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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爱即败者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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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败无疑。”

**

按照我的估算,霍格沃茨开学以来,应该至少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时间。我仍然没接触到任何能告诉我外界消息的东西,报纸、期刊、收音机甚至是街道外面麻瓜的交谈——外面当然有麻瓜,但显然这所房子,大概出于那位显然是支持纯血论的狠人巫师母亲之手,遍布着针对他们的屏蔽咒。

而达文显然也从他母亲那里继承了些东西。有天我试探着走上门槛,跨出一步,到了台阶上,他没有追出来,那种痛觉也没有,但我反而失望——尤其是发现有个穿戴明显不符合麻瓜风格的女人熟视无睹地从街对面路过时。她西瓜条纹的长大衣下隐约透出魔法部职员制服的一角。

这或许就是他藏匿通缉犯的底气。

我也没发现有猫头鹰给他送信或者报纸。虽然他说他从报纸上看到了我“刺杀”哈利,但我不信他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死样,还能跑出去买巫师报刊亭(这东西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一直观察着,直到某天早上起来,刚好撞见隔壁邻居崩溃地探出脑袋大喊:

“哪来的猫头鹰!!”

然后他把一只可怜巴巴的猫头鹰丢出花园栅栏。我在昏头昏脑又脏兮兮的猫头鹰旁边看到一辆准备开走的垃圾车——看样子它每天疾速俯冲下来扔报纸的终点在那;今天大概冲得太猛,掉进垃圾车后一股脑滚进了旁边麻瓜的花园。

大概是强效混淆咒……可怜的猫头鹰,好歹毒的心肠……好狠的算计……

订报纸的钱不是钱吗?

“我只是为了看我需要的消息。”早餐桌上,达文平静地扒拉面前的煎蛋,“……看你。”

“你知道吗要不是之前某人……算了,庆幸我克制住没把水喷桌子上吧。”

我把玻璃杯放回桌上,拿餐巾纸擦擦嘴边。晨光从外面照进来,屋子里亮堂堂的。摆好盘子,我正想回楼上他的房间——我本来稍好一些就想让出来,我睡沙发或者他妹妹的房间,但他直白地拒绝了,还说他妹妹房间里满是针对他的东西,他绝不可能让我住那里——

他却像刚琢磨出味似的抬头。

“还有人这么跟你说过话?不是波特吧?扎比尼没这么厚颜无耻吧?”他一连串报出好几个我根本就没记住过的同学的名字,“福特·菲尔德跟你借作业时敢这么说话?贝克?库克?斯特林?”

他报到最后撑着桌子站起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梅林,我不知道我身边有跟踪狂。

“你跟踪我?”

“我经常待在公共休息室角落——他们会聊天——”他语速飞快,“到底是谁?”

“……You know who……he is。”

“我——我不知道!”

“不关我事。”

我几步跑上楼,一路莫名地笑。我还以为他真那么心如死水呢。

何况我也不算说谎。虽然,说实话,我不确定这两人哪一个更让人无话可说。

*

“你练成阿尼马格斯了啊。”

大脑生痛,双眼发晕,回过神来时我面前摆一杯热红茶:白汽腾腾,里面飘着白净的糖块,几沉几浮,微动涟漪。在我联想到刚刚差点望进去的那双眼睛以前,里德尔捻着细长的勺子搅动茶杯,语气露出感兴趣的意味。不用摄神取念我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我们坐在圆桌边,记忆中的帕笛芙茶馆雾蒙蒙,周围没有别人。

*“很可爱。我很喜欢。”*他咝咝地说,笑,*“能这么夸你吗?”*

猜对了,但一点高兴不起来。

我时常怀疑我的摄神取念是不是找错了老师:跟哈利对着他最讨厌的老师兼毫不留情的摄神取念大师斯内普练大脑封闭术一样,我要是有得选,是不太想一上来就做压轴题的;而且这道压轴题还是全是干扰条件、做不出倒扣分的。几乎看不出水平何在:有点成就还是毫无进步。

邓布利多不让他当教授是正确的,一针见血的,无比英明的。

“我看到了。”这次头疼的程度轻了一点,抬眼的时候里德尔仍然注视着我,神色似乎平静:我说似乎,意思是这是比他不平静的时候恐怖的那种平静。我眼神飘飘,不打算为对他教学能力做出的评价负任何责。然而他嘴角抽动两下,再说话时,以一种圆滑的危险腔调:

“你不会喜欢上那个男孩吧?”

……

梅林。

*

上周六(之所以知道是周六,是因为邻居家的学生刚放假)的时候,吃完几乎没有变化的晚饭,达文照样收走盘子去洗碗。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回阁楼,而是等厨房里水声停下、他从滑门边出来时,打开一盏沙发边的落地灯,请他坐过来。

他警觉,他不肯过来;但他显然不想站着,所以拖着餐桌边的一把椅子,在那里坐下。我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这样?”我说,“别把我当敌人,如果你喜欢我,又想我喜欢你的话。”

“我害怕跟你说得多了。”他下巴抵上椅背的顶端,轻轻说,“我有宁愿你不喜欢我也要保留的秘密,为此你的确是敌人。你记住这点,就像记住我会在你走出去的时候折磨你一样吧。”

落地灯呈现长久不用的痕迹,布制的印花灯罩上落着厚厚的灰尘,然而大概是魔法用具的缘故,它的灯光仍旧明亮。暖色调的灯光温柔地照下来,照亮逐渐昏沉的客厅一角,从窗子看出去,外面的天要全黑了。

“好吧。”我伸手擦掉灯罩上的一点尘埃——立刻沾上不少。我从旁边扯来餐巾纸擦擦,语气仍然保持随意:“但我太无聊了。如果你不跟我聊天,那让我听听收音机?我想听听人声。”

“我家没有收音机。”他说,“我扔掉了。别再想了,你又不喜欢塞蒂娜·沃贝克。”

客厅沉寂了一会,落地灯的光亮似乎越来越明亮了。我团起纸把它扔到桌上。

“好吧。没有聊天,没有收音机。”我仍然随意,“那你给我背诗或者故事吧。只是复述书上的东西,你不会暴露什么秘密的;我只是想听听人声。”他短暂地沉默,我语气欢快,“不然我会非常无聊的。你不是读过莎士比亚吗?”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我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头枕着布沙发的扶手,脸颊处传来稍硬的触感。落地灯仍然温和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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