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下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但都被洛灼一记眼神给看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双手放前,一副要上课的模样。
容塗回去了,洛灼也完全没当一回事,就是底下的人再怎么想也与他无关,说“你们——”
“应该都有自己的要求吧?”
“我不会逼迫你们说出来,我也不想知道。我说过,‘我不会是你们的敌人’这句话不会有错。你们是被镜卷进来的人,而我——是被镜‘请’进来的人。”
其他人:“…………”卷、请,不都是一样的吗?——都是出不去,不就是进来的方式不一样而已,仅此而已!!!
“我的要求是需要在我的班上——一礼拜存活12个人,也就是不能有任何人出事。所以李济同学的出事,我只允许是一个意外。”
那个女生动了动,似乎是在按动着什么,看起来有点不安。
“可已经有1个人出事了。”纪函于冷着眸子看着讲台上的人,毫无波澜地说出一件“事实”,“这是事实。”
洛灼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那就让它不成为事实。”
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变得有点不可置信,除了容塗没太大的波伏,微笑地眯了眯眼,似乎是很认真地听着这段“发言”,也十分赞同,必竟在前一晚他们还成了一个协议。
沐期懒懒散散地开口,道“看来老师是有办法了。可是——如何让它不成为事实?”
洛灼垂下眸来,看了一眼桌面,嗤笑道“别人不明白,难道你不明白吗?”
听到这句话时,沐期和纪函于同时有点震惊,但这句话本身就是云里雾里,没有明确指出,自然也无法判断出来些什么。
“所以这一个礼拜,你们要按照校规做就可以了,最好争取一举而过。不过你们的要求——也可以说是[任务],如果没有我这个完成的前提,你们那个应该也很难完成吧?”
台下的众人显然是陷入了沉思,却有一个人举起了手。
司舟本身就是大学生,也刚毕业不久,是知道问问题是要举手的,这也成习惯了,问“如果一个礼拜完成了,那在这段时间内,在遵守校规的前提下,其他什么事——你会保证我们的安全吗?”
“能。”洛灼毫不犹豫地应下,但又补充一句“但是——如果是你们自己的水平不行的话……我会尽量不让人死,若是你们自己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那么爱莫能助了。”
司舟低语,思索了片刻,抬起来,庄重地说“老师,如果……真惹了什么东西,你应该会尽力去帮助每个人吧?那么——如果有那个时候,我希望你可以放弃我,加上我这一份,去保护赵魚。”
“哥,不行!”赵魚听了瞬间急了,但被司舟的话又闭上了嘴。
众人是知道的,司舟与赵魚应该是对兄弟,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必竟上一次下楼搬桌子时,那间储物室,人去一次就够呛了,他(司舟)竟然能为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同学,进去2趟,血淋淋的伤口至今来看还有点触目惊心。
这关系真铁啊。
“为什么?”洛灼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为了其他人而以性命为赌,这没有价值可言,“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生的权利给,其他人?”
司舟沉默了一下,深刻地说“因为——他不是其他人。我要保护他,是我对他的承诺。”
没啥可说的,洛灼继续忽悠忽悠众人,说“你们不用做多余的事,只需要听话就可以了。必竟为什么要分[学生]与[老师]——权限也是不同的。若你们有意不配合,我也有权动用一点手段。”
众人听了也就老实巴交了,只有容塗一个知道后幕的反而笑了,但这笑没有发出声音来。
其实老师刚来没过实习期,压根没权限优势,也就是唬人,但是那些被唬的人竟也是真的信了。
边上传来一阵声响,由远及近,“嗒嗒”的。
洛·某个画大饼·灼摘下胸前的别牌,顺着放在了口袋里,起身面朝教室门口。
门缓缓被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中年男士,身着打扮简朴自然,很有书卷气味,从神情上可知,是个严厉的老师,在衣服上别牌上写了一个字“陈”。
“陈老师好,感谢老师接手我们这一班。”
陈老师扫视了洛灼一身,视线特意落到了先前别着别牌的地方,没好气地说“赶紧回位子上去。”
“好的。”洛灼搬着椅子从讲台下来,直径来到了李济的座位上,准的来说——现在他算是以“李济”的身份。
那么教室仍是12个人。
众人显然有点吃惊,原来“不成事实”就是“颠倒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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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陈老师显然是因为没有看到洛灼的别牌,就把他当作学生了。
洛灼望着上课的陈老师,思考了一下。
果然与他猜想的一样,在此之前——路上碰到的老师,无一人没有别牌,那可以猜测这玩意儿是标志身份的象征。也就是说,这里的人,不认脸只认别牌。
之前办公楼遇到的安老师说过,每个班都有固定的一位老师,也可以理解成[班主任],别的老师是随机而来。
所以洛灼他猜测早上会有老师来,而且在他进来前,在门边上的栏目中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张课程表,但上面却是空白的,直到那位陈老师进来时,表上的上午第一节课显示出来“物理”两个字。
剩下的依旧是空白,那这完全是随机可言,也就存在许多不定因素,而这些都是严校长没有告诉他的。
看来是没过实习期,个人权限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