
濯芷澜握住他的手:“我皮肤白,容易留印,其实没什么感觉。”
她坐在沙发上,他蹲在她的腿间。
濯芷澜垂眸看他,明明酒桌上没有喝多少,但是此刻头脑有些不清醒,在极近距离产生的暧昧氛围下,她难得温柔地看着一个男人,张树佑不逃不避,迎着她的目光。
濯芷澜抬起他的下巴,近在咫尺,她低头就能亲到。
但是她没有。
张树佑也没有再给她机会,撑着她大腿两侧的沙发起身,从搭在沙发上的大衣口袋里摸出膏管。
“上点药。”
濯芷澜握着药膏,被他拉着起身推到浴室。
“你喜欢我是吗?”濯芷澜抬眼看男人。
张树佑没说话,让她进去涂药。
濯芷澜也没再问。
人在浴室,张树佑拿着手机去到卧室,站在窗边,看到了楼下的豪车,车旁有三人西装打领带的美国男人在聊天——是她的保镖,手机屏幕上“张家立”的号码已经拨通。
“哥,你了解北京许氏科技的人吗?”
...
“我媳妇和他有点恩怨,她在北京有学业和合作应酬什么的,你照看几分。”
...
“许荇伽。”
电话挂掉,濯芷澜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将手机放到床头柜处充电,开门走出去看到已经涂好药的她,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委屈巴巴地说:“这药凉。”
“空调再调高点?”
濯芷澜点头。
“饿了吗?”
“有点,酒桌上都只喝酒去了。”
“那我去做饭。”
“好。”
他们很普通地过着这个结束工作后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